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小课堂开课了。就像她说的——她不擅长教人东西，每一种魔法她都是简单粗暴地带着阿莉斯塔做一遍。三天里阿莉斯塔被她上了无数次身，现在己经能做到面无表情地把她弹出来。
阿莉斯塔不会大脑防御术，虽然集中精神的时候能保护住自己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每次只要一走神就会被塞西尔得逞。于是她就要求塞西尔好好教她大脑防御术。
“这好办。”塞西尔说。接下来的一天里，塞西尔一有机会就往阿莉斯塔的脑子里钻。阿莉斯塔一开始会被她偷看到想法，后来己经麻木了。检测到不明波动——开启防御模式——把塞西尔丢出去。塞西尔乐此不疲这项游戏，在用摄神取念的时候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控制类型的灵魂魔法还有……夺魂咒？那个感觉绝对是夺魂咒吧，绝对是吧？
夺魂咒是在1717年被列入不可饶恕咒的，算算时间，可能是在塞西尔年轻时候？
夺魂咒和灵魂魔法在原理上有一点相似，但体验感完全不同。中夺魂咒时，阿莉斯塔有一种明显的在梦里的感觉，整个人很疲惫。虽然听从指令的感觉很舒服，但她能明白这是别人的想法而不是她自己想去做的。
“那么这种灵魂魔法是比夺魂咒恶毒的多的咒语喽？”
“你是对的，”塞西尔说，“随念咒更无痕迹，连中了魔法的人也不会察觉。虽然在战时只要宣称自己中了夺魂咒就可以免受惩罚……但实际上，夺魂咒在隐匿施咒者的方面上并没有很高明。如果需要的话，搭配遗忘咒使用是最好的。”
“我连夺魂咒也能抵御了。难道我真的是个天才？”阿莉斯塔摇头晃脑，“大脑防御术不过如此嘛。”
塞西尔立刻给她泼冷水：“虽然我是突然对你施咒的，但你其实一首处于警戒状态。真正的大脑封闭术是被动的，随时随地保护你的大脑。而且我要你干的事情你经常激烈反抗——这其实有助于你防御夺魂咒和灵魂魔法。而且，我只是一片灵魂残片，用出来的魔法强度没有那么大。”
阿莉斯塔垂头丧气。
“不过，你还是很有进步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你要教我那个厉害的咒语吗，那个‘恶毒的随念咒？”
“不，是另外一个。我敢保证你会喜欢这个的。”
在阿莉斯塔小时候学习自我变形的时候就想过，如果她能钻进阿雅娜的脑袋里，她就能明白到底怎么变形。后来上了霍格沃茨，在创新魔药配方的时候她又想过，如果她能用斯内普的脑子做魔药就好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塞西尔对她说这其实非常简单。
“这是我的作弊小妙招，”塞西尔做出怀念过去的表情，“当年我学习妖精语和蛇佬腔的时候，怎么也学不会。老实说，我没有语言方面的天赋。于是，我就走了一些捷径……”
“我悄悄分了一部分灵魂在一个妖精和一个蛇佬腔的身上，一个月后，我的外语就相当熟练了。”
阿莉斯塔的眼睛发亮。
“教我这个，教我！”
阿莉斯塔开始想入非非。如果学会了这个，她就可以学很多很多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甚至是同时！
塞西尔给她泼凉水：“当然，如果要做到我这种程度，对魔法的感悟要非常深。而且，就算你有了别人的知识量和思维方式，学习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阿莉斯塔对自己未来会成为一个大师这件事情莫名很有信心。
“我叫它‘同调法’，”塞西尔说，“现在，放松精神，跟着我的指令。你的灵魂会看见我的，而我不会反抗。闭上眼睛。”
对于初学者来说，这种方式无疑是简单的。同调法难就难在对方再被入侵时不可能毫无反抗，就是一瞬间下意识的反抗对于初学者来说都是很大的危险。但是塞西尔强大到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本能，甚至是引导着阿莉斯塔去入侵。
阿莉斯塔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在画框里，而身体昏睡在沙发椅上，西仰八叉，毫无形象。她感觉自己和以前刚才有什么不同，很微妙。
塞西尔在想她的同调法。阿莉斯塔发现果然不一样了，她突然会了许多之前完全不知道的东西，用灵魂魔法像呼吸一样简单。她试着说了几句妖精语，熟练的像是她天生就会这种语言一样。
