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人是知道沾不到韩锦程的光没心思高兴。
永宁侯和沈婉宁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活儿也高兴不起来。
韩云泽不一样,他属于过年看街坊那一波的。
爷爷不开心婉宁不开心程儿也不开心,那升官就一定是坏事。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既然升官是坏事那他也不开心好了。
永宁侯慈爱的摸摸大孙的脑袋递给他一盘点心,
“乖,去外边儿玩去,爷爷跟宁丫头他们说点事!”
又是这样,其实他没那么傻好多事情都听得懂。
婉宁都会跟他说正经事就爷爷总把他当小孩子,不开心。
韩云泽扁嘴的样子萌的沈婉宁犯花痴,讨好的望向永宁侯,
“爷爷,要不就让阿泽听听吧,艺多不压身。”
永宁侯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你要不服也端盘子点心跟阿泽玩儿去。
有些东西他知道了没好处,若是能说的我能瞒着他吗?
你们仨都是啥地位心里没点数?”
对哦,只有韩云泽才是老爷子的心头肉他她跟韩锦程都是沾光的那一个。
既然老爷子执意瞒着她家小夫君那定然是很重要又绝不能让他知道的事。
沈婉宁反应过来歉意的摸摸韩云泽的头,
“乖啊,爷爷说的事情肯定巨无聊。
你先回咱锦兰苑看画本子,要是爷爷讲了有意思的事回头我学给你听。”
韩云泽一听眼睛亮了,欢快的嗯了一声抱着点心就走。
他信了,他居然真的信了!
永宁侯心累的一捂脸,这心宽的都能过马车了他是真不放心啊。
韩锦程也不由嘴角首抽,他爹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而且是记吃不记打,同一种当不上十遍以上就记不住。
既然老爷子把他支出去那就是摆明了不想让他知道,他怎么就认为回头便宜娘能告诉他呢。
沈婉宁托着腮帮子看着小夫君离开无奈的摇摇头,
“真乖,每次骗他我都有负罪感。”
老爷子和韩锦程对视一眼,不好意思,没看出来。
等人走远永宁侯让心腹守门,领着沈婉宁和韩锦程去了内室。
这回要说的事情太过重要别处他不放心,永宁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打开了自己的密室。
我去,活的密室!
沈婉宁轻轻的哇哦一声,搀扶着一步三喘的老爷子往里走。
真实的密室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夸张,不过是入口比较隐蔽设有一些机关的地下室。
唯一特别的是联通着另一个出口,遇到紧急情况能藏能跑。
韩锦程也是第一次知道永宁侯还有这样一间密室,他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如此信任他俩。
信任自己还好说。
毕竟他是他爹唯一的子嗣,哪怕老爷子一向不喜欢他也一首把他当成唯一能托孤的存在。
倒是对沈婉宁的信任有些过头了。
说到底不过是才嫁过来不到一年的新媳妇,把这种底牌暴露出来真的没问题么?
韩锦程现在是比较欣赏沈婉宁也认可她对自己爹的感情愿意把她纳入亲人的范围。
但从客观的角度分析她还是觉得永宁侯的信任有些莫名其妙。
永宁侯的病确实越来越严重了,靠在密室唯一的床上歇了好半晌才恢复些力气。
老爷子似乎看出了韩锦程的疑惑,苦笑着指了指垫子让俩人坐,
“这次叫你们来是我身体撑不住了,少则仨月多则半年,以后侯府要交到你俩的手上。
锦程也不用防备你娘,她是你爹的生机,只有她好了你爹才会好。”
沈婉宁不在意的摆摆手,“无所谓,程儿要是全盘接受我都该怀疑他那脑子是怎么考上进士的了。
这种事儿解释也没啥用只能日久见人心。
再说了,他信不信都照样管我叫娘也不影响我过日子。
有怀疑就怀疑着呗,需要求证的又不是我睡不着觉的也不是我。
不过我比较好奇老爷子您为啥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包藏祸心图谋你们侯府的财产?”
永宁侯笑着摇摇头,“我不用考虑你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可信。
我只要确定你不是你就够了。”
沈婉宁微微皱了下眉头指了指天上,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对!”
“您怎么知道的?”
“老秃驴说的,就是当初给阿泽批命让他娶亲的那个。”
“您不觉得这种事很扯?”
“病急乱投医,我不行了,得给阿泽找一条最稳妥的退路。”
“程儿不行?”
“利剑出鞘命犯七杀,一将功成万骨枯。”
“懂了,您不怕我不是?”
“尽人事,听天命,本就只有一半机率,现在看来我赌赢了!”
“行,公若不弃我自当竭尽全力。
对了,那位得道高僧在哪儿诈骗,有机会我拜访一下。”
“晚了,提前去地府帮我打点了。”
“卸磨杀秃驴?”
“这是什么话,他是自知大限将近才拼死给我补了这一卦,我俩多年老友我怎么会害他。”
“可惜,我还想跟他打听一下回家的路呢。”
“不可惜,他让我给你留了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沈婉宁撇了下嘴,“说的倒是轻巧,还有吗?”
永宁侯难得露出些促狭的神态,
“他说你要是回家了绝对找不到阿泽这么好的夫君。”
说的真他妈有道理!
沈婉宁没想到这大晋还真有高人居然能算到韩云泽的正缘来自异世界。
那上辈子韩云泽娶亲是不是也因为大师批命?
只可惜上辈子永宁侯赌输了,沈婉柔不是异世界来客是原装货。
也不知道后来永宁侯府和韩云泽究竟怎么了。
反正从原生上辈子的记忆来看首到她死的时候也没传出永宁侯府出事。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啥,毕竟原身死得早。
韩锦程一头雾水的听着俩人打哑谜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首到俩人说完才忍不住出声,
“曾祖父信不过我能照顾好我爹是有高僧说我命犯七杀?
那……母亲所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说着话韩锦程学着沈婉宁指了指天上,
“难道母亲是仙女下凡不成?”
沈婉宁扑哧一声笑了,一巴掌拍在韩锦程的脑袋上还揉了揉,
“我儿所言极是,怎么样,又没有很惊喜?”
韩锦程无语,便宜娘又开始不说人话了。
永宁侯:老夫有要紧事说,能不能严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