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睡着了。
如果按时间来算，她在夜晚的时候来到这里，又过了一上午。
困是理所应当的。
她侧头，闭着眼，银色长发像流动着的光。
“薇薇安。”斯内普撑着身子坐起。
薇薇安没有回应他，呼吸均匀。
斯内普皱着眉，她为什么会这么困？
她睡得很安详，斯内普鬼使神差的没有叫醒她，也没有离开。
顺便也没有吃午饭。
等薇薇安睁开眼时，斯内普正抱着一本书，仿佛整个人都投入进去。
“你昨晚没有睡觉。”下一秒，他却敏锐的感知到薇薇安的目光，合起书。
“算是吧。”薇薇安揉了揉正在跳痛的太阳穴。
斯内普没有问为什么，二人坐起身，该上下午的课了，但薇薇安实在太累了。
她在去教室的路上看着斯内普。
下次见。
她心里说着，放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晃了晃。
薇薇安回到了蜘蛛尾巷。
她一头栽倒，睡得昏天黑地。
这几天薇薇安都有再出入斯内普的时间节点，这一点，成年的斯内普也能感知到一些。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脑子里多出来一些记忆。
但无法拼凑，并且因为时间久远有些想不起来。
他只能想起是有关于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
斯内普手按在书本上。
他的学生时期从没接触过除了莉莉之外的女孩子。
那个人是谁？
斯内普隐隐约约记得，她对自己没有敌意，是个纯血。
她对自己很好。
究竟是谁。
很快，这短的要命的圣诞假期就结束了，薇薇安低眉顺眼的跟着斯内普回到了霍格沃茨。
斯内普眯着眼看着薇薇安，走廊空无一人，承载学生们的霍格沃茨特快还没到站。
“薇薇安。”他冷声开口。
“不要再让我发现你敢搞鬼，或者想一些没用的东西。”
“不然就不只是停掉零花钱这么简单。”
他说完转身就走，薇薇安连忙跟上，“教授。”
斯内普停下脚步，阴晴不定的看着她。
“我想要一些加隆。”薇薇安垂眸说着。
斯内普冷着脸，“你是否忘记我停掉了你的零用钱。”
“既然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那么我有权做这件事。”
“我知道。”薇薇安低声说，“我的朋友约我去霍格莫德。”
“到时候我得买点东西，不是吗。”
“我保证不会再去买迷情……”
“剂。”
听见这话，斯内普表情立马难看极了，“你还敢提这件事。”
“真的，教授，求你了。”薇薇安抓着他的袖子恳求着。
斯内普掰开她的手，掏出一袋金加隆丢给她。
薇薇安抱着金加隆，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己经开始期待每天的晚上，她想去另外一个时间。
斯内普也觉得她最近乖了不少，或许上次长了记性。
但第一天的魔药课，薇薇安就因为材料处理不正确而炸锅。
被押在斯内普办公室抄书。
她抄的手都酸了，斯内普教授一罚就是一百遍起步，他只对自己这么严厉。
还不如去擦楼梯，擦楼梯起码能偷懒。
斯内普正借着昏暗的灯光低头写教案。
薇薇安坐在桌子的另一侧抄书，眼看着座钟的时间到了，她偷偷摸出时间指针。
回到了过去。
薇薇安问了克拉拉，现在是周末的上午。
她立马快步走进盥洗室整理了一下自己，又换了一件短斗篷长裙。
当她出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斯内普也在那里。
只不过他在看书。
“西弗勒斯。”薇薇安走到他身边。
斯内普抬起头，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两秒，又移回书本上。
“你要出去。”他淡淡说。
“是跟你一起出去。”薇薇安勾了勾嘴角。
“我去不了霍格莫德村。”说到这，他的表情阴沉了一些。
霍格莫德村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可以在假期去玩。
这也是霍格沃茨在校期间唯一允许学生去的地方。
但需要家里许可。
斯内普不可能去问家里要这样一份申请，他们也不会同意。
“可以去。”薇薇安说着，主动抽出了他的书。
“跟我走。”
斯内普不明所以，他看了一眼西周盯着他们的学生，伸手将书拿了回来。
“你自己去吧。”
薇薇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她扫了一圈，飞快抽出魔杖，表情变冷，
“再盯着我看，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走。”薇薇安不容拒绝，首接拉着斯内普的手腕就往外走。
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因为薇薇安和斯内普走得近而产生好奇的窥视。
但这些目光会灼伤这个孤僻的少年。
斯内普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并不习惯被人牵着走。
他想抽回手，薇薇安却抓的很紧。
一路上的学生们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们身上。
斯内普只能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
薇薇安却捏着魔杖，和每一个看过来的人对视。
大部分人都会被她冰冷的眼神刺的一哆嗦，然后埋头离开。
走上旋转楼梯，薇薇安终于松开了手。
“你要带我去哪？”斯内普沉声问道。
薇薇安快走两步，带着他来到了三楼。
这是一个相对僻静的走廊，既不在教室集中的楼层，也不是公共休息室或餐厅的必经之路，平时少有人经过。
它叫戈斯穆尔的冈希尔达走廊，位于霍格沃茨城堡三层。
薇薇安带着斯内普走到驼背独眼女巫雕像面前。
薇薇安魔杖一挥，
“Dissendium”。
独眼女巫雕像的驼背竟然缓缓分开。
斯内普走上前来，看着黑黝黝的洞口，喃喃说着“密道？”
“是的。”薇薇安点点头，收起魔杖。
“通向哪里？”斯内普问。
“通往霍格莫德村蜂蜜公爵的地窖。”薇薇安说。
霍格沃茨竟然有密道？斯内普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这黑黝黝的洞口，该怎么过去。
他左右看看，最后冷淡说着，“我不去了。”
薇薇安表情一变，“不行。”
说着她不等斯内普拒绝，再次拉住斯内普，首接踏进洞口里。
二人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斯内普声音有些焦急，“你干什么。”
他感觉他们正在急速下滑，就像在乘坐滑梯一样。
薇薇安朝他靠近一些，拉着他的手也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