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拿下团藏!”
三代火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隐藏在暗处的暗部成员如鬼魅般现身,黑色的身影瞬间包围了团藏。
此时的团藏早己是强弩之末,全部查克拉凝聚的一击抽空了他所有力量。
须佐能乎彻底崩解为能量碎片,左臂的写轮眼黯淡无光,右臂的万花筒更是失去了血色,整个人踉跄着几乎站立不稳。
面对暗部冰冷的苦无,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粗糙的绳索将手腕反绑,独眼里翻涌着不甘与怨毒,却终究成了任人摆布的困兽。
三代火影没有再看团藏一眼,转身便朝着挽风坠落的大坑疾奔而去。
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往日沉稳的脚步此刻带着罕见的急促——
他清楚团藏那最后一击的威力,更明白挽风若是出事,木叶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大坑边,卡卡西跪在坑沿,颤抖的手刚触碰到挽风的肩膀,就被对方微弱的呻吟惊得缩回手。
止水半跪在坑底,小心翼翼地将挽风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指腹擦过他嘴角的血沫,眼眶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怎么样?”
三代火影俯下身,看着坑底毫无生气的少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卡卡西猛地抬头,写轮眼因焦虑而剧烈转动:
“火影大人,他……他晕过去了!”
他刚才用查克拉探查过,少年体内的气息紊乱得如同狂风中的烛火,
“五脏六腑都有损伤,查克拉循环几乎中断,必须马上进行治疗!”
这是方才众人注意力都在团藏那边,止水轻声告诉卡卡西的说辞。
三代火影的眉头拧得更紧,目光扫过挽风苍白如纸的脸,又看向他身下逐渐蔓延开的血迹。
沉重地叹了口气:
“快,用担架抬上来,立刻送往医疗部,让所有医疗忍者待命!”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止水脸上——
少年右眼的位置空空如也,只剩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
三代火影的心猛地一沉,看向止水的眼神多了几分痛惜与凝重。
“止水,”
他放缓了语气,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
“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给你,给整个宇智波一族一个交代。”
他顿了顿,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
“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止水的身体微微一颤,握着挽风手腕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抬起头,左眼的写轮眼猩红如血,里面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恨意:
“是团藏!”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今天夜里,他将我喊来商议要事,让我在村子和一族之间做出选择,在我沉思之时,他突然偷袭……然后亲手挖走了我的右眼!”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岂有此理!”
三代火影猛地站首身体,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他死死盯着团藏,声音因压抑着狂怒而低沉:
“团藏,把止水的眼睛交出来!”
团藏被暗部钳制着,闻言却扯出一抹阴鸷的笑,独眼里满是嘲弄:
“交出去?那可是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能影响整个忍界格局的力量,你觉得我会……”
“我让你交出来!”
三代火影猛地踏前一步,查克拉在掌心发出嗡鸣,周身的查克拉骤然暴涨,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那是止水的东西,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藏在你手里,只会沦为祸乱的根源!我知道你习惯把重要物品封在卷轴里,现在,立刻交出来!”
暗部成员会意,不等团藏反抗便迅速搜查他的衣兜,很快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卷轴。
卷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边缘用朱砂画着封印符文,显然里面封存着极其重要的东西。
一名暗部将卷轴呈到三代火影面前,双手微微颤抖——
光是靠近这卷轴,就能感受到里面那股属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强大查克拉。
三代火影接过卷轴,指尖触到那冰凉的质地时,指节都在发白。
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紧紧攥在手里,转身看向被暗部押着的团藏,眼神冷得像冰:
“你不仅在木叶地界对村子的人下死手,甚至盗取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残害同僚!你可知罪?!”
团藏被两名暗部架着,听到这话却突然嗤笑一声,独眼里满是不屑的扭曲:
“知罪?我何罪之有?”
他挣扎着想要站首,却被暗部死死按住,
“止水以下犯上,勾结外人意图颠覆村子,我不过是清理门户!至于这个小鬼,屡次挑衅木叶威严,留着也是祸害!”
“你还在狡辩!”
三代火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震怒,
“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更是木叶的功臣,你竟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残害于他!挽风多次为木叶出力,更是水门的孩子,你却只因私怨痛下杀手!”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宇智波富岳、日向日足,以及所有暗部成员,声音掷地有声:
“从现在起,解除团藏根部首领一职,革去其所有职务与权限,将其打入木叶大牢,等候发落!”
“猿飞日斩!”
团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疯狂地挣扎起来,绳索勒得他手腕生疼,
“你凭什么革我的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这个小鬼和止水都是隐患,留着他们迟早会毁了木叶!”
“是不是隐患,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三代火影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再无半分昔日同门的情谊,
“木叶的规矩,轮不到你来践踏。将他带下去!”
“慢着。”
一个虚弱却清晰的声音从坑底传来,打断了暗部的动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昏迷的挽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色,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会再次中断。
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怯懦,只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
“小风?你醒了?”
卡卡西又惊又喜,连忙俯下身想去扶他,却被少年轻轻摇头制止。
挽风转动眼珠,目光先是落在止水空荡荡的右眼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随即移向被暗部押着的团藏。
“老东西,”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根细针,刺破了现场紧绷的气氛,
“你说我是隐患……可你挖走止水的眼睛,难道就不是在为木叶制造更大的隐患吗?”
团藏猛地一怔,随即怒视着他:
“黄口小儿懂什么!我这是为了防止宇智波一族叛乱!”
“防止叛乱,就要用偷取血继、残害同伴的方式吗?”
挽风轻轻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沫,却依旧固执地看着他,
“木叶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有无数像止水这样的忍者在守护……而不是靠你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三代火影身上:
“三代老头,我知道这老东西曾为木叶立下功劳,但功过不能相抵。”
少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今日之事,与其说是私怨,不如说是两种守护木叶的方式在碰撞。团藏选择了黑暗,而我们……选择了光明。”
止水猛地抬头,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少年,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