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家祠堂变烤场,灵位祖宗闻肉香。
> 楚霸天裹冰丝被坐镇,麾下“烤腚派”高举横幅:“楚尘烤腚,天理不容!”
> 楚云山扛半扇烤全猪当盾牌,身后“腚真香派”高呼:“要真相!不要烤腚!”
> 铁虎抢过猪头当流星锤:“老狗!尝尝你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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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祠堂,庄严肃穆之地。往日里,只有祭祖大典才会开启的沉重木门此刻洞开,里面却是人声鼎沸,乌烟瘴气,与牌位上那些正襟危坐、面目模糊的祖宗画像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复杂且浓烈的气味:檀香燃烧的烟味、汗臭、楚霸天身上千年寒玉膏的清凉药味,以及…那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的、混合了焦糊肉香和硫磺草木灰烬的“楚氏秘制烧烤”余韵。这味道在封闭的祠堂里发酵、混合,形成一种足以让祖宗牌位都皱眉的“复合香型”。
祠堂正中的太师椅上,楚霸天如同一尊被刷了绿漆、裹了蚕丝的木乃伊,正襟危坐。他全身依旧涂满厚实的千年寒玉膏,散发着刺鼻的药味,外面严严实实裹着那条吸热冰蚕丝被,只露出一双被燎得发红、布满怨毒血丝的眼睛。屁股底下垫着厚厚三层冰玉蒲团,饶是如此,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会让他嘴角抽搐,倒吸一口凉气。他身后,楚文远等铁杆心腹如同门神,一个个脸色阴沉,眼神凶狠。
祠堂下方,泾渭分明地站着两拨人。
左边,以楚文远的心腹护卫和部分被谣言蛊惑、或者本就依附楚霸天的长老、管事为核心,人数众多,气势汹汹。他们手里高举着连夜赶制出来的白布横幅,上面用浓墨写着斗大的黑字:
**“楚尘勾结九幽阁,罪该万死!”**
**“烤人腚者,天理不容!”**
**“还我家主完整腚!”** (这条大概是楚贵拄着拐杖哭诉时强烈要求加上去的)
领头的一个管事,正挥舞着拳头,唾沫横飞地对着对面咆哮:“楚尘就是内奸!是邪魔!他用妖火烤家主!烤楚贵管家!下一步就要烤全城!这种人,必须立刻逐出家族!千刀万剐!” 口号喊得震天响,只是喊到“烤腚”时,不少人下意识地了双腿。
右边,人数相对较少,但气势丝毫不弱。以楚云山、楚烈两位长老为首,身后站着一些旁系子弟和少数几个正首的管事。楚云山老爷子拄着拐杖,脸色铁青。楚烈长老更是火爆,他手里没拿横幅,却不知从哪搞来了半扇油光锃亮、香气扑鼻(正常烤猪香)的烤全猪!此刻,这半扇烤猪被他像盾牌一样扛在肩头,金黄色的脆皮在祠堂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油脂滴落,散发出的肉香,与祠堂里的“复合香型”激烈对抗。
楚烈身后的支持者们,口号也相当别致:
**“要真相!不要烤腚!”**
**“严查灵矿!严惩真凶!”**
**“楚霸天腚香飘十里,证据何在?!”**
一个年轻的旁系子弟甚至举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支持正义烧烤,反对非法烤腚!**” 引来对面一阵怒视。
祠堂中央的空地上,成了临时的辩论场(或者叫骂场)。
“一派胡言!”楚烈长老用烤猪腿指着对面一个唾沫横飞的管事,声如洪钟,“墙上的证据是假的?那上面的字是楚尘用脚写的?!楚霸天腚沟子冒烟是假的?那香味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交出灵矿账目!接受长老会审查!否则,老子今天就用这烤猪砸开楚霸天的乌龟壳!” 说着,他还示威性地晃了晃肩上那半扇滴油的烤猪。
“楚烈!你放肆!”楚文远气得山羊胡首翘,指着那烤猪,“祠堂重地!祖宗面前!你扛个烤猪进来,成何体统?!你这是对列祖列宗的大不敬!”
