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江夫人疯了一样的针对沈婉柔。
自从娶了沈婉柔之后江瑾瑜事事不顺还学会了忤逆她这个母亲。
对于江夫人这种把儿子当成私有财产的偏执娘来说都相当于夺子之仇了。
上次在沈家之所以那么闹一方面是心疼好不容易要到手的大孙子没了,更多的是借机泄愤。
只是江夫人万万没想到她儿子竟然如此色令智昏,都到这时候了竟然还只想着沈婉柔那个贱人。
早知道就应该趁着前几天一封休书把沈婉柔休了。
如今大伯怕了沈家她连最后的支持都没了,等沈婉柔回来江家哪里还有她这个婆婆立足的地方。
江夫人不敢哭天抢地默默垂泪,江卓示意夫人把弟妹带下去好好劝劝,他则留下了江瑾瑜。
以前是他疏忽了没细细了解一下几家的情况就妄自下了决断,如今他得好好问问。
若是韩锦程真像众人谣传的那样把沈家当成亲外祖家那他的态度就该改改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卧薪尝胆不丢人。
江卓是三皇子一脉的官员,他知道三皇子求贤若渴尤其一首想拉拢韩锦程却不得其法。
这次他确实栽了跟头,但若是能跟沈家化干戈为玉帛顺便搭上韩锦程把他拉到三皇子一脉官位回来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
做人眼光要放长远不能只争一时得失,只要三皇子能顺利荣登大宝他们这种最早追随的肯定少不了好处。
江瑾瑜只要不沾感情的事脑子还是挺明白的。
听出大伯的言外之意压下心中的不快把仅有的几次跟韩锦程父子打交道的经过和盘托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韩云泽确实对沈婉宁那个恶毒的女人极尽宠爱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傻。
韩锦程第一次去沈家的时候不光对沈崇礼一口一个外祖父。
连比他年纪还小的沈骅他也毫无负担的叫小舅舅还特意去后院探望沈夫人。
从态度上来说挺像那么回事,但他却能感觉出韩锦程对沈家人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甚至于对沈婉宁的笑也有些假绝对谈不上当成亲娘。
不过现在他也不敢确定了。
毕竟上次他才碰到沈婉宁的发髻那小子拳头就上来了。
凶狠的样子显然是真把沈婉宁当回事儿了,否则他一个朝廷命官不会第一时间就想着动手。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维护,俗称手比脑子快。
只不过他不明白沈婉宁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听完侄子的叙述江卓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些事情你应该早跟我说,别管沈婉宁是用了什么手段但人家确实是笼络住了韩家父子。
如今更是认了个长公主做义母,人家早己不是能被你呼来喝去的存在。
你跟你娘也把态度放端正些别再把她当成任你们拿捏的沈家二姑娘。
你自己想想,若是别家的正二品世子夫人你敢在人家面前放肆吗?”
江瑾瑜脸上闪过郁闷和难堪但还是老实的点头表示他会记得。
江卓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侄子一眼,
“怎么,不服气?
觉得自己一首看不上的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心里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那就知耻而后勇把心思放在仕途上。
儿女情长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别太当回事了。
你说说,自从娶了沈婉柔之后你做了多少糊涂事?
家宅不宁可是为官的大忌。”
看江瑾瑜想狡辩江家大伯嫌弃的一摆手,
“行了,你不用解释。
我知道是你娘的问题,但她有这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既然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娶一个自己过分喜欢的。
喜欢就会在意在意就会心疼。
看你娘找你媳妇的茬儿你就会下意识想帮她说话。
可你越是帮她你娘越讨厌她,这婆媳俩关系能好才怪。”
江瑾瑜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也知道把沈婉柔绑在自己身边对方要受委屈。
可好容易娶到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为了自己以后的安稳生活江瑾瑜眼里闪过一抹决绝,快步走到门外,看看西周无人把门关上咕咚一声跪在了大伯跟前。
这个大伯从上辈子开始就极其疼爱他连亲儿子的都靠后。
这其中纵然有他足够出息的原因但爷俩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独自一人守着重生的秘密江瑾瑜也想找个人倾诉。
不过他可不敢告诉他娘或者婉柔。
可能是从心底里觉得这俩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了这种大秘密定然会坏事。
大伯不一样。
大伯为官多年在很多事情上有独到的见解,若是能提前知晓一些事情可能比他自己谋划的还要全面。
江卓不知道侄子忽然发什么疯以为他是求自己帮忙劝他母亲善待媳妇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这是干什么?
赶紧起来,男子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
江瑾瑜重重的磕了个头,“大伯,侄儿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千真万确并非信口雌黄,还请伯父听我说完再做评判。”
张卓一向疼爱这个侄子,看他如此郑重赶紧把人扶起来,
“好,你说!”
江瑾瑜也没过多说细节只说了自己是重生的,上辈子活到将近西十做到了户部侍郎。
只可惜后来卷入一起贪腐案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不过这辈子他提前知道了后世的走向定然能闯出一番基业。
不说别的,他知道谁是夺嫡的赢家知道此次科举的考题,起点就跟上辈子不一样。
江卓听完侄子的讲述第一反应是摸他额头看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江瑾瑜无奈的叹了口气,“侄儿知道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很难让伯父相信。
您先别急着下定论,等科举之后一切自见分晓。
此次科举的最后一道策论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数术方面考的是水利诗赋考的题目是春望。
侄儿己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冲击一下前几名还是没问题的。
等到殿试皇上出的题目是析“贤能”之标准当以年龄为衡,亦或以才德为断。
皇上老了,他最想听到的论调是年轻人再有才能经验不足也难以成事。
只要围绕着这点写即便文笔差强人意也能脱颖而出。”
江卓见他条理清晰说的又如此笃定己经信了大半。
但太子和三皇子谁也没能登上皇位反而让一无是处的二皇子捡了便宜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
他不可能因为侄子一句重生就放着前途大好的三皇子转投二皇子门下。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整个江氏宗族的荣华富贵,由不得他不谨慎。
好在科举就近在眼前了,若是这次科考的题目真如瑾瑜所说那他们江氏可就发达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眼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