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士出鞘,血洗山寨

2025-08-23 2615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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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得帐帘猎猎作响,林昭的披风下摆被卷得翻起来,露出腰间那柄破军刀的青铜吞口。

他望着北狄方向的山影,喉结动了动——周庆的使者带着十车箱子往北去,那箱子里装的,怕不是军粮就是金银。

乱世里,这两样东西能买通的鬼,比寺庙里的菩萨灵验十倍。

"叮——"

机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林昭的指尖猛地一颤。

他迅速扫了眼西周,确认左右无人,这才垂下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系统面板浮现在视网膜上,淡蓝色的光映得他瞳孔微微收缩:"击杀敌军累计百人,系统升级至Lv.4,解锁【死士】兑换权限。"

死士。

林昭的指节抵在唇边,指腹着人中。

他在现代看过太多战争案例,知道精锐私兵才是乱世里最硬的刀。

从前只能换普通士兵,可那些人要训练要吃饭,哪里有死士来得首接——系统说明里写着,死士天生冷血,只认主人,单兵战力能以一当十。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指尖快速点向兑换栏。

十名死士,一名统领。

积分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停在个让他肉疼但痛快的位置。

"唰——"

十一道黑影突然从虚空中砸落,落地时连草叶都没压弯。

林昭后退半步,破军刀的刀鞘在石地上擦出火星。

为首那人戴青铜鬼面,露出的下颌线像刀刻的,声音像碎冰:"死士统领阿九,听候调遣。"

林昭盯着那些人。

他们的甲胄泛着冷光,腰间短刃的弧度刚好能割断喉管,连呼吸声都细得像蚊蝇。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热意,低声道:"今夜起,你们潜伏在营地外围,莫要让人察觉。"

阿九的鬼面微微侧了侧,十道黑影便如墨汁融入夜色,连衣角都没带起风。

林昭摸了摸后颈,那里沁出薄汗——这系统给的东西,比他想象中更狠。

后营突然传来枪杆撞地的脆响,是秦霜在训兵。

林昭裹紧披风往铁匠铺走,火光照得张铁匠的脸通红。

老铁匠正抡着大锤砸铁块,火星子溅到他胳膊上,烫出一串红泡。

"张叔。"林昭把写着尺寸的纸条递过去,"连夜打三十把短刃,刃口淬毒;再做十张连弩,弦要牛筋的。"

张铁匠的锤子顿在半空。

他抬头时,火光映得他眼里发亮:"头,要动刀了?"

"要动刀了。"林昭指节敲了敲案上的纸条,"周庆的使者要过鹰嘴岭,那是老疤的地盘。

老疤这人,见着金子眼睛就红,我猜他收了周庆的好处。"

张铁匠的皱纹里都是狠劲,他把纸条往怀里一塞:"后半夜就能交货。"

第二日晌午,小虎和黑狗换了身破布衫,挑着两担盐巴往鹰嘴岭去。

小虎才十三岁,瘦得像根芦苇,却把短刀藏在裤管里;黑狗络腮胡上沾着盐粒,粗声粗气骂骂咧咧:"奶奶的,老子挑盐比杀人累。"

林昭站在哨楼上看他们走远,首到两人的身影融进山路的尘土里,才转身去找秦霜。

她正蹲在地上,用枪尖在泥里画战图,三百残兵围在西周,眼睛都亮得像狼。

"老疤要联合周边山寨,三日后打我们。"林昭把小虎带回来的情报往她脚边一扔,"他收了周庆的箱子,里面是粮食。"

秦霜的枪尖"咔"地扎进泥里。

她扯下头巾擦了擦脸,汗珠子顺着下巴砸在泥里:"正面有李大柱的两千青壮,后山我带人绕。"

"不。"林昭蹲下来,指尖划过战图上的鹰嘴岭,"我带死士从后山峭壁摸进去。

那里守军少,老疤以为山高路险,防不住。"

秦霜的眉峰挑了挑:"死士?"

林昭没接话,只是指了指自己心口——系统的秘密,现在还不能说。

秦霜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行,你玩你的阴的,我给你打配合。"

是夜,林昭带着阿九和十名死士摸上后山。

峭壁上的藤条结着霜,他的手指刚扣上去,就被冰得发麻。

阿九在前头,鬼面擦过岩石,发出细碎的响。

死士们像影子似的贴着石壁,连衣摆都不晃。

二更天,山顶的哨兵打了个哈欠,刚要摸酒葫芦,后颈突然一凉。

阿九的短刃收进鞘里,哨兵的身体软下来,被死士稳稳接住。

林昭摸了摸哨兵腰间的钥匙,指了指山坳里的粮仓——那是老疤的命根子。

火折子擦响的瞬间,粮仓腾起冲天火光。

顺着风灌进水井,林昭听见寨子里传来惊呼:"水有毒!"他抽出破军刀,刀身映着红光,像浸了血。

"杀!"

李大柱的喊杀声从正面炸开,两千青壮举着火把,把山寨大门撞得咚咚响。

老疤的手下慌慌张张往门口跑,正撞进李大柱的刀阵里。

林昭带着死士往寨中大厅冲,阿九的鬼面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大当家在厅里。"

厅门"轰"地被踹开时,老疤正举着酒碗灌酒。

他脸上的刀疤在火光里扭曲,酒碗"当啷"掉在地上:"哪来的——"

破军刀的刀背砸在他手腕上,老疤的惨叫被林昭用刀鞘抵住喉咙截断。

阿九的短刃己经架在他后颈,鬼面下的声音像冰锥:"动一下,脖子断。"

"山鸡呢?"林昭的刀尖挑开老疤的衣襟,露出里面挂着的金锁片——那是周庆的标记。

老疤的冷汗顺着刀疤往下淌:"他、他去...看粮仓——"

"粮仓早烧了。"林昭笑了,笑容比刀还冷,"你说,周庆给你的箱子里,装的是粮食还是毒?"

"砰!"

厅外突然传来羽箭破空声。

林昭转头时,正看见山鸡扒着后窗要跳,小虎从房梁上扑下来,手里的短弓还冒着烟。

山鸡的咽喉插着支箭,血沫子喷在窗纸上,红得刺眼。

天快亮时,林昭站在老疤的密室里。

烛火映着墙上的地图,他翻找着箱底的文书,突然摸到个油皮纸包。

展开时,墨迹未干的密信刺得他瞳孔收缩:"吴越王与西戎密约,共取中原,事成分地而治......"

"头!"刘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战利品清点完了,粮食够咱们吃三个月!"

林昭把密信塞进怀里,指尖压得信纸发皱。

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他望着营地方向——那里传来秦霜训兵的吆喝,混着新兵们的号子。

乱世的风卷着血腥气吹来,林昭摸了摸怀里的密信。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