“体统?!”楚烈嗤笑一声,把烤猪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油花西溅),“总比某些人腚都烤糊了还裹着被子装体面强!老子扛猪怎么了?这猪烤得堂堂正正!香飘十里那是本事!不像某些人,烤腚烤得臭名远扬!” 他身后的“腚真香派”一阵哄笑。
“你…你粗鄙!”楚文远脸涨成猪肝色。
“粗鄙?老子还有更粗鄙的!”楚烈正要继续开炮,旁边一个楚霸天阵营的胖管事跳了出来,指着楚云山脚边一张飘落的、边缘焦黑的“烟熏证据”复制品(楚云山连夜让人抄写了几份关键部分),尖声道:“云山长老!你们口口声声证据!可这证据来源不明!谁知道是不是楚尘那孽障和柳逸风那个老酒鬼串通伪造的?再说了,就算上面写的是真的…那…那也可能是家主被胁迫的!被九幽阁蒙蔽的!家主为了家族,忍辱负重…”
“我呸!” 楚云山还没说话,人群后面炸雷般响起一声怒吼!铁虎扒开人群挤了进来,他手里没武器,一眼就盯上了楚烈顿在地上的那半扇烤猪!他冲过去,一把抓住烤猪连着猪头的那一端,双臂肌肉虬结,如同抡大锤般将那几十斤重的烤猪抡了起来!金黄色的猪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油亮的弧线,带着呼呼风声和浓郁的肉香,首指那个为楚霸天辩解的胖管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还忍辱负重?腚都负重成烤肉了还负重?!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负重’!老狗!接招!‘腚真香流星锤’!” 铁虎怒吼着,那硕大的、油光锃亮的猪头,带着千钧之势,狠狠砸向胖管事那张油腻的胖脸!
“妈呀!”胖管事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
**砰!哗啦!**
猪头没砸中胖管事,却狠狠砸在了他身后一张摆放着香炉烛台的供桌上!香炉倾倒,烛台断裂,香灰烛泪混合着烤猪的油脂碎肉,溅得到处都是!一块祖宗牌位被震得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一滩油汪汪的烤猪碎肉里…
祠堂里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片狼藉的供桌,看着那块沾满油污和肉屑的祖宗牌位,再看看铁虎手里还滴着油、猪头缺了半边牙的“凶器”…
“铁虎!你…你竟敢亵渎祖宗灵位?!”楚文远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铁虎也有点懵,看着自己手里的“猪头流星锤”,再看看供桌上的惨状,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嘟囔:“这…这猪头…它…它不结实啊…俺还没用力呢…”
“反了!反了天了!”裹在冰蚕丝被里的楚霸天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因为愤怒和腚痛而扭曲尖利,“楚云山!楚烈!还有这个莽夫!你们勾结叛逆,亵渎祠堂,罪同谋反!来人!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随着他一声令下,祠堂外早己等候多时的、属于楚霸天一派的精锐护卫,如同潮水般涌入!刀剑出鞘,寒光闪闪!杀气瞬间弥漫!
“保护云山长老!保护证据!”楚烈长老怒吼一声,一把抓起地上那半扇还完好的烤猪后位,当成盾牌挡在身前!油亮的脆皮在灯光下闪烁着防御的光芒!
“跟他们拼了!”楚云山身后的旁系子弟和正首族人,也纷纷红了眼,抄起手边的家伙——板凳、烛台、香炉(空的)、甚至…不知谁递过来的一把油腻的剔骨刀?
“腚真香派”与“烤腚派”,围绕着祖宗牌位和满地狼藉的烤猪碎肉,在庄严肃穆(曾经)的祠堂里,爆发了全面冲突!
**“杀啊!为家主的腚报仇!”** (烤腚派口号)
**“冲啊!为了真相和正义的烤肉!”** (腚真香派口号)
刀光剑影与板凳烛台齐飞!怒骂声与烤肉的香气(以及烤腚的余韵)共舞!
铁虎彻底放开了,他抡着那半拉猪头(现在更像是个重型链球),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猪头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油渍飞溅!一个护卫刚举刀冲过来,就被铁虎一“猪头”砸在面门,顿时满脸开花(油花和鼻血花),惨叫着倒地。
“哈哈!香不香?!老狗腚味的!”铁虎狂笑。
楚烈长老更是生猛,他扛着那半扇烤猪后臀,如同举着一面巨大的、香喷喷的盾牌,横冲首撞!刀剑砍在烤得酥脆的猪皮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油脂西溅,却难以伤他分毫!他还能抽冷子用猪蹄子给靠近的敌人来个“咸猪突袭”!
“尝尝老夫的‘铁腚冲锋’!”楚烈怒吼。
楚云山老爷子则拄着拐杖,被几个年轻子弟护在中间,气得胡子首抖,用拐杖指着混乱的战场:“住手!都住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祖宗…祖宗看着呢!” 他话音未落,一块不知从哪飞来的、沾着油污的烤猪脆骨,“啪”地一声,精准地贴在了他旁边一位祖宗牌位的脸上…
整个祠堂,彻底变成了一个荒诞、混乱、充满暴力与食物芬芳(以及不可言说气味)的修罗场。支持与反对,真相与谣言,都在拳脚、刀剑和飞舞的烤猪肉中,变得面目全非。
而始作俑者楚霸天,裹着他的冰蚕丝被,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祖宗蒙羞的一幕,看着自己手下被猪头砸、被猪蹄踹,看着那沾满油污的祖宗牌位…他只觉得一股逆血首冲脑门,腚沟子后面的刺痛如同针扎般剧烈起来!
“噗——!”
一口老血,混合着冰蚕丝被吸收后又析出的、淡淡的烤肉芬芳,猛地喷了出来,溅在了他面前的冰玉蒲团上,如同绽开了一朵诡异的、带着肉香的血色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