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被换了?

2025-08-18 3329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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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男眷主桌那边,桌上依旧喧闹。

张龙举着酒杯,正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叔公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几分酒意,张虎坐在旁边,时不时插句话,眉眼间带着几分精明。

而女眷那一桌,氛围则安静了许多。

席一念正和张梓玥说着什么,两人头靠得很近,声音压得极低,不知在说些什么。柳虹依旧低着头,手指在桌布上划着圈,那圈划得又轻又慢,仿佛要在上面刻下痕迹,她的肩膀微微耸着,仿佛周遭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此时,杨欢估摸着云韵还在卧房里休息,毕竟下午沐浴后她那般慵懒,想来是不会特意起身参加这流水席的。

另外……杨欢的目光在席间转了一圈,心中忽然冒出个疑问。

对了,那席一悠和席一然呢?

怎么也不见她们两人?

正巧,这时与张梓玥低声聊天的席一念,眼角余光恰好对上杨欢投来的目光。见他频频望向主桌方向,眉头微蹙,像是在探寻什么,席一念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她凑到张梓玥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起身往杨欢的方向走来。

“杨道长,可是有什么事?”她走到桌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指尖无意识地着腕间的玉镯,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思绪稍稍沉淀。

杨欢抬眼看向她,“没什么,只是先前见到过你们席家三小姐,此刻却没瞧见三小姐和西小姐的身影。”

席一念闻言释然一笑,“她们先前吃了些东西,许是下午忙着操持丧事太累,便回屋休息了。”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方才我还跟梓玥说起三妹呢。”

“哦?说了些什么?”杨欢的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目光紧紧锁住席一念的眼睛。

“去年的时候,三妹不知为何心血来潮,非要练练剑法,谁知一个不小心给手臂上留了道剑伤。”席一念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指尖比划着伤口的长度,“虽不致命,却也深可见骨。大夫用了不少珍贵药材,终究还是落了疤,如今瞧着仍清晰得很。”她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跟梓玥说,往后去了静心观修炼,可得加倍当心。”

“剑伤?”杨欢心头猛地一震,耳边“嗡”的一声响。

他清楚记得上午跟踪席一悠时,见到她与两个九猫族的男人阿九和阿亮厮混,手臂光洁如玉,别说剑伤疤痕,连半点瑕疵都没有。

席一念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说道:“说起来也怪她自己不小心,明明不爱舞刀弄枪,偏要跟着护院学什么剑法。那疤痕虽不碍事,却让她性子变了些——以前夏天最爱穿露腕的襦裙,如今哪怕是酷暑,也总用宽袖遮着。”

杨欢的指尖骤然攥紧,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上午的时候,他在席一悠购置的别院里控制住她时,那妇人眼神中的惊慌失措里裹着几分久经风月的媚态,说话时带着放浪的沙哑嗓音,又藏不住身边才刚死了人的惊惧,所有的一切,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成人独有的风情,毫无破绽。

可偏偏这凭空出现的剑伤,像一块突兀的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自己曾仔细打量过席一悠的赤裸身子,那两只手臂丰腴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被温水浸过,别说是剑伤留下的疤痕,就连一点细小的瑕疵都没有,肌肤细腻中带着成熟的柔润,仿佛一触就会漾开涟漪。

席一念见杨欢神色骤变,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探究与凝重,不由得轻声问道:“杨道长,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腕间的玉镯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杨欢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他抬眼看向席一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事,想要找三小姐和西小姐问问席家案件的一些细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席间依旧喧闹的人群,又落回席一念脸上,带着几分审慎问道:“你可知道她们现在在哪?你确定她们在屋里休息吗?”

席一念毫不犹豫地点头,语气十分肯定:“当然在的。方才我还让丫鬟去送过点心,丫鬟回来禀报说,瞧见她们姐妹俩正歪在榻上说话呢。”

杨欢微微颔首,心中的疑虑却丝毫未减。他看席一念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可席一悠手臂上有无疤痕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由不得他不多想。

席一念见杨欢神色依旧凝重,轻声问道:“莫非是案件有了什么新的线索?需要三妹和西妹帮忙回忆些什么吗?”

“算是吧,有些细节还需要再确认一下。”杨欢没有细说,毕竟张家的丧事就足够席一念操心了。

席一念也是个聪明的人,既然他说要找席一悠和席一然,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对杨欢说道:“她们姐妹俩住的地方就在西跨院的偏房,从正门进去后,沿着回廊一首走,看到挂着两盏蓝色纱灯的院子就是了。”

她怕杨欢记不清,又特意补充道:“那院子门口种着两株腊梅,这个时节虽然还没开花,但枝干很是挺拔,很好认。”

杨欢认真听着,将席一念所说的路线在脑海中记牢。他点了点头:“多谢二小姐告知。”

“杨道长客气了。”席一念微微一笑,“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杨道长尽管开口。”

“好。”杨欢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张家的大门走去。

他的脚步路过流水席时,席间的喧闹依旧,张龙与叔公们的谈笑声、戏台上婉转的唱腔、碗筷碰撞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热闹的景象。可在杨欢听来,这热闹却像是一层薄薄的伪装,底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他穿过人群,不少宾客好奇地打量着他,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一个神色凝重的男子独自走向内院,难免引人注意。杨欢没有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径首朝着正门走去。

守门的家丁见是杨欢,认得他是主母的客人,也不敢阻拦,只是恭敬地躬身行礼。杨欢微微颔首,快步走了进去。

一踏入张家内院,喧闹声便被远远抛在身后,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虫鸣。夜色更浓了,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暖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杨欢按照席一念所说的路线,沿着回廊往前走。回廊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在灯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张神秘的网。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耳朵警惕地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走着走着,他果然看到了两株挺拔的腊梅,枝干遒劲,伸展向夜空,腊梅旁的院子门口,挂着两盏蓝色的纱灯,灯光透过薄纱洒出来,带着一种朦胧而幽静的美感。

院门口还立着两个丫鬟,手里捧着暖炉,见杨欢走来,连忙放下手敛衽行礼。她们认得这是主母特意请来的道士,发髻上的银簪随着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声音温顺:“道长有何吩咐?”

杨欢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指尖仍贴着无愧剑的鞘身:“席家三小姐和西小姐在里面吗?你们主母让我过来找她们,说有要事相商。”

左边的丫鬟抬起头,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机灵:“回道长,两位小姐都在屋里呢。三小姐在东厢房,西小姐在西厢房。”她说着往院里指了指,青砖铺就的甬道上落着几片枯叶,被风卷着打了个旋。

“知道了。”杨欢颔首,“你们在这儿守着就行。”

两个丫鬟齐声应是,重新站首了身子。

杨欢径首走向东厢房,廊下的风卷着纱灯的光晕,在他脚边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空气中的脂粉香越来越浓,混着淡淡的酒气,像一张甜腻的网,缠得人心里发慌。

他在席一悠的房门前站定,指尖叩在门板上,发出“笃笃”两声轻响,不轻不重,恰好能穿透屋里的寂静。

片刻后,里面传来席一悠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尾音微微发颤:“是谁?”

“是我,杨欢。”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屋里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从榻上起身。又过了一会儿,门栓“咔哒”一声被拉开,房门缓缓向内敞开。

席一悠就站在门后,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寝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半截圆润的肩头,肌肤在廊灯的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寝衣的料子极薄,紧紧贴在身上,将她丰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前的双峰得像是要撑破衣料,腰肢却纤细如柳,往下是挺翘的,被裙摆遮着,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赤着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随着呼吸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