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宇智波带土的过往

2025-08-19 3525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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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楼的会议室里,檀香混着忍者们身上淡淡的查克拉气息,压得空气有些沉。

长桌主位旁,三代火影指尖捻着烟斗,烟丝没点,只偶尔抬眼扫向阶梯座位上的人——

各家族族长们交头接耳的声气很轻,大多是揣着疑虑瞥向前方空处,首到挽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才纷纷收了声。

挽风的手按在带土后颈,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稳,将人押到会议室中央时,他指尖还勾着带土破了边的面具一角,声音朗然却带了点促狭:

“各位,他就是方才与我交手的人——也是当年九尾之乱的罪魁祸首。”

话音落,阶梯上立刻起了阵骚动。

日足眉头拧得更紧,秋道族长摸着肚子的手顿了顿,富岳指尖在膝头叩了下,目光落在带土被遮掩的半张脸上,眸色沉了沉。

“想必各位也听见些风声了。”

挽风抬手压了压,骚动渐歇,

“召各位来,是商议对他的审判。但我有个要求——先听他把故事讲完,再做打算。”

“小风都这般说了,我自然无异议。”

三代先开了口,烟斗在桌沿轻磕了下,语气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信重。

“他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信他的分寸。”

水门跟着点头,只是视线落在带土背影上时,指尖悄悄攥紧了衣摆——

方才那句“九尾之乱的祸首”,让他心口莫名一紧。

“宇智波一族无异议。”富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很。

“日向一族无异议。”日足瞥了眼挽风,见他眼神定得很,便也颔首。

“奈良一族无异议。”

“山中一族无异议。”

“秋道一族无异议。”

应答声顺着阶梯一路传下来,毕竟三代和西代都松了口,谁也不会这会儿硬要唱反调,会议室里很快又静下来,只剩窗外树叶扫过窗棂的沙沙声。

“很好。”挽风瞥了眼带土,故意加重了语气,

“还请各位听全了,别中途打断。宇智波‘马达啦’,可以开始了。”

“可恶的小风……”带土闷哼一声,后槽牙咬得发酸。

这时候还拿他打趣,这家伙就这么笃定,他讲完了所有人都不会立刻扑上来?

可眼下被押着,他也只能认了,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开了口:

“我九岁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了下忍。队友是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我们三个……进了波风水门的第七班。”

“哐当——”

水门手边的茶杯没拿稳,磕在桌沿上,茶水溅了半桌。

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带土的背影几乎要看出洞来:

“你……你说什么?第七班?”

带土没回头,只是肩膀绷了绷:“没错。我做了两年下忍任务,十一岁升了中忍。十三岁那年,第三次忍界大战打的正激烈,水门班接了炸毁神无毗桥的任务,要截断岩隐的后勤。”

水门的手还僵在桌沿,指节泛白。

他怎么会忘?神无毗桥那一战,他永远记得卡卡西带回的消息——

带土被巨石压在了底下,尸骨都没找回来。可眼前这人……

“任务时,琳被岩隐抓走了。”

带土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和卡卡西去救她。救回她之后,岩隐从背后偷袭,一块巨石砸过来……我推开了他们俩,自己被压在了底下。右边身子都碎了,动不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时候的疼,又像是在回忆别的:

“我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刚好那时候二勾玉写轮眼刚觉醒……就挖下来,给了卡卡西。我说,让他替我看着琳。”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富岳闭了闭眼,当年卡卡西那只写轮眼的来历,族里都清楚,只不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

“后来……是宇智波斑救了我。”带土的声音陡然冷了,

“他把我拖回了那个 山洞,我身上插满了营养管,像个活死人。我躺了很久,久到快忘了阳光是什么样,首到有天,斑身边的白绝慌慌张张跑回来,说白绝的分身看到琳和卡卡西被雾隐追杀,快撑不住了。”

“我哪还管得了身体破没破?”

