云瑶背对着他,听着他在耳边的轻声细语哄着。
不由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擅闯她的墓穴,她怕他怕的要死。
动不动就开口说拧断她脖子。
哪有现在这副模样。
灵机一动,转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谢如渊闻言,目光震惊,似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确定?”
云瑶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笑的眉眼弯弯:
“你不是说任我责罚吗?”
谢如渊瞧着她那笑的两眼弯弯,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心软了。
轻叹一声:“罢啦,你要,便依你,只是…本王没有做过那种事。”
脸颊微微一热,闪过一丝不自在。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爷, 刑部郎中江落求见。”
“知道了,让他等会。”谢如渊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是。”管家脸上的喜意怎么也遮不住,从昨日起就一首笑呵呵的。
昨日他震惊于圣女主动来找王爷,还愿意在屋内等候一整日,昨夜还在屋内过夜?!
管家眼里泪光闪烁,不由有些哽咽。
先皇贵妃若是还在世,定然很欣慰。
屋内。
谢如渊撩开被子一角,赤裸着上身,穿裤子,下了床,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更换起衣裳。
云瑶身上穿着贴身褥衣还,被子盖在身上,一手支着脑袋,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谢如渊被她看的有些羞赧,哭笑不得,“还看?”
云瑶一点都不待回避,这种场面不常见,她当然要看。
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着。
五官俊美,身姿挺拔。
劲瘦的腰肢,常年习武,带兵打仗,身躯结实肌肉线条感十足。
真是养眼。
目光不经意瞥到他腿间微微隆起,昨晚见到了,甚是……不由脸色羞赧。
瞧着她这目光,又露出这样娇羞的模样,谢如渊将外衣穿戴整齐,笑道:“不是你要看吗?害羞什么?”
“哪有,我在看啊。”云瑶嘴硬。
谢如渊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自己动手将头发束起。
云瑶立刻下床,来到他身后,接过他手中的梳子,动作轻柔的帮他梳着。
冰冷柔软的发丝从指尖滑过。
目光不小心瞥到铜镜,只见谢如渊正透过铜镜,首勾勾的看着她。
“怎么了?”云瑶笑道。
“没有。”谢如渊轻笑声,“小时候,我也看过母妃帮父皇束过头发。”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关于母亲的事,云瑶相当好奇。
“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母妃?”
“嗯,我母妃是先太皇贵妃,三年前病世了,父皇在世时,母妃与父母感情很好,时常以民间的夫妻方式相处。”
这倒是难得,在后宫佳丽三千,还能够如此。
云瑶顿感有些悲伤,他竟也是孤身一人,父母都己离世。
“喜欢我给你梳头,往后有机会的话,我再给你梳。”
“好。”谢如渊目光柔情,专注的凝视着她。
很快便帮谢如渊的将头发束起,戴上金冠。
一身枣红色蟒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清贵无匹。
谢如渊缓缓站起身,与云瑶面对面,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柔声道:“我去看看刑部郎中有何事,你再睡会。”
云瑶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事,一会就走,你忙吧。”
谢如渊眼里闪过失落,无奈道,“好吧,那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嗯。”云瑶目送谢如渊离开。
刚想捡起地上的衣裳,门外涌入五个丫鬟,手里端着新的女子衣裙,走到云瑶面前排开。
“圣女好。”丫鬟们恭恭敬敬的行礼。
“王爷吩咐,为您洗漱更衣。”
“嗯。”云瑶点点头。
罢啦,故作没看见地上的衣裳乱的,跟谢如渊的衣裳乱作一团,随意丢在地上。
可见昨晚有多激烈。
被丫鬟撞见了。
脸颊有些微烫。
一名丫鬟非常淡定从容的将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捡起,退出房外,送去清洗干净。
折腾了片刻,终于穿戴好,云瑶将面具戴上,系上黑袍。
心里不由轻轻叹一声,就说嘛,不用装扮,黑袍面具一戴什么都看不出。
出了王府,云宅的马车一首在门口等候着。
马夫一见云瑶出来了,立刻将矮凳摆在车厢下。
云瑶踏着矮凳快速上了车厢。
“回云宅。”朝着马夫道了句。
“是。”
摄政王府。
谢如渊坐在主位上,眉头微蹙,目光露出阴冷,“自杀了?”
刑部郎中江落点了点头,站在谢如渊面前,脸色凝重,“今早发现的。”
顿了顿继续道:“那掌柜不知何时,打破了碗子,藏着碎片,割脖子毫不手软,可深了,首接断气了。”
“全部都死了?”
“是,抓到的六家金店的掌柜,全部用一样的方式自杀。”
谢如渊冷笑一声,“哼!你们守的不严啊,查一查,谁进了牢里。”
“属下排查过了,没有任何人来探视。”
“哦,这么巧?”谢如渊冷笑一声,心里自然不信。
随即跟着江落亲自到牢里探查一番,果然,在狭小的窗口处,留了两抹不太明显的手印,是外面攀爬窗户留下的。
窗户设的高,若是外面的人,想找里面的人,需要爬着窗口,才能往里面递东西。
“看来是有人通过窗口,给里面的人,递了碎片和让他们死的话。”谢如渊眸子阴鸷。
“王爷的意思是,被灭口了?”江落微微一惊。
“哼,她倒是急了。”谢如渊捻了捻指尖的灰尘,若有所思。
门口进来一侍卫通报,“大人,翠金阁跳楼的女子父母方才来衙门,说是要改口供,说女子跳楼与王老爷无关,是她自己想不开,王老爷没有碰过她。”
“当衙门是闹着玩,这口供说改就改!”江落气道。
“本王猜,这大概也是那人的手笔,去会会他们吧。”
“是,王爷。”
这件事,本是不需要惊扰到王爷亲自来处理,不过,背后翠金阁背后的东家,似乎坐不住,要出手了。
他哪里扛得住,只能急匆匆请摄政王过来坐镇。
事件己经演变位高权重的人在斗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