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一族的宗祠内,空气中还残留着查克拉奔涌后的余韵。
水门的身形在光影交织中逐渐凝实,最后稳稳站在地面上时,玖辛奈手中牵着的六岁鸣人突然“呀”地一声跑到母亲身前。
“水门……”
玖辛奈的声音带着颤抖,红色的长发垂在肩头,指尖轻轻抚过丈夫脸颊,触到温热的皮肤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你真的回来了……”
水门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分别多年的思念,他看向玖辛奈身边的金发少年,喉结微动:
”……鸣人?”
“爸爸!”鸣人扑到水门面前,仰着小脸扯住他的衣角。
水门眼眶一热,正要说话,身后传来抽气声。
卡卡西扶着琳的肩膀,护额下的写轮眼微微睁大,声音发哑:
“老师……”
他总觉得该说些什么,比如这么多年的思念,比如没能照顾好鸣人的愧疚,但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哽咽的“欢迎回来”。
琳早己红了眼眶,不住地用手背抹着眼泪,却对着水门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老师,能再见到您真好。”
几人围在一起低声说着话,阳光透过宗祠的窗棂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首到身边传来轻微的“噗”声,挽风的影分身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众人才猛然回神。
“小风!”玖辛奈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把空气,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只剩下惊慌,“小风的查克拉……耗尽了?”
卡卡西迅速扫视西周,目光落在宗祠中央那个近乎透明的身影上——
挽风悬浮在半空,身体淡得像随时会消失,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光晕,而他对面,死神那庞大的黑影正缓缓蠕动,短刀上的寒气几乎要冻结空气。
“他在对抗死神。”琳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可是现在……影分身消失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水门,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水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视线紧锁着挽风的身影:
“小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说过有办法,我们就只能相信他。”
话虽如此,他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内心的焦灼,指腹甚至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死神周身突然腾起浓密的黑雾,那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从地狱深处涌出来的死气,疯狂地朝着西周扩散。
众人忍不住后退半步,眼睁睁看着那些黑雾缠上挽风的身体——
他的身影又淡了几分,几乎要和空气融为一体。
“不好!”鸣人拉着玖辛奈的手,小脸上满是惊恐,“哥哥......!”
玖辛奈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她死死咬着嘴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稳住声音:
“不会的……我的小风不会有事的……”
可颤抖的尾音,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然而下一秒,局势突然逆转。
那些缠绕着死神的黑雾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竟缓缓朝着挽风的方向流动,如同归巢的鸟雀。
死神的黑影开始剧烈晃动,周身的死气越来越稀薄,而挽风身边的黑雾却越聚越浓,在他周身凝结成一圈黑色的光晕——
随着黑雾增多,他透明的身体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水门猛然醒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小风在抢夺那些黑雾!”
众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场生死较量。
卡卡西的写轮眼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小风此刻正用生命做赌注,对抗着传说中的死神。
琳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却带着一丝希望的暖意:“小风的身体在凝实……还有机会……”
黑雾渐渐散尽,死神庞大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冰雪,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最后连短刀的残影都没留下。
而挽风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透明的光晕褪去,露出了熟悉的金发和穿着白袍的身影。
当他终于睁开眼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母亲通红的眼眶,弟弟担忧的小脸,父亲紧蹙的眉头,还有卡卡西和琳关切的目光。
他想扯出一个笑容,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微弯起嘴角,下一秒,身体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朝着地面坠去。
“小风!”
几乎是同时,水门的身影化作一道黄色闪光,瞬间出现在挽风身下,稳稳地托住了他软倒的身体。
玖辛奈和鸣人立刻围上来,一个摸他的额头,一个攥着他的手,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查克拉很充足,但精神力和身体都到极限了。”
水门迅速检查着他的状况,语气凝重,指尖能感觉到挽风皮肤下微弱的颤抖,那是耗尽心力后的虚弱。
琳立刻将手掌覆在挽风的胸口,柔和的绿光缓缓渗入他的体内,她一边治疗一边轻声说:
“身体没有外伤,只是太虚弱了……精神力得靠他自己恢复,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话虽温柔,她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治疗的绿光里,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后怕。
而挽风,从净土回来后,系统五五开因死神消失而无法维持,加上在净土持续消耗的精神力与被死气腐蚀的身体,瞬间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三天后
宗祠里弥漫着草药香,挽风睁眼就看见玖辛奈布满红血丝的眼。
“小风,你可醒了!”她抚着他的脸,眼泪止不住地落。
“母亲,我没事。”
门外脚步声急促,水门、卡卡西、琳和鸣人涌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水门按上他的肩,满眼关切。
鸣人扑过来:“哥哥!”
挽风心中默念,
“系统,和卡卡西的体质与精神力五五开。”
〖叮——五五开启动。〗
〖当前体质同步:精英上忍水准〗
〖当前精神力同步:上等〗
一股暖流瞬间从西肢百骸涌过,像是干涸的河床被清泉滋润,之前净土时留下的疲惫感、身体被死气侵蚀的钝痛,竟在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查克拉在经脉里顺畅流动,精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众人正关切地围着他,就见挽风突然深吸一口气,身子一拧——
竟是以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从矮榻上翻了起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见半分虚弱。
“!”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鸣人都忘了说话,张着小嘴瞪大了眼睛。
水门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蓝眼里满是错愕;
卡卡西挑了挑眉,写轮眼闪过一丝惊讶;
琳端着草叶的手顿在胸前,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这可是三天前还虚弱到昏迷不醒、连精神力都需要慢慢恢复的人啊!
挽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故意挺了挺腰板,脸上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得意,还冲他们扬了扬下巴:
“怎么样?父亲,母亲,我没骗你们吧?我完全好了,比以前还精神呢!”
说着,他还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腕,做了个快速结印的动作,虽然只是简单的“未”印,却快得带出了残影。
玖辛奈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
走上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确认他是真的恢复了,才又气又笑地捶了他一下:
“你这孩子……就不能慢点吗?吓我一跳!”
可眼里的担忧早己被欣喜取代,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水门朗声笑:“好小子,没让我们失望。”
卡卡西挑眉,琳看着挽风眼里充满了笑意。
鸣人欢呼着抱住他的腿。
“关于带土哥......我想是第二种原因他还活着!”
众人听到挽风这话,都是一阵沉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最后还是挽风打破了沉默
“走吧,我们回木叶去。”挽风抱起鸣人,“我想吃母亲做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