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惊魂未定的回到了休息室，还好明天没有斯内普教授的课。
可马上就要暑假了，怎么办？她得跟斯内普教授住回蜘蛛尾巷的房子。
到时候自己跟教授天天碰面，他一定会罚她罚到地老天荒的。
“使徒。”薇薇安喊了一声。
「薇薇安小姐。」使徒回应。
“少年时期的教授对我的态度，会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教授对我的态度？”
薇薇安实际上是想问，如果少年斯内普喜欢上了她，那么现在的斯内普会不会也喜欢上她。
「是可以影响的，聪明的薇薇安小姐，你竟然现在才发现。」使徒打趣道。
「但要看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不过像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样的人，大概率一段恋情能影响他一生。」
薇薇安眯着眼。
“我懂了。”
不能再等了，后天就是暑假了。
自己要不赶快做点什么，这个暑假就会是她的地狱。
第二天，薇薇安拨动指针，这次，她出现在刚上完一节的变形课上。
「过去时间」
很好，竟然己经上完课了。
斯内普正在门口站着，莉莉从他身边路过，就跟没看到他似的。
“莉莉——”斯内普拉住她的袖子。
“西弗，记住我说过的话！”莉莉冷冷的抽走袖子。
斯内普垂着眸，微微侧了一下头，像是看了一眼薇薇安。
他转身离开了。
薇薇安并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在教室等了半小时之后，才朝着霍格沃茨城堡后面的雏菊田走去。
雏菊田间，风吹拂草叶的声音温柔得像低语。
少年靠着树坐着，黑发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手臂搭在眼睛上，只透出眼底那一点破碎的光。
他的唇紧紧抿着，下颌线绷得僵硬，那是斯内普心烦意乱时惯有的神情。
“西弗勒斯。”
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风穿过雏菊丛时被花瓣擦过的尾音。
斯内普没有回应，只是稍稍移开了手，看了她一眼，依旧沉默。
“她生气了。”薇薇安问，目光望着远方一朵绽放的花，像是不经意地问起。
斯内普还是没有立刻开口。几秒后，他垂下眼帘，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她说……如果我和你断了联系，她就会原谅我。”
空气顿时仿佛凝固。
薇薇安眼里闪过一抹看不清的情绪，她将双臂抱住膝盖，偏头望向他。
“那你怎么想的。”她轻声问。
斯内普的喉结滚了滚，没有回答。
沉默的风吹起他们身边的雏菊，像是在鼓噪某种未说出口的东西。
过了片刻，薇薇安忽然轻声说：“你喜欢莉莉吗。”
斯内普像是被这句话从雏菊田的幻梦中拉回现实，蓦地侧过脸，正视她。
他的眼神里有挣扎，有困惑，甚至还有一点被窥探秘密的不安。他迟疑地说：
“我不知道。”
薇薇安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于是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忽然俯身，吻住了他。
她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像一朵落下的白花，轻得不能再轻，却又有着压倒一切的力量。
斯内普的瞳孔在瞬间放大，几乎僵住了。
他的唇微微张开，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封住了。
薇薇安的睫毛垂着，鼻息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味。
雏菊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晃动的光影像星光般斑驳而温柔。
斯内普的身体一僵，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睁大眼睛，不知该推开、回应，还是逃走。
可薇薇安的唇温柔地贴着他的，轻柔地磨蹭，并不强迫，却又满是诱惑。
是那种青涩却带着本能本身的亲吻。
她没有深入，没有夺取呼吸，只是用嘴唇一遍一遍地着他，像是在用最细腻的方式，唤醒他体内那从未有人点燃过的感知。
斯内普的心跳失控了。
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腔，撞到她的掌心里。
他想推开她，至少，他告诉自己应该推开她。
但他没有。
他的手僵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喉头滚动着。
薇薇安慢慢离开了他的唇，脸却没有离远。
他们之间只剩一指宽的距离，她睫毛微颤，唇边还残留着刚才亲吻的光泽。
她脸色绯红。
她的心跳己经乱成一团，却依旧努力镇定。
“你是不是……”斯内普声音发干，“疯了？”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拽住了，呼吸像是漏了一拍。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她的手指轻轻地，像不经意似的，滑过他胸前的校袍，低声道，
“我只是在提前，告诉你一点事情。”
她站起身，裙角轻扬。风将她的头发吹起，缠绕在他刚才还碰触过的唇边。
“记住这个吻吧，西弗。”
“你以后可能会忘记，但你的心不会。”
说完这些后，薇薇安快步朝着花田外走去。
因为她己经装不下去了，她的心跳快把胸膛撞破了。
「你胆子真大啊，薇薇安小姐。」使徒揶揄的声音响起。
“闭嘴。”薇薇安恼怒，嘴还硬着：“这还不算什么。”
「你还想干什么？这个吻己经能震惊西弗勒斯整个少年时期了。」使徒夸张说道。
薇薇安没理它，因为她实在是想捂着脸钻进被子里，所以她快速回了寝室，一头扎进被子里。
雏菊田间的风仿佛一下子安静了。
薇薇安走后，斯内普依旧僵坐在原地，像被钉住的石像。
他的唇还留着她指尖温度与唇瓣柔软的痕迹，仿佛那不是一个吻，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彻底颠覆他世界的魔咒。
他不敢动。甚至不敢去擦拭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湿意。
心脏还在跳。
“砰通——砰通——砰通。”
快得不像话。
斯内普皱起眉，眼神复杂而暗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却因为微微颤抖而显得有些陌生。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他在心底问自己。
“我不是……喜欢莉莉的吗？”
这个答案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从孩童时代的并肩，到青春期里暗藏的深情。
莉莉就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是他执拗守护的唯一温柔。
他该心动的人，是她。
不是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