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透过豪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织出温暖的光斑。
鸣人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手里攥着个刚拆开的忍者玩偶——
那是中午路过玩具店时,老板硬塞给他的。
他绕着客厅跑了两圈,突然停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窗外火影岩的方向回头喊:
“哥哥!你看!从这里能看到爸爸的脸!”
挽风正弯腰整理刚送来的被褥,闻言首起身笑了笑:
“是啊,以后每天醒来都能看见。”
他走过去揉了揉鸣人蓬松的金发,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耳廓,
“喜欢这个新家吗?”
“喜欢!”
鸣人用力点头,小脸上沾了点灰尘也不在意,
“比旅店大好多,还有秋千!”
他指着后院露台上的木质秋千,眼睛亮晶晶的,
“晚上可以坐在那里看星星吗?”
“当然可以。”
挽风拿起纸巾替他擦了擦脸颊,
“等下吃完拉面,我们就去买星图,哥哥教你认星座。”
鸣人欢呼一声,抱着玩偶又跑开了,跑过玄关时差点撞到端着果盘过来的管家。
“小心呀,鸣人。”
年轻的女管家笑着侧身,将切好的西瓜递到他面前,她扎着利落的马尾,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刚从后院摘的麒麟瓜,可甜了,尝尝?”
鸣人怯生生地看了看挽风,见他点头,才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他含糊不清地说:
“谢谢姐姐。”
女管家不过二十出头,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汁水:
“快吃吧,不够我再去切。”
另一位负责打理庭院的年轻女仆正蹲在门口修剪盆栽,她穿着浅灰色的围裙,闻言抬头笑道:
“鸣人要是喜欢吃水果,跟我说就行。院子里空地多,咱们种点草莓和樱桃,等熟了让你摘着玩。”
鸣人咬着西瓜,看着两位姐姐温和的笑脸,突然想起昨天那些递点心的村民,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乎乎的。
他小声说:“谢谢姐姐。”
挽风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这一幕轻轻笑了。
新家的空气里飘着阳光和花香,再没有旅店的陌生气息,连墙角那盆向日葵都像是朝着鸣人在笑。
夜幕降临时,挽风牵着鸣人往一乐拉面店走。
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得鸣人额前的碎发轻轻晃动。
路过街角的糖果铺时,老板娘探出头喊:
“鸣人,今天新做的柠檬糖,来抓一把?”
鸣人摇摇头,却举起手里的拉面券晃了晃:
“阿姨,我要去吃拉面!”
声音清脆得像风铃。老板娘被他逗笑了,塞给他两颗橘子糖:
“路上吃,别被你哥哥看到。”
鸣人偷偷攥紧糖果,跟挽风对视时慌忙把小手背到身后,脸颊却红了。
挽风假装没看见,只是放慢脚步配合他的小短腿:“刚才管家姐姐说,明天早上给你做味增汤配温泉蛋,想不想吃?”
“想!”鸣人立刻忘了藏糖果的事,眼睛瞪得圆圆的,“还要加海苔!”
“好,加海苔。”
到了拉面店,手打大叔老远就笑着招呼:
“鸣人来啦?今天给你多加叉烧!小风你也来了,前些天你刚回来,来这里吃拉面,我只觉得熟悉却不敢认,首到昨天才知道是你。”
“一乐大叔六年不见不敢认实属正常。”挽风打个哈哈。
菖蒲姐姐端来两杯水,摸了摸鸣人的头:“听说你有新家了?改天姐姐去给你送些小摆件好不好?”
鸣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脚还够不着地,晃悠着小腿说:
“好呀!我房间有个大架子,可以放好多好多!”
等拉面端上来时,鸣人看着碗里堆得像小山似的叉烧,突然抬头问:
“大叔,以前我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多给我加过笋干?”
手打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这小机灵鬼。”
其实他早就觉得这孩子可怜,每次都悄悄多放些配料,只是那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鸣人捧着热乎的拉面碗,吸溜吸溜吃得起劲,汤溅到鼻尖上也顾不上擦。
挽风递过纸巾,看着他满足的样子,自己碗里的面反倒没动几口。
“哥哥,你怎么不吃?”鸣人含着面条问。
“哥哥在看你吃。”挽风笑着说,“看你吃得香,比自己吃还开心。”
鸣人停下筷子,突然把自己碗里最大的那块叉烧夹到挽风碗里:“给哥哥吃,好东西要跟家人分着吃。”
挽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夹起那块叉烧,慢慢放进嘴里。
温热的肉香混着汤底的醇厚,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走出拉面店时,鸣人一手牵着挽风,一手攥着没吃完的糖,小脸红扑扑的。
路过火影岩下的时候,白天村民们聚集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亮着暖黄的光。
鸣人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西代目火影的雕像,轻声说:
“爸爸,我们有新家了,还有哥哥,还有好多好多人对我好。”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骄傲,“我以后要好好学忍术,像你一样厉害。”
晚风拂过,吹动他的金发,也吹动挽风垂在身侧的手。
挽风轻轻握住鸣人微凉的小手,低声说:“走吧,回家了。”
“嗯!”鸣人用力点头,跟着他往新家的方向走。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小巧玲珑,紧紧依偎着,再也没有一丝孤单的模样。
刚走到家门口,就见两位女管家站在门廊下等着,扎马尾的那位手里还拿着件薄外套:
“鸣人,夜里风大,要披上哦。”
打理庭院的女仆则端着个小碟子,里面放着刚洗好的葡萄,颗颗透亮。
鸣人被裹在带着阳光味的外套里,嘴里含着甜甜的葡萄,看着亮着灯的窗户,突然想起挽风说的“家人”。
原来家人就是,会记得你爱吃的东西,会担心你着凉,会在夜晚留一盏灯等你回家。
他偷偷看了眼身旁的挽风,见对方正笑着跟管家说话,便悄悄凑过去,用没拿葡萄的小手抱住了挽风的胳膊。
挽风低头时,正好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
“哥哥,”鸣人小声说,“今天好开心呀。”
挽风弯下腰,在他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像在盖一个温柔的印章:
“以后每天都会这么开心的。”
客厅的灯亮堂堂的,把两个相依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再也不会分开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