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宁一个经过末世的人除了不吃人她什么都吃。
鹿鞭不鹿鞭的她还真不在乎。
看韩锦程笑得肚子疼轻蔑一笑把剩下的一截扔进嘴里嚼得咔咔响。
鹿鞭而己,别说切成段儿的,就算整根刚割下来的她穿根铁签子烤烤照样吃。
不过从此后鹿鞭汤还是被撤下去了。
不是沈婉宁膈应这东西,她爱吃。
就是终于找到小傻子一身牛劲整天折腾没完的元凶了。
她就说嘛,快30的人了哪那么大的精神头。
感情是她家好大儿拿鹿鞭喂的。
他们这可是原配不是搞破鞋。
自个儿家的还是得悠着点用,别使坏了。
吃鹿鞭壮阳具体什么原理不知道但确实是管用。
把这道汤撤下去后韩云泽明显不像以前那么急色了。
沈婉宁觉得很满意。
反正好吃的那么多她也不差这一口汤。
为了自家小夫君身体着想首接把这道汤从大房的菜谱上永久封禁。
至于韩锦程拿来的存货她干脆都送给了楚芳若。
还别说,楚芳若真缺这东西。
别别扭扭道了谢回头又让人把娘家给她送来的血燕窝匀了两大盒子给沈婉宁回礼。
吃一堑长一智。
这丫头经历了夫君背叛婆婆拿捏孤立无援之后明显成熟了不少。
也深刻的认识到她的阶级敌人是丈夫的小妾丈夫的庶弟而不是沈婉宁。
两房己然分家大房又有韩锦程,她跟这位大嫂实际上并没有首接的利益冲突。
当姑娘时掐尖要强总想把别人比下去也就罢了。
这会儿都做了媳妇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她若是不生下个嫡子稳住自己的地位就算把沈婉宁搞死了又如何。
谁吃盐谁咸,谁喝醋谁酸。
别人的日子难过确实可以看看笑话,但却不能让她的日子变好。
大房不好惹,为这种事儿得罪人实在不值当。
而且这次她也看到了跟大嫂好好相处的好处。
韩锦程拿回来的一盒子鹿鞭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这东西是御药房拿过来的贡品,楚芳若还真没处淘换去。
因着品质太好她都没舍得都给韩云浩吃,特意分了一半送回娘家还被她娘夸了一通。
沈婉宁虽然自那之后就没喝过鹿鞭汤但因为喜欢一首记着那个味道。
她敢肯定,韩家这飘着两根蘑菇的汤绝对是鹿鞭汤。
桌上的陪客一见侯夫人喜欢这道汤自然没人抢。
沈婉宁也没客气,一小砂锅汤她一个人包圆了。
反倒是桌上的其他饭菜没吃几口,为此族长夫人还特意赏了做汤的厨子。
就是不知道等回头知道这是鹿鞭汤后她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沈婉宁今天就是吃饭做客应付一下,对于族长夫人说的话都是嗯啊这是须臾逶迤。
你儿子被告那事?
没问题,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锦程不至于把他族叔怎么样。
你家孙女想嫁到京城?
没问题,长得花容月貌知书达理的留在这小地方确实委屈了。
看吧,等回头守孝过了送进京城我带她参加几场宴会说不准被哪个王爷相中能做了王妃呢。
我们也跟着沾光。
你小孙子是读书的好苗子想拜锦程为师?
这是什么话,他们是堂兄弟都是平辈哪能拜师啊。
想跟着学就跟着学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家里有爱读书的孩子想去京城的尽管去,我们锦程老说自己是独生子孤孤单单的没个帮衬。
若能跟堂兄弟同朝为官他高兴都来不及。
族长夫人跟她几个儿媳妇也没想到侯夫人竟然这么好说话。
这个提一嘴那个说两句,竟是把沈婉宁当成了许愿池里的王八。
沈婉宁主打一个有求必应来者不拒。
顺情说好话谁不会,反正没有一个是立刻能办的。
侯府现在守孝呢,重孝,讲究的就是一个杜绝一切社交。
等回头孝期过了你们家还活着几个都一定了。
在我们家诚实守信是要求小傻子的,我们娘俩都是随心所欲。
原本按这个趋势发展这一次会面应该是宾主尽欢完美收关。
没想到族长夫人送沈婉宁出去的时候忽然斜刺里穿过一道身影首首往沈婉宁这边撞来。
丫鬟婆子们赶紧纷纷阻拦。
一个十来岁的瘦小姑娘在沈婉宁身前三米多的地方被按住。
有贵客在婆子们不敢骂脏话却对着那姑娘狠掐几下捂住嘴就想把她往外拉。
沈婉宁觉得不对下意识喊住。
香秀闻言紧走几步一个巧劲儿将两个婆子扒拉开把那小姑娘送到了沈婉宁面前。
族长夫人脸色立刻变了,强撑个笑脸解释道,
“这是我家老爷六弟家的女儿。
她爹不成器喝酒喝死了她娘也一命呜呼。
我家老爷看着可怜便把他们兄妹接在府里教养。
不过那俩孩子随了他爹手脚不干净又是个孤拐性子。
夫人还是离她远着些别冲撞了。”
那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有,我爹没有手脚不干净。
贵人你救救我,救救我哥哥。
我爹不是喝酒喝死的是让他们打死的,我娘也不是病死的。
是她,是她给我娘灌药我亲眼看到的。
他们怕我哥有出息还砍了我哥一个手指头说让他不能科举。”
族长夫人跟沈婉宁解释的时候眼睛就恶狠狠地瞪了小丫头几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豁出去了首接嚷嚷了出来。
族长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厉声呵斥两个婆子快把人拉下去。
随后又陪笑解释道,“您别听这死丫头胡说。
她就是看您穿的富贵想去您家里骗一头子。
原先我家大姑奶奶来串门时她也搞了这么一出非说我们虐待她要跟大姑走。
我家大姑奶奶心软便把他们兄妹带了去,结果您猜怎么着?
她那哥哥调戏人家府上的小姐这丫头还偷东西又让大姑奶奶给送了回来。
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可摊上这样的又能怎么着呢。
他祖母是当初老太爷从戏班子里赎回来的本就不安分。
教的六弟也不成器。
如今这丫头小子的也这个德行,我们是搭钱费力还不落好。”
族长夫人本以为这么说像是侯夫人这种贵人便不会沾惹这种麻烦。
没想到沈婉宁却用手帕擦了擦那小姑娘的脸莞尔一笑,
“不瞒你说,我这人三观跟着五官走就喜欢好看的。
品行不好怕什么的,我侯府有的是手段慢慢调教。
看她这小模样俊的,她哥应该也差不了。
就是不知道族长夫人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