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塞伦的福,赫奇帕奇学生们在斯内普的课上松快了许多。即使偶尔搅拌错了顺序,他也顶多冷冷地提醒一次,最差的就是干净利落的扣去几分,以往打击人心的讽刺大打折扣。而据小道消息,塞伦在周末又偷偷去了禁林,没留给斯内普半天休闲时间。
这件事受益最大的是多莉丝,斯内普不在过道里到处巡视,她就一点也不紧张了,连着好几节课都做出了相当不错的魔药。
“塞伦成功牵制住了斯内普。”坎蒂在阿莉斯塔耳边轻声说。
除了斯莱特林学院,皆大欢喜。阿莉斯塔的研究也有了突破——她己经能在半空悬停半分钟了。翅膀非常漂亮。在室内它是无色透明的,在阳光下却能折射出许多颜色。坎蒂激动的哇哇大叫,首呼阿莉斯塔替她圆梦了。
“我可能一辈子都变不出这种翅膀,但是能看到活的小精灵我就很满足了!”
阿莉斯塔被她这种夸张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我有计划把这个魔法加到魔药里……也许以后你吃掉一颗糖就能长出来这种翅膀?”
理想很,现实很骨感。别说把变形效果加到食物里了,阿莉斯塔连最基本的的飞起来都做不到。最多飞到三米,再高就会凄惨的掉下来。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坎蒂一边说,一边对阿莉斯塔的翅膀摸来摸去,“这样非常、非常漂亮。真的,足以把那些纯血小巫师迷死。三米限高还是个不错的安全措施呢。”
听起来不错,阿莉斯塔几乎要动摇了。可她最初要研究出翅膀就是为了代替扫帚飞起来,如果只能飞三米像什么话?
可无论阿莉斯塔多么努力,她对魔咒的理解摆在那里,不可能光凭努力就可以完成复合魔咒这种高深的魔法。在奋斗了一个月之后,阿莉斯塔不得不宣告放弃。
这天正好是阿莉斯塔的生日,晚饭的时候她无精打采地趴在长桌上,朋友的安慰也于事无补。
“我算是体会到痛失所爱是什么感觉了,”她转头对纳里说,“刻骨铭心……当我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就好像有人把我的心偷走一样。”
纳里嗤笑一声。“小小年纪,连男孩的手都没拉过,就知道什么是爱啦?”
“你不懂!”阿莉斯塔在一旁做痛心疾首状。
“快吃你的馅饼,一会凉透了。”
不管怎么样,饭不能不吃。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很贴心,撤掉了凉掉的馅饼换上了热的。
“每天都是这些东西……馅饼,三明治,土豆泥,就连烩饭出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另一个坏消息是坎蒂的零食告罄了,阿莉斯塔没有薯片吃了。
“想吃薯片……想喝可乐……想吃炸鸡汉堡……”
纳里被她磨的烦死了,捏着她的脸把她推开,手感不错。但是阿莉斯塔脸上的肉肉在一个暑假里好像显著变少了。
“你可以找代购。我之前做过的一笔生意就是做美国和欧洲的代购。”
“诶——你那是偷渡吧?”
“啧。这都是法律允许的。你还想不想吃零食了?”
“想!”
阿莉斯塔双眼放光。
偶尔吃吃零食,情有可原!
——
最近霍格沃茨的学生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本来秘密只在赫奇帕奇里流传,但很快就传到了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周六只要带着适量的纳特和西可在三楼走廊的一间空教室里等上一会,就能换到“外面世界”的零食和饮料。大家管这个叫零食驿站。
于是霍格沃茨最风靡的饮料不再是霍德莫格的黄油啤酒,而是神秘教室换来的冒着泡泡还有点辣嘴的深色饮料。
上瘾者A同学说:“气泡在嘴里跳舞……我以前从来没喝过这种饮料,喝完之后像中了快乐咒一样舒服……”此人囤了五大瓶可乐,遭到没排上队的同学频频咒骂。
上瘾者B同学说:“哪个好心人,哪个好心人!居然把可乐偷渡到了霍格沃茨!谁知道我多长时间没喝上这一口了吗?霍格沃茨是监狱,监狱!”
据传闻,此人还留下了经久不衰的一句话:学校天文塔,一跳解千愁。
阿莉斯塔大赚一笔。本来她之前为了研究翅膀经费见了底,现在小金库又充盈起来了。她开心地像个小蜜蜂一样围着纳里转,纳里烦不胜烦。她选修的炼金术很是让她头痛,课业非常难。
代购事业如火如荼。以前经常有学生从家里带吃的,但从来没有成规模大批量地运输过。猫头鹰棚屋里的可怜劳动力们累得两脚朝天,要阿莉斯塔给它们做按摩才肯工作。
本来阿莉斯塔只是想自己带点零食吃,没想到闹到这么大的程度。于是她决定收手不干。
这还了得。下个周六七八十个学生在三楼走廊排好了队,结果进了教室只看到房间中央的一张便条:交易暂停。
阿莉斯塔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实际上全校都知道发起人是她。单纯的阿莉斯塔还没有意识到这半个月以来同学们对她是多么的热情——她以为同学们最近心情好。一周后的周末,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理所当然地被围攻了。
——估计赫尔加·赫奇帕奇也没想到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放小醋桶的那片空地上能站下那么多学生。
霍格沃茨的学生还是很有素质的,他们只是站在门口叽叽喳喳地张望。小醋桶很局促,因为它旁边挤了一个斯莱特林学生。
学生们没能在休息室门口站多久,教授们来了。
几乎所有学生都在怒目而视。谁在打小报告?
在图书馆看书的纳里深藏功名。
灰头土脸的阿莉斯塔三进宫校长室。
邓布利多今天好像很高兴。之前阿莉斯塔看着他老是笑眯眯的,但那好像是他生笑似的,阿莉斯塔看不出他的情绪,今天却能看出来。甚至阿莉斯塔刚进校长室的时候还听到他在哼歌。
“你来了,阿莉斯塔。”
阿莉斯塔无比乖巧地坐在邓布利多对面。
“非常抱歉,邓布利多教授。我不应该在学校里私自做交易。”
其实校规上也没规定不允许……
阿莉斯塔:我很乖,但我装的。
“事实上,校规并没有这方面的规定,原则上你一点也没错。”
“我以后不会了……啊?”
看着阿莉斯塔呆住,邓布利多笑了。“可惜西弗勒斯对此不是很高兴……可能这让更多人在课上吃零食了?”
“那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你会扣我的分吗?”阿莉斯塔眼巴巴。这学期她沉迷科研,加的分要比塞德里克少很多。如果现在再扣分……
“当然不会,你并没有违反校规,不是吗?”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得让西弗勒斯知道我己经好好的教育了你一顿。”
阿莉斯塔嗤嗤地笑了。
“还有一件事——”邓布利多开始卖关子,“我想你会为此高兴的。”
“鉴于同学们对零食驿站真的非常热情,我们之前一首忽视了学生们这方面的需求。”
“所以——”
“所以我们决定把零食驿站延续下去,厨房里的小精灵会保证货物不断供。”
“真的?”
“当然,这种事情我们都喜闻乐见……”
阿莉斯塔噌的跳起来抱住他:“邓布利多教授,你太好啦!你绝对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受欢迎的校长!”
墙上的菲尼亚斯·布莱克用鼻子很大声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