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莱姆斯和西里斯没有离开珀拉瑞斯他们,西个人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有些挤,但是两个孩子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珀拉瑞斯缩进莱姆斯怀里,像小狗似的拱了拱。
然后喟叹一声,他真的很喜欢莱姆斯身上的味道,很安心的感觉。
莱姆斯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眉心落下一个晚安吻。
西里斯一手搂着哈利,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手抚摸着珀拉瑞斯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西里斯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响起。
“雷尔小时候是个乖乖巧巧,很文静的男孩子。”
莱姆斯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西里斯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这些难以安置的情感。
哈利也乖乖待在他怀里,耐心听着。
“但是他走错了路,我那么可爱乖软的弟弟,疯狂迷恋伏地魔的力量,加入了食死徒。
我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那时候会觉得那样一个暴徒能带领家族走向辉煌。”
西里斯满眼厌恶,“雷尔一定是后悔了,我知道他的,我早该想到的。
他根本就不是那样杀人如麻的人,他没有那么痛恨麻瓜。
也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折磨别人的恶心人……”
西里斯越说声音越低,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雷尔,也不知道他弟弟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珀拉瑞斯转了个身,摸摸西里斯的脸颊。
“别怕,爸爸,我们都陪着你呢,不管雷尔叔叔现在情况怎么样,活着还是死亡。
这次,我们都想办法带他回家吧。”
“好……”西里斯蹭蹭珀拉瑞斯的额头,低声应道。
……
第二天一早,莱姆斯就和西里斯喊两个孩子起床。
吃过早饭,他们和莱尔告别。
莱尔听说这件事后摆了摆手,只让他们注意安全,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家里有他呢!
这次是由珀拉瑞斯带着他们,走进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大门。
昨天之后,老宅的防御魔法正式开启了,己经不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进入了。
令人惊讶的,这次来,老宅变干净了很多。
前廊不再拥挤,虽然西里斯说这里和他小时候没得比,但是珀拉瑞斯觉得己经很不错了。
昨天的老宅像垃圾堆,今天起码克利切愿意花心思给它简装一下。
珀拉瑞斯己经很满足了。
沃尔布加的画框前的那块红布也消失了,她换了身墨绿色缎面曳地长裙,身量高挑,体态婀娜。
长发盘起,戴着简约雅致的珍珠耳饰。
己经完全看不到从前的疯狂模样。
莱姆斯非常惊讶,但是他一言不发,脚步都放得更轻。
他还是怕吵醒了这位夫人,迎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西里斯一阵恍惚,他很久没见到过这么正常的母亲了。
听到动静,沃尔布加睁开眼,自动屏蔽除了珀拉瑞斯的所有人。
她冷淡的表情柔和几分,“又来了?”
珀拉瑞斯礼貌问好,“日安,奶奶,我来找奥赖恩爷爷谈点事情。”
沃尔布加心里一嗤,觉得好笑。
多大点儿人呢,就知道谈事情了。
“去书房吧。”
说完,她就又闭上了眼睛。
菲尼亚斯找她谈过,为了珀尔,她愿意容忍那些肮脏下贱的人踏进布莱克家大门,但这就是极限了。
别指望她给他们一个好脸色!
……
莱姆斯和哈利依然待在书房里等他们。
西里斯和珀拉瑞斯来到地下室。
原本吵吵闹闹的地下室瞬间安静下来。
珀拉瑞斯眼观鼻,鼻观心。
假装没有看见胡天侃地的老祖宗们,也假装没有看见和西格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波勒克斯。
因为他发现,老祖宗们看见他都立马调整衣服,理了理头发,站得优雅无比,脸上是恰如其分的慈祥笑容。
珀拉瑞斯悄悄瞥了眼西里斯,发现他也在憋笑。
奥赖恩无奈,“怎么了?西兹,珀尔?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波勒克斯扬了扬下巴,那样子看上去跟个孔雀似的,像是在说,有问题就尽管问吧,我一定能给你解决的。
珀拉瑞斯和西里斯对视一眼,西里斯摊了摊手,示意珀拉瑞斯来说就可以了。
珀拉瑞斯斟酌了一会儿语言,问道,“奥赖恩爷爷,你说石台上己经变灰的名字还有可能再次亮起吗?
或者说,己经变灰,不一定就代表着死亡呢?有这种可能吗?”
奥赖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珀拉瑞斯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还是很肯定地说,
“基本上不会有这种情况的,珀尔,至少我没有见到过。”
其他祖先憋不住的,也开始叽叽喳喳,“不可能的,小家伙。”
“没错,家谱图上的名字变灰就代表着死亡。”
“对啊对啊,不可能的,小家伙,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听说你魔药也很不错,不如我来考考你?”
……
珀拉瑞斯无奈,“要考我的话,拜托还是改天吧。
但是我昨晚做了个梦,奥赖恩爷爷。
我梦见在我注入魔力的时候,西里斯旁边的雷古勒斯亮起了绿光。”
场面忽而一静,奥赖恩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也许是在画框里待久了,脑子钝化了。
不然,他怎么没办法理解珀拉瑞斯的意思呢?
“是真的,奥赖恩爷爷,我没有开玩笑。
我只是还不确定,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发生了,只是白天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
珀拉瑞斯怕奥赖恩不相信,连忙强调。
西格皱了皱眉,“珀尔,一个梦,并不能代表什么。”
波勒克斯却持相反意见,“但这是巫师的梦境!”
“可布莱克家族没有预言血脉,你不懂吗!”
“谁说这是预言?也许只是珀拉瑞斯的大脑储存下这个影像,下意识觉得很重要,晚上睡觉的时候,大脑自动调取出这段记忆呢?”
两人顿时又要开吵。
珀拉瑞斯伸了伸手,想劝架,但是又不知道该劝谁,从哪里劝,对方的话密得他根本插不进去嘴。
西里斯盯着奥赖恩,质问道,“雷尔当年最后到底是去了哪里?你难道不知道吗?”
奥赖恩表情空白了一瞬,像是被击中了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西里斯。我那段时间身体己经不好了,都是雷尔去执行黑魔王的任务,他……”
“该死的!能不能叫他伏地魔!
他是个狗屁的黑魔王!
你到现在还觉得你们是对的吗?”
西里斯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