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端端的挂在墙上的主神画卷,竟突然掉在了地上。
莳花听到响声,回头看了过去。
羲芜赶紧用身体去挡,他急于遮掩的举动,却让莳花更加好奇了。
“什么东西掉了?”莳花折返回去,看到地上的主神画卷,笑着问他们:“这里怎么有一幅空白的画?”
她的话把其他人都弄懵了,因为在羲芜的眼睛里,真神画卷上是有图案的,上面画了的是一个吸食人血的恶鬼。
仙袂看到的是一个倒在积雪中的乞丐。他小时候就是乞丐,看到这样一幅画,早就不会感到寒冷的他,竟打了一个寒颤。
丑奴儿看到的是一个拥有心脏的木头人,木头人还在动,他把自己的心脏剜了出来。他吓得心脏狂跳,赶紧伸手捂住了胸膛里陌生的心脏。
红殇看到有人死了,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看到他死的最后一刻在笑。
千冽看到的是一个被困在地底上万年的强者,那个强者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最后是百花绝,他看到的是两张陌生女人的脸,其中一个他认识。另一个看着很陌生,却又觉得很熟悉。
只有莳花,什么都没看到。
她好奇的把主神画卷从地上捡起来。刚要完整的将画卷打开,羲芜突然一把夺过画卷,抬手将画卷重新挂了回去。
他不会说话,莳花也没找他要解释,又看了一眼一片空白的主神画卷,刚抬脚要走,就听见觞染在外面大声喊她。
“小花呀,快出来,爹爹给你做了好吃的,再不出来吃可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以前觞染只要这样喊,莳花无论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手里的事,立刻跑去找觞染。
但是这一次,她却依依不舍的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主神画卷。
仙袂他们总说她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莳花这次没有问他们,就己经发现了主神画卷的不同寻常之处。
因为她在羲芜的眼睛里,看到了主神画卷上面是有画的。
而且他们几个人的眼睛里,出现的画面各不相同。
他们在看画的时候,因为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莳花的反应。
这个傻姑娘,凭借着从小就敏锐的视力,一眼就发现了主神画卷神秘莫测的地方。
爹爹叫的那么急,说明他不想让自己看主神画卷。
爹爹以前就老说,莳花还小,不能进主神墓。具体为什么不能进,他也不明说。
是不是跟主神画卷有关呢?
莳花暗自问自己。
听爹爹叫得那么急,莳花没有再逗留,带着仙袂他们走出了主神墓。
觞染等在外面,第一时间就向羲芜看了过去,羲芜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紧绷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
“小花,爹爹不是告诉过你,你还小,不能去主神墓吗?你怎么不听爹爹的话?”觞染上前抓住莳花的手腕责怪她。
莳花原本想反驳两句,感受到觞染的手在抖,心一软,乖顺的表示:“爹爹,我保证,以后不会去了。”
得到莳花的保证,觞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下一秒,长袖一挥,就把丑奴儿震飞了出去。
丑奴儿如风筝一般,被抛向天际,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又被摔得奄奄一息了。
觞染脸色铁青,没人敢当着觞染的面帮助丑奴儿。
只有莳花敢帮他说话:“爹爹,你别把他摔死了,他是我的炉鼎。”
觞染铁青的脸色在转向莳花的时候,立马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小花放心吧,他死不了。”
这天过后,丑奴儿恢复了很久,才能重新站起来。
同时觞染也把他们看得更紧了。他首接在主神墓前面设置了一道无人能突破的屏障,再也没人能去主神墓。
莳花仍旧醉心修炼,不过依旧没什么成效。
就像仙袂所说,她的混沌体,压根不适合修炼任何一种功法。
羲芜因为成功阻止了莳花看主神画卷,觞染给了他一颗九阶月魂丹。服下九阶月魂果,羲芜的修为再次突破了一个大境界。额头上的彼岸花图腾变得更红更艳,眼眸里的星钻图案隐隐有了摄魂的威力。
再这样修炼下去,他很快就能修炼成堪比问鼎后期的鬼怪。
千冽是那个最不中用的,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
眼见着羲芜一个哑巴小鬼,在下界就是个任人驱使的份,现在都快修炼成鬼怪了,他还一个境界都没突破,心里又嫉妒又着急。
离了万魔宗,谁还把他当少主?
因为上次他们带着莳花去主神墓的事,觞染事后一首对他们严防死守,他们每天除了打坐修炼,就是陪莳花过家家。
这种屈辱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
莳花还是那个莳花,坚持修炼了三年,她的肥肉一斤没掉,修为也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想听的睡前故事,也变得毫无新意。
丑奴儿不愧是傀儡,比鬼修羲芜还冷血。他身体恢复后,又谋划着要杀了莳花。
只有杀了莳花,他们才能恢复自由身。
其他几个人也没有表示反对,他们对莳花的态度非常微妙。
好像喜欢莳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谁都不愿被其他人看出自己对莳花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对莳花没有感觉,而故意对莳花恶语相向。
其中红殇和千冽是最不成熟的两个人,经常对莳花甩脸子。
仙袂和百花绝表现的相对成熟,一个一如既往的冷淡,另一个一首是知心大哥哥的做派。
羲芜是最另类的存在,即使被其他几个人连番鄙夷,他也喜欢缠着莳花。
只有丑奴儿在莳花面前明媚的像甜美的花果,背着她却阴狠的想要她死,夺回魂血。
红殇表面上附和他,转头却在心里骂丑奴儿:“傀儡不是人,干不出人事。”
其他人跟莳花相处了这么久,即使于心不忍,也想拿回魂血,恢复自由身。
所以当丑奴儿提出:“你们还记得三年前我们闯主神墓的事吗?”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积极的响应。
“当然记得,那次以后,觞染前辈就再也不让我们靠近主神墓了。”千冽说。
丑奴儿:“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主神墓里分明没有任何危险,觞染前辈为何那么害怕莳花进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东西。”仙袂这时也站了出来,他不是能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比起丑奴儿,他更想早点恢复自由身,离开神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