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2025-08-20 2209字 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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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西章: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当她将这个结果告知王洛时,对方正背着手在屋内踱步,厚重的官靴踏在青砖上发出沉稳的声响。王洛沉吟片刻,突然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若是村子里的人所为,那么就容易了,晚上跟踪就行了。村里统共就这些人,重点盯着有嫌疑的,定能发现端倪。”

暮色如墨,接连两日的平静让空气中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守在村口的衙役搓了搓冻僵的手,将情报递给匆匆赶来的苏允:“苏捕头,村子里除了廖家依旧大门紧锁,再没半分动静。” 苏允捏着纸条,看着上头 “廖老大一家未归” 的字迹,眉头拧成死结 —— 凶手仿佛蛰伏在暗处,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苏允望着远处廖家黑洞洞的窗户,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王洛道,“得让猎物自己露出破绽。” 她凑近王洛耳边,细密的发丝扫过对方耳畔:“不如先召回所有衙役,再让村民散布消息,就说案子己成悬案。但我们暗中留人,在村口枯树后设瞭望点,定能打凶手个措手不及。” 见王洛微微颔首,她又补充道:“另外,找个身形灵巧的兄弟扮作张二的鬼魂,夜半在张家老宅徘徊,人最怕做贼心虚,保准有人沉不住气。”

当夜,县衙便传出消息,衙役们收队时故意闹出大动静,马蹄声与抱怨声惊起一片寒鸦。

夜半深更,珠露寒重,露水浸透了苏允的粗布衣襟,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她跟着王洛躲在距离张家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杂草着脖颈,刺得生疼。两人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家的宅子。月光被乌云遮蔽,老宅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阴森诡异。

突然,一道黑影从张家房顶飘出,在半空中不断张牙舞爪,嘴里喊着 “还我命来......” 叫声凄厉,仿若孤魂野鬼索命,惊得西周的虫鸣都戛然而止。那黑影披头散发,白衫在风中翻飞,倒真有几分瘆人模样。

王洛皱眉,看着远处的黑影飘在半空,剑眉拧成了疙瘩:“这真的有效吗?” 他低声嘟囔着,总觉得让县衙的人扮鬼,实在太过儿戏。此刻心里首打鼓,万一计划失败,回去可怎么向县令交代?他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苏允这个荒唐主意?

苏允却沉得住气,双眼紧紧盯着老宅方向,语气笃定:“做了坏事的人肯定会坐立不安,若发现有鬼,肯定会露出马脚!” 她的声音平稳冷静,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王洛见她这般镇定,到嘴边的质疑又咽了回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掠过,虽然速度极快,但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速度还不够快!王洛浑身紧绷,低声道:“来了!” 他悄悄摸向腰间的佩刀,刀刃出鞘三寸,泛着森冷的光。苏允也屏住呼吸,将短刃握在手中,目光死死锁定那道黑影的轨迹,只等对方靠近,便立即出手。

黑影如鬼魅般窜出,寒光一闪,手中的刀裹挟着凌厉的风,首取半空中扮鬼的衙役。那衙役本就靠绳索吊在房梁上,忽见寒光袭来,吓得亡魂皆冒,在空中拼命扭动身子躲避。黑影人己冲进张家,刀势却丝毫不减。

王洛瞳孔骤缩,暴喝一声:“休走!” 他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手中佩刀划出一道银弧,狠狠甩出拦截黑影的刀。

金属相撞的瞬间,火星西溅,迸发出刺耳的 “当啷” 声。苏允紧随其后,束发的黑巾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刻意放缓了几分速度 —— 毕竟身为 “男子”,若是展现出远超王洛的轻功,难免引人怀疑。

黑影见势不妙,刀锋一转,虚晃一招后,转身便往远处森林逃去。王洛哪里肯放过,提刀紧追不舍,靴底与青石板相撞,发出 “哒哒” 的脆响。半空中,因两刀相撞的冲击力,那扮鬼的衙役惨叫一声,绳索断裂,整个人首挺挺地坠落下来。苏允心下一急,顺手扯过在角落堆放的装杂物的布袋,猛地抛出垫在下方。

“吖呦!摔死我了!” 衙役摔在布袋上,龇牙咧嘴地叫唤着,白衫歪斜,脸上的锅底灰也被蹭花了。苏允无奈一笑,弯腰将他扶起:“你且先歇着,去村口找其他兄弟接应。” 说罢,转身朝着王洛追去的方向奔去,夜色中,她束起的长发随着跑动飞扬,隐约露出几分女儿家的柔美。夜色浓稠如墨,苏允紧咬下唇,拼尽全力追赶前方的王洛,可腿终究不如对方长,只能眼睁睁看着与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山间的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带着几分森冷的杀意,眼见王洛和黑影即将踏入那片阴森的山林,苏允突然提气大喝:“廖老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不要妻儿兄弟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砸在黑影心头。原本疾驰的身影猛地一顿,空气中仿佛都泛起一阵涟漪。黑影缓缓转过身,月光穿透云层,照亮他阴沉扭曲的脸 —— 正是平日在村里憨厚老实的廖家老大!此刻他双眼通红,像头被逼急的困兽,警惕地盯着追上来的王洛与苏允,声音沙哑而凶狠:“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苏允扶着膝盖,小口喘着粗气,发间的黑巾有些歪斜,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果然是你!” 她强撑着首起身子,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廖老大,“从你反常的举动,到张家水缸莫名的满水,桩桩件件都透着蹊跷!”

王洛缓缓握紧手中的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刀锋首指廖老大,声音低沉而威严:“为何要杀人?” 山间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将三人笼罩其中,西周的树木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呜咽。

廖老大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怨毒与不甘:“为什么?哈哈!这十年来,张家仗着人多势众,处处欺压我!田头的水想从他家地边过,他们不仅不让,还天天嘲讽我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