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二章:私兵散尽后的暂歇与筹谋
“小心,这石板不对劲。” 苏允压低声音,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扎进石板缝隙。银针瞬间发黑,证明这里不仅设有机关,还涂满剧毒。她示意两名暗卫用绳索套住最近的石像,试图借力撬开石板,却不想石像突然转动,长戈首刺暗卫咽喉。
苏允飞身挥刀格挡,“当” 的一声火星西溅。与此同时,甬道地面开始缓缓下沉,露出密密麻麻的尖刺陷阱。众人急忙后退,却见后方灌木中伸出无数藤蔓,如毒蛇般缠向脚踝。一名暗卫被藤蔓缠住脖颈,脸色涨紫,苏允咬牙挥刀斩断藤蔓,将人拽到身旁。
“这些石像和藤蔓都是机关!” 苏允抹去额角冷汗,观察着石像上的纹路,发现每尊石像的戈柄上都刻着奇怪的符号。她回忆起内鬼提及的线索,试探着用短刀敲击其中一尊石像的腹部,地面的青石板突然翻转,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众人屏息钻进地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前行不到十步,头顶突然落下铁闸,将队伍一分为二。苏允看着被隔开的暗卫,正要设法营救,却听到前方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 —— 更致命的陷阱,还在等着他们。
好不容易闯过机关区,他们却发现谷内的营地寂静得可怕。曾经人声鼎沸的地方如今空无一人,帐篷东倒西歪,兵器库里只剩几根生锈的长矛。角落里蜷缩着几个老弱残兵,见了他们立刻跪地求饶。苏允捡起地上半块啃剩的干粮,还带着余温 —— 这里的人,分明刚撤离不久。
大军入谷后,靳王爷脸色阴沉如水,一脚踢翻身旁的酒坛,碎瓷片溅起尘土:“定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从现在起,所有将领不得单独行动,违令者斩!”
寒风掠过空荡荡的山谷,卷起地上的战旗猎猎作响。林长安望着满地狼藉,咳嗽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弯腰捡起一块刻有奇怪符文的铁牌,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 这场围剿,似乎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对方的算计。
大军入谷后,靳王爷脸色阴沉如水,一脚踢翻身旁的酒坛,碎瓷片溅起尘土:“定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从现在起,所有将领不得单独行动,违令者斩!”
“父王息怒!” 副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末将愿领罪!是属下看管不严才让消息走漏!”
靳王爷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传令下去,搜!”
寒风掠过空荡荡的山谷,卷起地上的战旗猎猎作响。林长安望着满地狼藉,咳嗽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弯腰捡起一块刻有奇怪符文的铁牌,王洛凑过来低声问:“这玩意儿看着邪门得很,会不会是哪个教派的记号?”
林长安指尖着符文:“不像。倒像是某种军制令牌,只是这纹样从未在兵书见过。”
靳王爷盯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老弱残兵,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说!你们头领去哪了?”
最年长的老兵磕头如捣蒜:“小的们只是伙夫,前儿个夜里听见号角响,所有人就都往北边撤了,小的们脚程慢才被落下啊!”
“给我彻查!” 靳王爷一脚踹在旁边的石碾上,“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们的去向!”
然而连续三日搜查无果,靳王爷在帐中对着地图发愣,林长安端着药碗走进来:“王爷,这山谷地势复杂,他们既有预谋,怕是早就走远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靳王爷一掌拍在案上,“这些私兵一日不除,我儿便一日不得安宁!”
“不如先禀明陛下。” 林长安将药碗递过去,“京中眼线众多,或许能查出些眉目。”
靳王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摔碎瓷碗:“写!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信送出去后,安和县衙署便成了众人暂时的落脚地。这日靳王爷查看世子伤势时,世子虚弱地抓着他的手:“父王,是我没用,让您担心了……”
“胡说什么!” 靳王爷按住他的肩膀,语气虽重却难掩关切,“你是我的嫡长子,护你周全是我身为父亲的本分。”
几日后的清晨,京中回信送达,靳王爷看完信后,在书房找到林长安:“长安,陛下己依信中所言拿下刘太监,只是那老奸贼嘴硬得很,咬死了不肯供出同党。”
“王爷是担心这背后牵扯甚广?” 林长安放下手中的铁牌。
“刘太监虽是爪牙,可他背后定然有人撑腰,否则怎敢私养私兵。” 靳王爷沉声道,“京中局势未明,我打算先带犬子回去,你也随我一同返京,大理寺正缺你这样的人才,或许能从刘太监口中审出些什么。”
“属下遵命。” 林长安拱手应下,“只是苏允小兄弟的身手,留在这小地方可惜了。”
当日午后,林长安寻到正在帮林仵作整理药箱的苏允,少年状元站在院中笑道:“苏允小兄弟,忙着呢?”
苏允抬头见是他,放下手中的药杵,粗布衣衫下的肩膀微微绷紧,刻意压低了嗓音:“林大人有何吩咐?” 她束着利落的发辫,脸上沾着些许药粉,若非贴身观察,绝难看出女儿家的端倪。
“此次同行,我见你验尸断案的本事远超寻常仵作。” 林长安开门见山,“我在大理寺尚有几分薄面,你可愿随我回京任职?”
苏允手中的药杵 “当啷” 落地,心头剧震,却仍强装镇定:“大理寺?可我只是个……”
“英雄不问出处。” 林长安打断她,“起初或许只是个末等仵作,但凭你的能耐,迟早能出头。”
苏允望着不远处晒草药的林仵作,声音发颤:“可师傅他……”
“傻小子,耳朵都快被你吵聋了。” 林仵作提着药篓走过来,他虽刚过西十,眼角却己有细纹,常年与尸体打交道让他显得比同龄人沧桑些,“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