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向嘴毒面冷的红殇,再见莳花时,突然变得非常别扭。
不敢正面打量莳花,总是偷偷看她。
莳花注意到他好几次都在偷偷看自己,走过去问他:“你为什么偷看我?”
红殇立马急眼了:“谁在偷看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这是什么意思?”莳花不解的问。
红殇:“没什么意思,你不用知道。”
没等莳花再问,红殇己经跑没影了。
莳花摇摇头,也不再想这件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继续修炼。
不一会觞染又来给她端茶送水,这次莳花学着仙袂的样子,冷着脸凶了觞染:“爹爹你有完没完?你能不打扰我修炼吗?”
觞染被她凶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打扰就不打扰,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好好说话,你听过吗?”莳花寸步不让,没有再心软。
觞染伤心了,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接下来觞染消停了几天,但是几天过后,他又开始心疼起了莳花。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自己露面,而是派其他人来对莳花嘘寒问暖。
他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仙袂。
因为他知道莳花最喜欢仙袂,肯定拒绝不了仙袂对她的关心。
当仙袂捧着朝露来找莳花时,莳花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爹爹让你来的?”
仙袂没有回答,因为觞染早就警告过仙袂,不准出卖他。
“快喝吧,”仙袂举着手里的水杯,语气生硬的说。
莳花:“我不渴。”
仙袂举着手不动,他也不想这样做,可是觞染还等着他回去复命呢,这水如果莳花不喝,惨的就是他。
他把水杯怼在莳花脸上,莳花想忽略水杯的存在都难,无奈之下,她只好接过水杯将里面的朝露一饮而尽。
仙袂立刻拿着空杯子回去复命,一息都不想多待。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莳花失落的呢喃:“果然是爹爹派他来的。”
打坐没什么进益,莳花又开始锻体,这次比昨天好一点,多跑了几息。
她太胖了,跑起来更是要命。
以前她想去哪,爹爹自会带她去,还可以乘坐异兽去,从未跑着去过什么地方。别说跑,以前她连走路都不用。
锻体真的太累了,莳花跑了一百多步,就累得首喘气,弓着肥大的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模样非常狼狈。
觞染心疼莳花,怕她累晕过去。赶紧指使仙袂:“你快去把小花抱回来,让她别再跑了,会累晕过去的。”
仙袂的双眼蓦地睁大,就差把那句“让我抱她回来”,喊出口了。
千冽他们同情的看着仙袂,都觉得他太不容易了,居然接到了这么艰苦的差事。
即使迫于觞染的淫威,仙袂还是犹豫了。
眼见着觞染火气快要上头的时候,红殇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站出来冒出一句:“我去接她回来。”
觞染和仙袂他们同时震惊的看向红殇。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红殇即使再尴尬,也不能反悔。他在众人的注视中梗着脖子强行解释了一句:“我是妖修,可以用妖身托着她回来。”
“好,你去吧。”觞染顺势答应了,只要能让小花回来休息,是谁去接她并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这个红殇愿意主动去接小花,还是让觞染很开心,他以前觉得这个妖修最差劲,没想到一段时间过后,他竟成了最上道的那一个。
只要他们愿意对小花好,觞染也愿意对他们好的。这段时间觞染怎么看他们都不顺眼,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们对小花并不好。
红殇没有磨蹭,还真接莳花去了。
莳花看到眼前比她还高的狐狸,疑惑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来的是红殇。
“你干嘛?”莳花不知道红殇为何变成如此庞大的模样,喘着气问他。
红殇变形,尴尬的挠头回她:“你爹让我带你回去。”
莳花皱眉:“我还要锻体呢,不回去。”
红殇:“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小心把自己累死。”
莳花:“我才不会,我要修炼,变得跟你们一样强。”
红殇:“赶紧回去吧,你爹还在等着呢,你不回去,大家都要跟着遭殃。”
莳花还想拒绝,红殇却不由分说的将她扛了起来,并再次变成了庞大的狐狸模样。
莳花骑在他的背上,晃晃悠悠的被他带回了撑天神树。
也是从这天开始,仙袂和红殇他们在觞染的指挥下,不断的干涉莳花修炼。
莳花只是咳嗽一声,他们便会立马给莳花熬药炼丹,一点吃苦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所有人都觉得她想修炼是个笑话。
像她这样被娇惯着长大的女子,每天都生活在蜜罐之中,为何要去修炼呢。
好好当一个糊涂虫,尽情的享受生活就行了,反正只要有她爹在,整个末神界就没有人能动得了她。
他们如此麻痹着莳花,一个个却在背后想方设法的修炼变强,想尽早离开神宿之地。
自从跟觞染关系缓和以后,丑奴儿他们的活动范围就更大了。
千冽和丑奴儿两个人,身上好似都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莳花好几次都发现他们往主神墓那边去了。
觞染也不管他们,莳花只好主动去告诫他们:“你们不要去主神墓,那里连异兽都不会去。”
千冽:“为什么?”
“那个地方遍布主神遗志,如果去的人得不到主神的认可,会被反噬。”莳花把爹爹当年告诉她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千冽。
至于主神遗志是什么,莳花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她也从未想过去主神墓,因为爹爹说娘亲在里面休息,她不想打扰娘亲休息。
千冽也很实诚,他告诉莳花:“我也不想去那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不受控制的朝那个方向走去,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莳花惊讶的反问他:“难道你就是主神认可的人?”
千冽摇头:“应该不是,我每次去都会遍体生寒,心里充满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