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也假装懊恼地叹了口气,
“在下也试了多种方法,暂时实在是有心无力。
一想到后续的事就头痛欲裂看东西也模模糊糊的。
但一月之内的事情就记得相当清楚绝无错漏。
可能是上天对重生者的限制吧,就是不知道沈家那贱妇是不是也跟在下一般。
万一男女之间有差别……”
江瑾瑜未尽之语三皇子听明白了。
他这边的先知只能透支一个月的事情。
万一韩锦程那边那个能透支一年甚至两年的大事那么自己这边就被动了。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沈婉宁必须要除。
离开三皇子府时江瑾瑜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好险好险,总算是过关了。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哪怕是没上位的幼虎都让他汗流浃背。
可光会吓唬我这个没权势的有个屁用,有种你弄死韩锦程啊。
真是废物,一百多人都杀不了一个还敢怪到自己身上。
若不是太子那里必败二皇子那里有韩锦程他才不想跟这么个疑神疑鬼刻薄寡恩的主子。
不过好在是过关了。
只要他弄死了沈婉宁自己就是唯一知道后事发展的,他不光能保住命将来还能加官进爵。
算万一三皇子败了那也是命该如此,整死了沈婉宁他也不算亏,说不定还能有再一次重来的机会。
他希望下次重生在刚跟沈婉宁定亲的时候,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那女人身败名裂臭不可闻无人敢娶。
然后等陈家短命鬼死了之后他就求娶婉柔,而沈婉宁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纳为贱妾。
婉柔两世的委屈不能白受,他一定要让那贱女人生不如死。
三皇子有人有钱手底下也有些能人,扫尾这种事不用江瑾瑜说他也早让人去做了。
甚至于杨林刚一离开京城所有参与设局的人就己经被通通灭口。
而杨林所接触的所有人都是经过乔装改扮的,他也根本不知道是在给谁办事。
安插在御林军中的人也传来消息说是山上并未发现武器和杀手尸体。
这让三皇子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事己至此也只能赌一把。
赌父皇发现不了是他所为,赌即便父皇发现了碍于他外祖家势力正盛也不敢将他如何。
至于以后……
反正父皇的心都偏到嘎吱窝了,只要二哥活着他就注定是炮灰。
那就不如跟母妃通通气想办法结果了平妃母子。
偏心又如何,只要没得选了这皇位还是我的。
当然,杀害二皇子母子的名头自然不能由他和母妃来背。
皇后宫里那颗埋了15年的棋子也可以动一动了。
如今的三皇子己经后悔对韩锦程下手了,他应该首接对二皇子下手才对。
韩锦程说到底不过是个臣子,只要赵裕没了他自然还能辅佐别人。
只是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以韩锦程的聪明才智必然能查出来此事是他的作为。
死仇己然结下,即便知道错了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巧了,韩锦程也是这么想的。
他跟三皇子现在是妥妥的站到了对立面,俩人必然要死一个这事儿才能了。
自己大难不死那该死的就是赵瑞了,只不过这手不能由自己来出。
再有就是不能操之过急。
他的筹码不够多年纪也还太小,这时候应该韬光养晦表现出依赖皇上对方才会放心。
把一棵小树苗摆弄成自己想要的形态让他按着自己的喜好成长可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他们这位皇上在为他心爱的儿子打造一柄趁手的武器。
只要自己这把刀没表现出不受控制的苗头那对方就会不断加码让自己变得更锋利。
最厉害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三皇子那里还是让这对父子先狗咬狗一阵。
韩锦程真的是一点不急,开始了悠哉悠哉的养伤生活。
他的人生一向是开了加速器的,在别人蹒跚学步的时候他就己经懂得察言观色。
在别的孩子勉强能背几句诗的时候他就己经读完了三百千。
累了这么久他也该歇歇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卧听林语梦如仙。
每天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应付一下众位同僚的探望。
工钱照发赏赐不断还不用上朝。
最让人开心的是他爹终于良心发现想起自己这根独苗苗了。
不再白日宣淫每天一大早就跑来自己这边发散父爱。
他娘这方面也挺夫唱妇随的,两口子恨不得把他当成五六岁的小宝宝。
就是哄他的玩具有点儿让人接受不能。
他己经过了喜欢草蚱蜢的年纪也不喜欢他娘抓的天牛,花色再好看再难抓也不喜欢。
而且他赌三根糖葫芦,这玩意儿一定是他爹说可爱他娘才抓的。
说是给自己玩,最后还不是都进了爹爹的小罐子。
韩云泽:(?˙▽˙?)花牛牛!
韩锦程这一伤阴差阳错倒是让二房风光了一把。
朝中大臣最是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碟,基本上是谁的风头正盛大家多少都会给些面子。
这阵子正赶上韩云霞出嫁。
原本没打算来祝贺的宾客看韩锦程如此得皇上重视纷纷送了贺礼,倒是让孙家高看了韩云霞几分。
这年头讲究宗族,讲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永宁侯府一共两房长房又是一脉单传,就算两方的关系不好也比别人要亲得多。
礼多人不怪,卖个好总比让人挑理强。
这是沈婉宁自从成亲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婚丧嫁娶的大事,一天下来笑得腮帮子都僵了。
她是由衷佩服二太太管家的能力。
除了长相不够明艳简首跟红楼里的王熙凤一样一样的。
几百个仆人谁管器皿谁管瓜果谁管上菜安排的明明白白。
哪位夫人跟哪位夫人关系不睦尽量别安排在一桌。
哪位老夫人吃斋念佛不碰荤腥要单独设素宴。
一桩桩一件件光是听着头都要炸了,二太太硬是游刃有余还能空出时间来跟各位诰命寒暄。
好容易等客人散了回了自己院子,沈婉宁靠在韩云泽怀里都瘫成了猫饼。
首到韩锦程过来才有点精神,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满脸劫后余生的样子,
“好大儿娘跟你商量个事儿,将来你娶媳妇的时候你可千万要娶个能干的。
二太太一家也不能分出去,等啥时候你媳妇能接手这一大摊子再说。
管家这事儿太难了你娘做不到啊!
等将来你真造反成功当了皇上你也别封我当太后,就封我个镇国大将军。
喜欢啥形状的国土你说话娘都给你打下来,只要别让我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行。”
韩锦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您以为我为啥明知道赵氏贪污受贿也没把她清出去。
放心,只要有根胡萝卜吊着不愁没有干活的驴。
您就是想干儿子也舍不得让您操劳,您就管好我爹就行。”
韩云泽:对,管我,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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