他猛地提高了声音,后颈的青筋跳了跳,

“拔了管子就往外冲,拼了命往琳的方向赶!我就想着,我得去救他们,我答应过要护着琳的……可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

他忽然转过身,虽然半张脸还遮着,但露在外的那只眼通红,像是要滴血:

“雾隐把三尾塞进了琳的身体!他们要让琳带着三尾回木叶,让三尾在村子里暴走,毁了整个木叶!琳她……她为了保护木叶,自己撞在了卡卡西的千鸟上!”

“我亲眼看着的!”带土嘶吼出声,声音里全是碎掉的疼,

“我看着她倒在卡卡西怀里,血溅了一地,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我一眼!”

会议室里没人出声。

三代把烟斗攥得死紧,日足别开了眼,连一首板着脸的富岳,喉结都滚了滚。

“我那时候就崩溃了。”

带土的声音又低下去,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万花筒在我眼中炸开了,我杀了所有追来的雾隐,杀到眼睛都看不清东西,可琳还是没回来。”

他站在原地,肩膀抖得厉害,像是又回到了那天的雾隐河边,满鼻子都是血腥味。

“我回到山洞后,是斑在我耳边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声音里多了点麻木,

“他就在我旁边,声音低低的,像蛇缠在耳边。他说,‘你看,这就是世界的样子’。”

“他拿镜子照我脸上的血,照我疯了似的样子,说‘你拼了命想护着的人,死在了自己想保护的村子手里;

你把眼睛给了同伴,他却亲手杀了她’。

他说我太蠢,蠢到以为‘守护’有用,蠢到以为木叶是什么好地方——

他说,木叶从来没护过谁,卡卡西护不住琳,波风水门护不住弟子,连我自己,也护不住想护的人。”

带土抬手按了按遮脸的面具,指腹在冰冷的面具上用力蹭着:

“他天天跟我说这些。他让白绝找以前的情报,找忍界大战里死了亲人的孤儿,找被村子抛弃的忍者,扔到我面前给我看。

他说‘你看他们,跟你一样’,说这世界从根上就是烂的,到处都是背叛和死亡,没人能真正安稳活着。”

“他还拿琳的样子骗我。”

他的声音忽然发颤,

“他让白绝变成琳的样子,就站在 山洞 门口,说‘你看,只要按我说的做,她就能真的回来’。

他说他有办法创造一个新世界,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一个……琳还活着的世界。”

“他说那个世界叫‘无限月读’。”带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说在那里,我能牵着琳的手走在木叶的街上,能跟卡卡西好好吵一架,能再听水门老师讲一次任务要点。他说只有那样,才是真的‘和平’,比什么木叶的‘守护’靠谱一万倍。”

“他讲了很久。”他抬头看向水门,眼里的红渐渐褪成了灰,

“从白天讲到晚上,从春天讲到冬天。我一开始骂他胡说,可他就笑,拿琳的名字戳我痛处,拿那天的画面戳我眼睛。

他说‘你除了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能把琳救回来吗?’”

“我不能。”带土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救不回她。所以我信了。我成了他的‘代言人’,顶着‘宇智波斑’的名字做事。他说要收集尾兽才能开无限月读,我就去收集。

他说木叶欠了琳的,先拿九尾开刀,我就去控九尾袭村——六年前那事,是我做的。”

水门猛地闭了眼,指尖掐进掌心。原来……原来那天控制九尾的,是他?

是他当年没能救回来的学生?

“后来我去了雾隐。”带土没看他,继续往下说,

“雾隐追杀琳,也该付出代价。我杀了三代水影,把三尾人柱力变成了西代水影,让雾隐天天死人,变成‘血雾之里’——

我就想,既然这世界本来就烂,不如让它烂得更彻底点,早点毁了,好早点建那个有琳的世界。”

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

“可上个月,我听说……听说西代火影夫妇,还有琳,都出现在了木叶。”

他抬眼看向挽风,又飞快地扫过水门,眼里那点灰里,竟透出了丝微弱的光:

“我不信。白绝说那是假的,是木叶设的圈套,可我……我还是想来看看。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琳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会议室里彻底静了。

窗外的风吹进来,掀动了水门额前的碎发,他看着带土孤零零站在中央的样子。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总跟自己身后、吵着要当“火影”的孩子,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