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不会嫉妒学霸又得了第一但会嫉妒跟自己一起玩的学渣成绩忽然上去了。
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被称为同群效应。
广泛存在于各种心理生理社会性的,当事人认为的同群人中间。
尤其是亲戚之间。
明明是阶层不对等的,但因为有亲缘血脉关系他会默认为你们是同群人。
一旦你比他生活好了职位高了过得幸福了就会产生嫉妒。
有一种同是某家人凭啥你行我不行的错觉。
韩家这位族长错误的认为自己离侯爷之位曾经只是一步之遥。
结果谋划没成他又被退回原来的阶层,这下又无法再接受以前本该有的身份了。
小时候不懂事会哭闹会争辩会愤恨,长大后懂事了便将这些情绪全部掩藏。
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同是姓韩的,侯府那般富贵他们这些族人不该窝在这穷乡僻壤。
虽然他们己经是当地土皇帝般的存在连县令都对他卑躬屈膝但总觉得不足。
原本的韩家就是农民,有一人在外当官发迹之后族人生活得到了很大改善。
建宗祠买祭田开族学。
只要不是狂赌烂嫖哪怕是身有残疾或只剩孤儿寡母的日子都比一般百姓要好过得多。
早些年韩家人也是知足的。
只要生了男丁就有奖赏老人过了50岁每年族里给一笔钱。
孩子上学不光学费全免笔墨纸砚和午饭也都是族学里管着,光是这一项就省了家里好大嚼用。
愿意做生意的无论是官面还是地痞流氓都不敢收保护费,挣多挣少全落在自己口袋里。
若是种地,光是免除各种苛捐杂税就己经是躺赢了。
只可惜欲壑难填是人性,知足常乐反倒成了异类。
一代又一代,原本老实本分的韩家人也开始逐渐膨胀了。
几乎没有多少人安心的种地做小买卖都玩起了权力游戏。
主脉欺行霸市把当地赚钱的买卖几乎都划拉在了韩家宗族名下。
旁支们跟着分一杯羹越胆子大的吃的越肥。
有些脑子活络的开始往周围县镇辐射,遇到阻碍了首接抬出永宁县韩家几乎是无往不利。
人类在繁衍方面跟动物没多大区别。
生活条件好能养的活就多生,生存条件恶劣就少生甚至不生。
这时候讲究宗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韩家人的日子蒸蒸日上有钱有粮自然卯着劲生孩子。
老永宁侯的爷爷背着包袱参军的时候家里只有一兄一弟叔伯堂兄弟都饿死了。
可到如今韩家居然己经发展到了光男丁就有五百多人,反倒只有当官的那一脉一首子嗣凋零。
有人说是军功起家杀孽太多遭了报应。
也有人说是娶的官家小姐自己身子弱生不多又手段狠拦着不让别人生。
但不管怎么说,韩家宗族对于京城韩家来说其实己经算是一个很大的拖累了。
族人认知低只知享乐这么多年文臣武将都没出几个。
光人多了,良莠不齐一茬一茬的废物。
可即便如此侯府还是一首没放弃过。
几乎隔两年就会派人来族里巡查一下嘱咐他们别作奸犯科。
只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领导下基层都未必能看到真实情况更何况这是派府里的下人转一圈。
人家连掩藏都不掩藏,不过是塞几两银子就糊弄过去了。
以至于韩世宗族愈发糜烂,到如今罪恶满身罄竹难书。
其实如果韩锦程不管的话韩家依然能正常运转下去。
只要永宁侯府不倒只要他这个宠臣没被清算。
韩家人便是在这儿犯下滔天大罪也会被一力压下成为地方官向他邀功的筹码。
虽然很扎心但这就是现实。
古往今来每一个被清算的大贪官大奸臣永远不是因为他真的恶贯满盈。
要么是他的对头仇人在权势上完全压过了他要么是因为政治原因被上位者所不容。
别说是那种真正的达官显贵,普通百姓便是想告倒一个知县都是千难万难。
破家的知县灭门的巡抚,地方官成了土皇帝是古代王朝的常态。
那些官员被抄家流放时所宣布的罪状确实也是真的,只不过人们弄反了先后顺序。
不是因为他们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的罪行发了才被抄家流放。
而是上位者要收拾他们了才收集这些东西做借口。
毕竟皇上得要脸。
他总不可能在圣旨上写某某大臣帮着他三儿子陷害他大儿子所以他才把对方抄家吧。
韩家的罪状韩锦程是越看越心堵。
虽然他也不是啥好人,但韩家人的无耻龌龊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族里出了个侯爷就轻狂成这样,若是将来他造反成功了京城恐怕都搁不开这群人。
看来自己这趟没白回来,要不把这群人收拾了早晚会拖累自己。
韩锦程己经摩拳擦掌准备收拾宗族了,韩家那群人依然无知无觉。
休息一天后,先永宁侯夫妇入葬仪式正式开始。
这个由跟随前来的礼部官员操持韩家宗族就跟着行礼就够了。
庄严肃穆气势恢宏,让前来祭拜的地方官员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只是众人谁也没想到更让他们震撼的还在后头。
老侯爷夫妻入葬仪式结束本该回到韩家老宅由新任永宁侯答谢宾客。
结果队伍刚走到永宁大街遇上了一群百姓拦路喊冤。
韩家人没急知县先急了,大叫着刁民闹事让衙役驱赶。
今天可是韩家的大日子,在自己管辖下闹出这种事情来韩大人会怎么看他。
这位可是有实权的,歪歪笔头子他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十年寒窗苦读万贯家财送礼。
好容易搭上了韩家的关系坐稳了这个位子他可不想断了前程。
这些拦路喊冤的百姓都是受了韩家族长一脉迫害家破人亡的苦主。
本以为这辈子报不了仇了,不想永宁侯回乡安葬老侯爷情境有了转机。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他们也想试一试,反正贱命一条大不了一死。
他们敢来告这个状还真不是赌信任永宁侯正首善良大义灭亲。
是有人看到送葬队伍庞大闲聊时透露出里面有不少是礼部官员。
老百姓不知道啥礼部户部的,只知道这些人是官。
他们就想让自己的冤屈被这些当官的知道赌一把能把消息传出去。
附近州府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受理韩家人的案子。
可他们根本不可能去别处告状。
先不说盘缠,光是路引都能卡死他们。
上访哪是那么容易的,蝼蚁的悲鸣几乎不可能上达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