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玄一顿输出给两人干emo了,眼中都没光了。
本意是想让他俩知道时间紧任务重,可不能适得其反把道心干破碎了摆烂了。
“昌隆,想想你爹娘遭受的白眼。你就不想改变整个家族命运吗?”
“文杰,你祖上都能做到,怎么你就不行了?”
见两人眼里重新燃起斗志,凌子玄也不再多说,开始编排起学习计划。
凌子玄取过纸笔,蘸了墨在纸上快速书写,很快列出一张密密麻麻的日程表:
“从今日起,咱们分三个阶段来。”他指着第一栏,“头二十日主攻经义,每日卯时到辰时,各自精读《西书》注疏,昌隆侧重《论语》《孟子》,文杰你底子厚,主攻《大学》《中庸》的疑难章句,辰时末我抽查背诵,错一处罚抄全篇。”
“巳时到午时练策论,”他笔尖移到第二栏,“我会去求山长近十年府试策论真题,每日一道,先仿范文结构,再脱稿写。”
“昌隆你记着,策论不是空谈,得往‘务实’上靠,比如上次写‘治河策’,你光说‘要修堤’,却不提怎么筹钱、怎么调民夫,这不行,下次得把《户律》《工律》里的条规掺进去。”
“午后两个时辰留给诗赋和书法。”他顿了顿,看向李昌隆,“你诗律总错,每日背十首五言排律,先把平仄对仗表抄五十遍贴在墙上。文杰你书法稍弱,临帖时慢些,别求快,先把笔锋稳住。”
“最后一个阶段,”凌子玄加重了语气,“用十日做模拟考,按府试规矩来,卯时入场,酉时交卷,一日考经义,一日考策论诗赋,中间不歇。我会请林教习和古教习来出题,考完他们亲自评卷,咱们对着错题查漏补缺。”
他把纸推到两人面前:“除了这些,每晚戌时聚在这里,轮流讲经义心得,谁卡壳了,那不好意思,当日少睡几个时辰吧。”
李昌隆看着表上密密麻麻的时辰,咋舌道:“这比我爹让我学算账还紧……”却还是伸手把纸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不过行,只要能过府试,累死都成。”
文杰脑子闪过过“祖上都能做到”几个字,眼底的光更亮了些,点头道:“就按子玄说的来,我这就回去把书搬过来,省得来回跑。”
凌子玄见两人没再消沉,才松了口气:“那现在就开始——昌隆,先去把《论语》‘学而篇’抄十遍,文杰,你默写《中庸》首章给我看。”
说完独自赶往书院。
凌子玄刚踏进山长小院,就见吴山长和几位教习正坐在庭院里下棋说话。
凌子玄上前一一拜见行礼。
众人见到是他,目光顿时都亮了几分,吴山长抚着胡须朗声道:“子玄来了!你与云帆是县案首的消息传回来,可是给咱们书院长脸了!”
凌子玄连忙躬身行礼:“都是山长和各位教习平日教导有方,学生不敢居功。”
吴山长摆摆手,问他什么时候回书院。
凌子玄把在李昌隆家学习,以及学习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吴山长听完,捻着胡须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古教习忽然问道:“你自己的计划呢?总不能只顾着帮他们,耽误了自己。”
凌子玄道:“学生打算每日跟他们同步学习,他们练策论时,我便重写往届难题;他们背诗赋时,我就试写新题。帮他们批改时,也能再查自己的疏漏,算是互促互进。”
山长眼中露出赞许:“懂得以教促学,不错。这样,你要的近十年府试真题,我让人从藏书楼找出来给你,另外我也给你出几道。”
“多谢山长!”凌子玄心中一暖,正待道谢,古教习又道:“术业有专攻,在坐的几位教习强项各有不同,今日我们便回去各自出题,你明日来拿。做好了再送回来。”
凌子玄大喜,后世的经验告诉他,题海战术是好战术!
吴山长笑着拍拍他的肩:“去吧,好好准备。府试,等着看你们三个的好消息。”
看着凌子玄离去的背影,吴山长笑着对他们说:“与这小子的香火情算结下了,你们信不信,以后咱们还要借这小子势呢。”
“啧啧,两个案首……”边感叹边往屋内走去。
第二天,捧着一大堆资料的凌子玄回到李府,正式开始冲刺!
(为什么几人不干脆在书院学习呢?有没有可能是饭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