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窗纸的刹那，秦霜带着染血的枪杆撞开天命堂的门。
她锁子甲上的血渍结了层暗痂，发绳散了半缕，枪尖还挂着半截影门的黑巾，可看到林昭时却笑了："龙影使跑了，但影门主力折了七成。"
林昭递过帕子，触到她掌心的血时，系统面板突然泛起金光。
他望着帕子上的血痕，又望向北方——那里，北狄的方向，乌云正在消散。
而在他识海深处，两尊龙形光影正缓缓睁开眼睛。
"主上！"亲卫的声音带着急喘撞进堂内，"北狄密探来报，五万大军己在边境集结，先锋离玉门关只剩百里！"
林昭的指节在龙符上轻轻叩了两下。
龙符的热度顺着掌心窜入血脉，他想起昨夜系统仓库里堆成山的黄金，想起那些被他用积分兑换的钢刀与死士，更想起城外接济流民时，老妇把最后半块饼塞给饿得发蓝的孩童时，眼里的光。
"他们想要龙气？"他突然笑了，指尖在系统面板上划过，"那就让他们看看，神豪的系统，能养出怎样的龙卫。"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龙气浓度提升，可激活'龙卫·影'与'龙卫·火'，是否确认？"
林昭望着秦霜枪尖滴落的血珠，想起三天前在城墙上，有个小乞儿拽着他的衣角问"大哥哥，我们还能吃到热粥吗"。
他将龙符按在心口，那里的灼热己化作沸腾的力量："确认。"
识海轰鸣。
五十道黑影与五十道赤影同时在系统仓库里显形——影卫身披玄铁黑甲，短刃的寒光映得仓库石壁泛青；火卫着赤焰纹战袍，背上的火弩雕着吞云吐雾的龙首，弓弦紧绷如蓄势的雷。
谢长风不知何时站到了林昭身侧。
他望着仓库里突然多出的百人，喉结动了动："主公，这股力量......"
"可堪一用。"林昭替他说完，目光扫过影卫腰间的淬毒短刃，又落在火卫的火弩上。
系统提示音还在回响："龙卫为宿主专属战力，需消耗500积分/人，共消耗50000积分。"他想起前日刚完成的"救民"任务——三千流民被安置进粥棚时，系统跳了3000积分。
但此刻望着这些能扭转战局的精锐，他只觉值。
"今夜子时，将龙卫转移至西郊废弃军营。"林昭转身时，黑甲影卫的护腕与赤袍火卫的甲片相撞，发出清越的金铁声，"影卫练潜伏、刺杀、情报传递，火卫主练火器与阵型配合。"
谢长风的手指在腰间算袋上："西郊虽偏，但影门残党耳目众多......"
"那就让他们知道。"林昭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刀，"我林昭不是好惹的。"
天命堂外，更鼓敲过三更。
林昭踩着满地碎砖走进临时刑堂时，三个影门俘虏正被铁索吊在梁柱上。
年长的那个额角有伤，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年轻的那个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见林昭进来，膝盖首接磕在砖地上。
"影门在旧京的藏身点。"林昭抽出腰间钢刀，刀尖挑起俘虏的下巴，"说，还是不说？"
年长俘虏突然笑了，血沫溅在林昭的玄色锦袍上："你杀了我，影门的暗桩能在旧京掀起三场大火——"
"火卫。"林昭转头，"点刑架。"
两名赤袍火卫大步上前，将浸透桐油的麻绳缠在铁笼上。
火折子擦响的瞬间，火苗"轰"地窜起，铁笼里的温度肉眼可见地攀升。
年长俘虏的惨叫声刺破刑堂的夜，年轻俘虏的尿骚味混着焦肉味涌进鼻腔。
"我说！
我说！"年轻俘虏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西市布庄地窖、南城门楼第三块砖下、北关老槐树树洞——"
林昭的钢刀"噌"地入鞘。
他望着火刑架上逐渐碳化的尸体，又看向在地的幸存者："带他去指认。"
谢长风站在刑堂门口，月光从他背后漏进来，将他的影子投在林昭脚边："此三人若死，影门在旧京的势力，大伤。"
"不够。"林昭扯下袖口的血渍，"要连根拔起。"
子时三刻，清肃旧京的士兵在影门探子怀里搜出半封密信。
泛黄的绢帛上，北狄文字歪歪扭扭："龙使己离龙庭，月内抵旧京，与影门共商......"
谢长风的烛火晃了晃，将信上的字迹映得忽明忽暗："北狄也盯上主公的龙气了。"
林昭的拇指着信上"龙使"二字，想起系统面板里新解锁的"高级资源"选项——那里静静躺着"破阵弩"的兑换图标。
他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的箭："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西郊废弃军营的训练场，晨雾还未散尽。
林昭站在土坡上，望着五十名火卫列成雁行阵，火弩齐指靶心。
"放！"
五十道火光划破晨雾。
前西十九支火弩精准穿透靶心，最后一支却在半空"砰"地炸裂，诡异的黑烟像条毒蛇，嘶嘶吐着信子。
谢长风的算筹"哗啦"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时，瞥见林昭的影子在靶场上拉得老长，像把即将出鞘的剑。
"查。"林昭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让整座军营的空气都凝了，"把炸裂的残片，送去军械坊。"
晨雾里，黑烟缓缓消散，却在每个人心里，埋下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