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划船去城堡是霍格沃茨的传统,在一些历史书里说这样是为了模拟学校创始人第一次发现霍格沃茨——当时它还只是片空地——的场景。二年级之后就没有船坐了,学生们会比新生更快到达城堡并安顿好等待分院。
去年得知不能再坐船时,阿莉斯塔很失望,她还蛮喜欢在黑湖上那种静悄悄的感觉的。但之后她就释然了,课余时间可以在黑湖边上划划小船。她划过一次之后就满足了,之后再也没划过。
不知道有没有新生会掉进黑湖里呢!阿莉斯塔漫无边际地想。
一般学生们收拾好东西,在长桌上坐定不久后,麦格教授就会领着新生从大门进入礼堂。阿莉斯塔和朋友们开始兴致勃勃地聊起三年级的新选的课程和霍格莫德。有人提起嘉德教授的入门炼金术,听起来很有趣。但阿莉斯塔因为纳里的影响,没选这门课。
“三年级就能学炼金术了?”
“我们学的是初级的。”
“邓布利多教授的头发好闪,他怎么保养的?”
“真羡慕,我的头发总分叉。”
“看台上,是新教授。让我们来猜猜,他是魔药课教授还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呢?”
大家又笑起来。
阿莉斯塔和朋友们说起她哄骗哈利他们的分院新版本。什么跑步、游泳、飞天、决斗,精通这些才能分院。
“去去去,真有你的,我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骗我的呢!”
“如果标准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没人能入学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等不及看见新生们如遭雷击的表情了。”
赫奇帕奇长桌上又笑成一团。
麦格教授准时带着新生们进来了。然而阿莉斯塔没时间去看哈利,她刚才目光掠过前面之后就没能挪开,现在正紧紧盯着主席宾上的教师席位看。
是破釜酒吧里遇见过的那个神经兮兮、裹着头巾并且散发着奇怪恶臭的年轻人。这是霍格沃茨的新面孔,不用想,他是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教授。
她从记忆里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出来这个人的名字。邓布利多好像和谢利说过他,好像叫……奎里纳斯?
阿莉斯塔非常、非常不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顶替了谢利教授的位置(好吧,可能有那么一点),更是因为她自己的一种首觉。这个新教授身上有一种令她厌烦的物质,现在说不出什么。
一晃神的功夫,分院仪式开始了。火车站遇见的金发女孩子叫汉娜·艾博,分到了赫奇帕奇。
紧接着又是几个分到赫奇帕奇的新生。阿莉斯塔高兴地和旁边的多莉丝说:“今年有好多赫奇帕奇!比去年好多了。我还担心赫奇帕奇的人越来越少呢。”
“你担心的东西总是奇奇怪怪。”多莉丝笑她。
分院帽分院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有时候遇到难懂的新生,它会用比去年双倍的时间来分配学院。今年除了两个叫西莫和纳威的新生花的时间长点之外,其他的学生都挺快。尤其是德拉科·马尔福(阿莉斯塔现在记起他的名字了),分院帽甚至刚碰到他的发丝就大声喊出了斯莱特林。
也是,像小天狼星这样的人几十年也出不了一个。
很快就到了哈利。不夸张地说,他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大家都盯着他看,礼堂里的嗡嗡的交谈声更大了。分院帽罩在他头上,把他的眼睛完全盖住了,只露出鼻子和嘴。
阿莉斯塔好像看见哈利的嘴里在念念有词些什么。
分院帽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大声喊出了哈利的学院:
“格兰芬多——”
不少格兰芬多的学生站起来欢呼,弗雷德和乔治冲礼堂各个角落挥手并大喊“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引来许多人侧目。斯莱特林的人看起来很不服气,赫奇帕奇长桌上大家长长地“哦”了一声,更多人在傻乐。哈利在咧着嘴笑,幽灵一样飘到了桌旁,被韦斯莱家的珀西抓住握手。
倒数第二个分院的是罗恩,如愿被分进了格兰芬多。这下他不用担心黑巫师的问题了。
阿莉斯塔又饿了,她根本没注意最后一个分院的斯莱特林长什么样,只是一心看着邓布利多,希望他快点说完开饭。邓布利多站起来,似乎看向了大厅里每一个人。
“在宴会开始之前,我想讲几句话: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大家照常鼓掌欢呼,因为他说完就开宴了。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坎蒂问。
“不知道,也许是他会的数不清的语言里的一种。”
阿莉斯塔面前的盘子正好摆着她心心念念的小羊羔排,她顿时欢呼一声开动。她叉起一块放到自己的盘子里,肉排还在滋滋作响。表皮烤的发脆,刀尖一划,肉汁就渗出来。肉很嫩,一点儿也不费牙,一丝膻味也没有。
之后她又试着把烤牛肉和切成小块的羊排包在生菜里面沾着肉汁吃。咬下先是清新微苦的菜汁,接着就是肉香,味道好极了。土豆泥味道也很棒,口感很顺滑。厨房里的小精灵们似乎更新了配方,隐隐带着一股奶香。阿莉斯塔看着细嚼慢咽实际上吃东西风卷残云,不一会功夫她就吃掉了三块小羊排。
如果她是雪豹的话,会更喜欢生肉排,但她现在还是一个有手有脚的十西岁女孩,更喜欢烤过的。
之后上的甜点里阿莉斯塔则钟情于酒浸果酱布丁和香草味冰淇淋。冰淇淋她挖了三个球,吃的从嘴巴到胃里都凉凉的。
“最好不要在吃完冰淇淋之后再吃薄荷硬糖。”阿莉斯塔说。
可惜坐在长桌末尾处的新生贾斯廷·芬列里没听到阿莉斯塔的话,吃完冰淇淋球之后含了一块硬糖。他的脸又红又白,最后终于忍不住把薄荷硬糖吐在了餐巾上。附近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等所有餐盘都撤下去之后,邓布利多站起来又说了什么。阿莉斯塔走神没听见,旁边的坎蒂在邓布利多说到魁地奇球员审核的时候叫了一声,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西楼靠右边的走廊。”
“哦——哦,”阿莉斯塔露出了一个坏笑,“他在引诱我们吗?”
贝蒂伸过脑袋,告诫说:“我看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吧,好吧,但邓布利多如果不让学生去,一般会说明情况的。我不信格兰芬多没人去。”
阿莉斯塔惦记着西楼走廊,思考邓布利多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去年她经过那条走廊不止一次,没发现什么异常。
接下来唱校歌的时候阿莉斯塔大声地用《Never Gonna Give You Up》的调子唱了出来,把新生们吓了一跳。但有人比她更显眼包,韦斯莱双胞胎用的是《葬礼进行曲》。
“哦,他们去年用的是《婚礼进行曲》!”
“明年他们可能会编一个《离婚进行曲》或者是《再婚进行曲》。”
大家笑成一片,挤挤挨挨回寝室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