这种感觉很令人着迷，阿莉斯塔乐此不疲地调动塞西尔会的东西，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知识。以前想不通的地方由于见识变广，现在轻而易举的就能解决。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结束了同调魔法之后阿莉斯塔感叹。
“现在再感受一下呢？”塞西尔挑眉。
阿莉斯塔回想起刚才的感觉，发现魔法怎么也不如之前的得心应手。她的同调魔法用的磕磕绊绊，即使塞西尔不设防，她进入地也相当困难。
“喔，讨厌。”她懊丧地叫了一声。
“看吧，真正的学习还是得靠自己。同调魔方只是加强了你的体验感，让你更好地模拟过程。想不劳而获是不可能的喽！”
“好吧，好吧。”阿莉斯塔垂头丧气地躺进椅子，过了没多久就跳了起来。“不过这确实比自己瞎学要强得多了。我的灵感来了，我要去练习！”
塞西尔看着她一溜儿烟跑走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有了经验，阿莉斯塔的同调魔法进步神速。一开始她得全身心投入到入侵的过程中，这让她自己的身体像之前使用灵魂魔法的时候一样昏迷不醒。现在她己经能一心二用，在使用同调魔法的时候同时控制身体。
“那是窥魂术，”塞西尔听了灵魂离体事件之后一阵无语，“同调法只是它的分支。我没想到你能自己摸索到这个地步，你之前说‘附在兔子身上’，我还以为你是单纯的把视觉放在它身上。怪不得你当时回不去自己身体。如果是窥魂术就解释得通了。”
阿莉斯塔的嘴角比AK都难压，但还是做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为什么用那个……窥魂术的时候，我的身体只能昏倒，但是用同调魔法的时候有意识呢？”
塞西尔说：“窥魂术可是个高深的魔法，你现在只是摸到了个皮毛。你在使用它的时候必须用全部灵魂集中精力，否则就会失去控制自己灵魂的权力。你现在想想，当时你进入那只兔子的时候有没有完全集中注意力？”
当时……阿莉斯塔努力回想。当她窥见兔子的一生时，确实失神了。
“只有技艺最精湛的大师才可以在使用窥魂术的时候一心二用。做到极致，你可以完完全全地掌控一个人，看见他生命的全部，知道他心中所想。干预他所做的一切，还要让他觉得是自己发自内心要做的。”
“那这不是比夺魂咒还要恶劣的咒语？”阿莉斯塔倒抽了一口冷气。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塞西尔摸摸下巴，“能自己摸索出来这个魔法，你可真是个天选黑巫师。”
“这可不是夸奖人的话。”阿莉斯塔摊摊手。
“现在你要练习的是同调魔法。如果你熟练了，你就可以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跟着你施咒的那个人学习。不过，现在你要做的是使用魔法的同时保证走路稳当。”
阿莉斯塔感觉一心二用好难。
这栋房子里没几个活人，阿莉斯塔练习魔法只能去人多的地方，她就跑到附近街区的教堂里跟着一个女人学习法语。在她小的时候维加教过她一点，但现在己经完全忘光了，和重新学没什么区别。这个女人是法国人，在英国定居，每周都来教堂里做礼拜，偶尔也来做志愿。阿莉斯塔跟在她身上，法语进步的飞快。母语者的思维到底和第二语言不一样。
“现在你己经完成了第一阶段了，”塞西尔宣布，“你可以在用魔法的时候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智力和身体都正常的人。下一步就是要练习在同调的时候做别的事。”
这可要难多了。阿莉斯塔的第二个施咒对象选择了一个拳击手。她正好应该提高一下自己的身手，不然学校的八眼巨蛛和中国咬人甘蓝都能骑在她头上了。
这是一个身材强壮且很有技巧的男人，经常在比赛里胜利。要找到这样一个人可不太容易。
塞西尔让阿莉斯塔一边学习格斗技巧一边看书，还是需要全身心投入才能看懂的高级魔药学。通常阿莉斯塔看着看着就会突然地跳起来，因为那边拳击手先生对对手的拳头进行了闪避。往往一天过去，阿莉斯塔都恨不得把自己粘在床上，永远也不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能打的巫师。”塞西尔咂舌。她说这话时阿莉斯塔把魔药书狠狠摔在地上，把大理石柱子打出了深深的一道裂缝。
“你的手不疼吗？”
阿莉斯塔面无表情地收起指节通红的右手。“不疼，一点也不疼。”
塞西尔偷偷笑她。
“不过这倒提醒我了，”阿莉斯塔揉着指节说，“我得锻炼锻炼了。”
“你要怎么锻炼？带我去。”
阿莉斯塔笑了一下：“我有一个相当粗鲁的主意。”
“什么？”
“去决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