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追魂香
“追魂香” 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若隐若现，苏允带着王洛与几名衙役在城中绕了许久，终于停在一座民宅前。朱漆大门上挂着两个红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可门楣上却不见匾额，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王洛手按刀柄，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宅院，压低声音问：“你确定人进去了？” 苏允凑近门缝，深吸一口气后笃定地点头：“味道就在里面，只是不知里头藏着什么人。”
王洛沉吟片刻，转头吩咐一名衙役：“你即刻返回县衙，将此处情形告知县令，让他带人速来支援。” 衙役领命后，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先进去探探？” 王洛看向苏允，眼神中带着询问。苏允二话不说，示意剩余衙役隐匿在暗处，自己则与王洛对视一眼，双双纵身一跃。两人如狸猫般轻巧翻过墙头，落地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王洛微微一怔，目光在苏允身上多停留了几分。他虽知晓这小子每日早起练武，却没想到年纪轻轻，轻功竟如此了得。还未等他开口，屋内突然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两人立刻屏息凝神，贴着墙根朝着声源处摸去，夜色中的宅院寂静无声，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夜风掠过屋檐，将宅院里的红灯笼吹得左右摇晃。苏允和王洛贴紧院墙边的阴影，屏息凝神。隐隐约约的人声从正屋内飘出，细碎得像蚊子哼哼，根本听不清字句。苏允抬眸看向王洛，目光中满是询问，意思是要不要凑近一探究竟。
王洛警惕地扫视西周，月光如水，洒在空荡荡的庭院里，除了正屋内的动静，再无任何异样。他轻轻点头，示意苏允跟在身后，两人猫着腰，脚步放得极轻，连枯叶都未压出声响。
终于挪到窗下，王洛用刀尖小心挑开一丝窗纸，苏允也侧耳贴了过去。屋内烛火明明灭灭，带着怒意的女声刺破寂静：“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失败了？” 声音虽刻意压低，却掩不住其中的狠厉。
苏允和王洛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讶。本以为幕后之人是男子，没想到竟是女人。紧接着，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带些愤怒传来：“那苏允和王洛实在难缠，而且县令来得太快......”“啪” 的一声脆响，显然是被扇了耳光。
“废物！” 女生咬牙切齿，“若是走漏半点风声，你们都得死！那几个被抓的，嘴都严实？”“我们都有规矩，失败都会咬破毒药，不会吐露半个字。” 屋内对话让两人后背发凉，就在这时，脚步声突然朝着窗边靠近，苏允和王洛脸色骤变，立刻闪身躲进一旁的灌木丛，大气都不敢出，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
“吱呀 ——” 窗户被猛地推开，月光倾泻而下，将灌木丛苏允和王洛瞬间绷首脊背，连呼吸都凝成了冰。那人的影子在窗棂上摇晃，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清晰可闻，仿佛下一秒就要掀开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