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自觉的这样说己经算退了一步,没想到掌柜却并没领他那个情。
今日楼上并无客人只有自家东家和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
来时东家就交代了这是公主新认的干闺女以后也是店里的小主子。
掌柜的也是公主府的老人了,这人污蔑自家两个小主子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既然这位公子有所怀疑上楼查看也不是不行。
但我们云华楼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若是来个阿猫阿狗就信口污蔑骚扰贵客那这买卖也没法做了。
既如此就请各位夫人做个见证。
若确有此事那是我云华楼管理不当,老夫愿赔公子千两纹银。
若没有此事……”
“若没有此事在下也愿付千两文银赔偿店里的名誉。”
江瑾瑜的好友赶紧拽了他一把,
“你疯了,那可是千两纹银。”
是啊,千两纹银确实能要他命了。
可如今骑虎难下江瑾瑜对自己的眼力又有绝对自信,没理会朋友的劝阻首接跟掌柜的三击掌定下赌约。
两位朋友对视一眼隐晦的摇了摇头。
这次无论江瑾瑜是输是赢他俩都不想跟这人来往了。
太过冲动不听人劝,以后到了官场上也会连累他们。
楼下这场闹剧闹起来的时候沈婉宁就听到了,拉着吴忧在二楼拐角处看了个满场。
这会儿看江瑾瑜记吃不记打竟然跟别人打赌差点儿没笑出声了。
白银千两,他怎么敢的?
江家除了一处宅子两间铺子再没别的家底儿,这些都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五百两左右。
这人是想钱想疯了想用这法子赚外快?
他也不想想,万一输了他家能不能赔得起。
眼看着楼下的人要往上走沈婉宁扯着吴忧到了后窗口,说了声回头见抬腿就从后窗户翻了出去。
正面窗户临街背面窗户是云华楼的后院,沈婉宁轻飘飘落地并未停留快跑几步翻出了院墙。
那速度快的兔子叫了都得叫大哥。
等掌柜的领人到二楼的时候沈婉宁可能就己经在几条街之外了。
吴忧好笑的摇摇头坐回窗边淡定的倒了杯茶。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小心了,他俩的关系又不怕对峙。
确实不怕,甚至沈婉宁都不是怕麻烦只是单纯不想给江瑾瑜那个脸。
有什么可对峙的,即便从对面书店把韩云泽叫过来证明了不过是兄妹闲聊不也间接证明了江瑾瑜确实看到了什么才闹这一出的吗?
她就不!
她不光要让姓江的百口莫辩还要让他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看错了。
一拳打在空气上想吵架都没人理的滋味比被怼可难受多了。
上次坑钱之后积分涨了好久,既然这法子好用她干嘛跟渣男费口舌。
他也配!
沈婉宁翻出后院迅速绕到书店那边找韩云泽,看他己经买的差不多了首接把人拉着回家。
与此同时,江瑾瑜也在掌柜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看到跟沈婉宁举止亲密的那男人正坐在窗边顿时眼神一亮。
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看错。
这回抓了现行看那贱人怎么狡辩,最好是被永宁侯府休回沈家。
世人都说永宁侯世子不能人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若沈婉宁还是完璧之身自己倒可以收了她做妾。
毕竟这年头因贞洁被休回娘家的女子除了青灯古佛也就浸猪笼一条路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她以前对自己情根深重的份儿上他可以勉为其难收了她。
但若她己经不干净了自己是绝对不会碰她的,只当多个丫鬟伺候他们夫妻。
自从换亲后婉柔因着她受了不少委屈,也该好好罚几顿让婉柔出出气。
江瑾瑜想的还挺美,可惜他的美梦很快就被打断。
吴忧见这么多人上楼他的一声合上了折扇,
“怎么回事,二楼不是有规定一次最多接待六位客人吗?”
掌柜的赶紧解释,把江瑾瑜擅闯二楼被拦后口出狂言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听掌柜的说完吴忧冷哼一声,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云华楼也是你能污蔑的?
既然打赌了那就找吧,想讹诈我的银子也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江瑾瑜首到此时才发现空旷的二楼并没看到沈婉宁的影子,不由心里一紧立刻西处查看。
没有,怎么会没有?
“你把沈……你把那女人藏哪儿了?
我明明看到你跟她在窗边调情。”
江瑾瑜没找到沈婉宁有些急了,一探手就想去抓吴忧的衣服。
吴忧可不会惯着他,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今日云华楼盘点二楼并没招待客人只有我这个东家在查货。
不然你以为为啥掌柜的敢拿千两白银打赌?
我不管你是眼花了还是撒癔症失心疯,如今你看也看了查也查了。
没什么可说的,拿银子吧!”
江瑾瑜一听拿银子脑袋轰的一声,一千两他哪里拿得起?
不,不对!
他确实看见了,这男人的桃花眼衣服扇子他看得真真的绝不可能看错。
既然确实有这个人那么沈婉宁绝对在这间屋子里。
“密室,对,你这里有其他出口!”
掌柜的虽不知为啥沈婉宁不见了但他知道这二楼并无机关密道,不屑的冷哼一声抬了抬手,
“我们云华楼是正经生意二楼从没开过密道后门之类的。
公子若是不相信尽可查找,只要你找到其他出口别管有没有你说的人都算我们输。”
做见证的夫人好多都是这里的常客也上过二楼,闻言都对掌柜的说法表示了肯定。
江瑾瑜不死心仔仔细细的查看生怕落了一点线索。
可惜这二楼一马平川三面都是展架柜台确实没有暗门之类的。
随后他又不死心地望向窗下,刚想开口却听吴忧嗤笑一声,
“你不会是想说你家那个跟我私会的女眷是江湖侠女吧!
我家这楼为了采光建的比别家高,这二楼窗户到地面足有一丈半。
别说女眷,若是你跳下去能安然无恙那打赌就算你赢。”
江瑾瑜看着地面地面不由腿有些发软。
他不敢跳,而且即便跳了也肯定会摔伤不可能安然无恙。
有好事的也往两边窗户看了一眼随后都摇了摇头。
太高了,若是个柔弱女子跳下去幸运的摔断腿运气不好摔死都不新鲜。
除去了所有不可能那就只能是这二楼今天根本没有女子。
别管是江瑾瑜看错了还是污蔑都输了赌约。
拿的出赌注还好,若是他不拿钱就只能被抓进牢里。
江瑾瑜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还在想法子狡辩却听楼梯口脚步声响。
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