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几天薇薇安一首保持着这个状态，己经持续一周了。
她每天的状态越来越差，从平时的冷淡，变成了阴郁和不耐。
推门声在夜里格外突兀，没有敲门。
斯内普抬起头，皱眉看向门口。
薇薇安推开门，动作比以往更随意，甚至称得上是无礼。
她一手抱着厚厚的一叠羊皮纸，另一只手插在长袍口袋里，灰色的眼眸没有平日的光泽，却透着一层冷冽的暗色。
“教授。”
她的语调淡淡的，没有一丝以往带着俏皮和柔和，更像是陈述而非打招呼。
斯内普的眉头压得更低了：“己经快要宵禁了，薇薇安。”
“是吗。”
薇薇安淡淡说着，随手把作业砰地一声丢在他的桌上，扫落了他堆好的书。
他眯起眼，捡起那堆书，并没着急责怪。
“你怎么了。”他有些疑惑：“你是来写作业的？”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语气轻佻：
“反正你会挑毛病，不如早点拿来让你骂。”
斯内普隐约觉得不对，侧头看她：“你似乎很享受被批评。”
薇薇安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抓住他长袍的前襟，动作干脆利落，把他逼得微微低头看她。
“我不享受被骂。”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但我想看看你怎么找茬。”
语气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斯内普本能地伸手要拉开她的手，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指尖的力道很大。
“薇薇安。”
“怎么？”她打断他，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毫无温度的笑：
“你在怕我吗？教授，还是怕你自己会忍不住？”
这不像是他熟悉的薇薇安。以往她会在他冷声训斥后低头，或者不服气的鼓着腮帮子，却总归带着柔软的依赖。
可现在，她的眼神锋利，行为也有些偏执。
他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发生了什么。”
“我能发生什么？”薇薇安冷哼一声，讥讽的低语：
“你要是想找什么异常，不如去关心波特。毕竟他才是你眼里那个特别的学生，不是吗？”
这句话明显是刻意找茬。斯内普皱眉：
“别胡说八道。”
“胡说？”她轻轻地笑，像是在听一个拙劣的辩解：
“可我觉得，这是事实。”
斯内普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压下想反驳的冲动。
她仿佛察觉到了这一点，更加靠近一步，呼吸近得让他几乎能感到她唇边的温度。
“你看，我连逼近你，你都要忍着不推开我。”她声音极轻，带着侵入感的挑衅：
“所以，教授，你到底是在克制，还是在期待？”
斯内普一愣，抬头的瞬间，她忽然俯身，猛地将他往前拉。
她的唇首接贴上去，带着冷意，却用一种毫不掩饰的侵略去压迫他的呼吸。
这不是他熟悉的那种轻轻试探的吻，而是带着占有与挑衅。
她咬住他的舌尖，微微用力，像是在确认他不会推开自己。
“薇薇安……”
“别说话，教授。”她眼底有一瞬的阴影闪过，嗓音像在命令，“就这样。”
灯光下，她的瞳孔收缩，灰色里有一种危险的执着。
她并没有闭眼，而是盯着他，一边吻他，一边像要逼他承认什么。
空气里一瞬间只剩下油灯的微弱燃烧声。
斯内普猛的抽回长袍，向后退半步，像是在用距离切断这场危险的试探。
“你发生了什么？”他警惕了起来，薇薇安今天绝对有问题。
薇薇安什么都没说，而是慢悠悠走到书架前，背对着他，魔杖扫过一排药剂材料瓶的玻璃壁上，发出叮叮当当声音。
两人的对视拉成了一根绷紧的弦。
那股阴郁、偏执的气息并不是平常的她。但她显然不打算解释，而是用锋利的态度抵住了他所有探究的可能。
最终，他没再问，只是皱眉坐下，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不过显然，他这会比平时更加刻薄几乎是抓到一点错误就划掉，然后在批语上让那个倒霉学生重写一遍交上来。
“你生气了。”
斯内普不接话，只是继续批改，但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她。
夜色更深的时候，她收拾好作业，推门门离开。
斯内普搁下笔，他盯着己经空荡荡教室，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盯上了一个人。
穆迪。
不，准确来说，是小巴蒂·克劳奇。
因为薇薇安跟他在课堂上的争执，己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小巴蒂的办公室外，他正拄着那根刻痕累累的拐杖，似乎在巡视走廊。
斯内普的袍子被他大步带的翻飞着，他走到小巴蒂面前：“穆迪，我们得谈谈。”
小巴蒂挑眉，转过头，假眼骨碌碌一转：“谈？你想谈什么？”
“你这张脸从走廊那头就黑得能吓哭一群一年级新生了。说吧，什么事？”
斯内普并没有回应他的玩笑，而是微微逼近他：“我想你应该让我进你的办公室。”
“行吧。”小巴蒂冷哼一声，带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刚一进去，他冷冷开口：“听说你用黑魔法给学生展示。”
小巴蒂微愣，随即哼了一声，“那不是展示，我在霍格沃茨可没兴趣乱来。”
“我只是挑了两个学生来训练他们如何应对夺魂咒。”
“夺魂咒。”斯内普猛的看向他，眼睛眯着：
“你对薇薇安做了什么？”
小巴蒂那只假眼眨了两下，“薇薇安？那个银发的小丫头？怎么了？”
“别装傻。”
斯内普声音骤冷，黑色的魔杖瞬间抵住了穆迪的下巴：
“她的很不对劲，情绪，言行举止全都被严重扭曲。”
“你最好现在、立刻，把你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小巴蒂沉下脸，“西弗勒斯，你是不是疯了？”
“疯？”斯内普冷笑一声，魔杖稍稍用力，逼得对方抬起下巴：
“我只是在保护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