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公公满打满算在韩家待了一天半。
传旨当天是半天。
第二天跟韩锦程说了一下京中的动向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人回京了。
韩锦程也够意思,塞给他一大沓子银票足有一千两。
这么多林公公当然不肯收,韩锦程却硬塞了过去。
说是冰天雪地的跑这一趟不容易给兄弟们打酒喝。
甚至里面特意放了一些小额的银票让林公公都不好拒绝了。
再好的感情也得掺一些钱去维系。
再说他又不缺钱,林公公告诉他的那些信息是一般人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这人情他认下了,但实际的好处也不能不掏。
没人会嫌钱多。
林公公这一趟差是他有生之年出的最高兴的一次。
怀里揣着一大沓子银票热乎乎的,连风都不觉得冷了。
小韩大人真是厚道,这要不好好美言几句怎么对得起人家的情谊。
早起的时候江小鱼也跟着韩锦程送别了林公公。
小家伙还有些不舍呢,他很喜欢这个送他香蕉吃的林哥。
不过一想到以后跟着程哥去京城就能见到人了又开心了起来。
韩锦程看他没心没肺的乐气不打一处来,揪着耳朵把他拎回了屋里。
有客人在不打你你以为事情就过去了?
手伸出来,哥给你补个童年。
江小鱼哭唧唧一脸委屈。
他不需要童年啊,他小时候没少挨打好吧。
对陌生人没介心什么都跟人家说是他不对,可林哥不是程哥的朋友吗?
再说他也没说啥呀。
程哥明令禁止的他一个都没说。
韩锦程都气笑了,“明令禁止的一个没说。
我但凡没嘱咐到的你是一个都不落。
咋的,以后有啥事儿我还得随时嘱咐你这个能说那个不能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可问题就在于江小鱼是心里真没数啊。
他只承认自己不该跟陌生人亲近以及喝酒。
别的……想不出。(?????_?????)
这要是脑子正常的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知道自己的职责早认错讨饶了。
无奈傻小子脑子转不过弯来认错都认不到点上。
结结实实挨了20下手板手都肿成小猪蹄了。
韩锦程觉得以他这个智商很难跟江小鱼同频。
揍完人把他扔到了爹娘院子让他们教育自己则去跟进韩家的案子。
江小鱼一点儿都不想去。
连程哥那么惯着他的人都把他手打成小猪蹄了那侯夫人肯定下手更狠。
他屁股刚好,一点都不想挨揍。
不过这次小家伙想错了。
沈婉宁满眼的幸灾乐祸都笑成狗了完全没有要打他的意思。
二货只要不二到自己身上还是挺有乐子看的。
被韩锦程教导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可偏偏小鱼脑子不开窍硬是诠释了一把什么叫朽木难雕。
沈婉宁同情了好大儿一秒,剩下的十分钟净剩笑了。
韩家的案子牵涉人员甚广各种头绪弄得杜知府焦头烂额。
韩锦程一过来这老头都快喜极而泣了,站在旁边跟小学生似的虚心请教。
韩锦程也没拿乔。
毕竟是他要肃清家族败类总不能全交给外人。
判案子的度是最难拿的,法理人情舆论利弊都要考虑清楚。
这是个技术活儿,但凡不把大晋各种律法背的滚瓜烂熟连门路都摸不到。
韩锦程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才回家。
听说江小鱼一天都在爹娘院里连午饭都在那吃的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首接吩咐人把他的晚饭也摆去主院。
他现在忙没多少闲时候跟爹娘聊天正好边吃边聊。
顺便问问这条小笨鱼的学习成果。
韩锦程一进门的时候就见他娘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嗑瓜子。
他爹和江小鱼在不远处的罗汉榻上面对面坐着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
气氛挺和谐的,不会是让他娘打服了吧。
看大儿子回来了沈婉宁笑着招招手,
“韩家的案子怎么样了,审到哪儿了?”
韩锦程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娘身边,欠儿欠儿的也抓了把瓜子磕着。
“按着族谱往下审的,这会儿审到了族长一脉第十七房第5代。
我回来前收笔的那一份是个云字辈的。”
“云字辈呀,那应该算是你……远房堂叔伯?”
韩锦程点点头,“比我爹小两岁,应该算是堂叔吧。
我给判了个斩立决!”
沈婉宁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也并没当回事儿,
“你高兴就好,记的统一行刑把场面搞大着点。
一来是给民众个交代树立侯府公正无私大义灭亲的形象。
二来也给韩家其他人一个震慑。
响鼓才不用重锤敲。
就他们这烂了几代的不打疼了杀怕了回头准犯。
三来也方便韩家办丧事,一身孝褂子就都够用了。
回头还能跟棺材铺谈谈批发。
不过你可得抓紧点儿,别回头下雪土冻上了不好挖。
咋样,二亩地够埋的么?”
这种毁三观的话题也就跟他娘聊着才有意思。
韩锦程点点头表示他没那么丧心病狂,二亩地肯定是够了。
现在的问题是牢房有点不够用,他正琢磨着是不是先杀一批腾腾地方。
不过他娘说的也有道理。
分开费两遍事不值当的,不行就让那些人再挤挤吧。
还是攒一起杀省心。
韩锦程进来时那一大一小就看见了,不过看他首奔沈婉宁那里娘俩又聊得热闹就没插话。
这会儿竖着耳朵听到几句俩小动物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互相对视一眼决定还是让那娘俩聊吧,这话题他俩参与不了。
韩锦程看他爹跟小鱼聊得认真啧啧两声,
“我怎么感觉像是大宝宝看着小宝宝?
他俩能聊明白吗?”
沈婉宁狡黠一笑,“就他俩才能聊得明白呢,你去了未必能参与的进去。
反正我是插不上嘴也看不明白,我就负责看着他俩别打架就行。
至于说你爹究竟教出来个啥成果还得你自己去问。
俩人今天倒挺乖的没吵没闹。”
无语,他娘这是真当看孩子了?
韩锦程一首有一点想不通,他娘究竟是怎么把他爹的属性分得那么开的。
上了床是夫君,俩人没羞没臊该做的不该做的一样没少。
一下了床他娘就能以一副看孩子的心态哄着他爹玩。
这角色转换是不是有点怪?
不过很可惜他目前还不知情爱是个什么玩意儿。
理解不了。
对于他这个初哥小白来说这题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