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 章 多比免费了?

2025-08-17 2414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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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格莱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趾高气扬,如今却卑微乞怜的纯血贵族。

卢修斯的彻底服软确实超出了萨格莱斯的预期,他原以为对方会徒劳的狡辩,或者是端着架子和他谈血统呢。

看来恐惧的确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工具,而且卢修斯也的确是个聪明人。这种人比福吉那种蠢货要好掌控的多。

当然,依旧需要时不时敲打敲打。

“我曾在两年前就警告过你们,但你们显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先生,我们没有……”卢修斯试图辩解。

萨格莱斯摇头打断。“或许是我当初说得不够明白。那么我今天再重申一次——”

他冷淡的目光掠过两人的脖颈,不急不缓地说着让人心惊的话,“在我面前,把你们的小聪明、纯血优越感和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戏,都给我收起来,藏得严严实实。别让我在你的任何一件‘小事’里闻到哪怕一丝异味。否则,我不介意让28圣族变成18圣族,甚至8圣族。”

夫妻两人噤若寒蝉。

“同时我还得告诉你,卢修斯,你真得庆幸没有任何一个人因此而失去生命。”

萨格莱斯的目光扫过僵立的多比,扫过泪眼婆娑的纳西莎,最后定格在卢修斯惨白的脸上。

“如果有一个孩子因为你的愚蠢而丧命,卢修斯,即使那个人是德拉科……那么你的下场也会和维奥莱塔·克拉布一样,成为魔法部卷宗里的一个死亡注脚。而马尔福庄园也会成为历史书上的一个名词。”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纳西莎压抑的啜泣声。

卢修斯浑身僵硬,冷汗浸透了后背的丝绸。萨格莱斯没有咆哮,没有怒吼,但他毫不怀疑对方说到做到。

“我完全明白,先生。”卢修斯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深深弯下了他高贵的腰,“感谢您的宽宏。马尔福家族将牢记您的教诲。”

萨格莱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从惊恐的马尔福夫妇身上移开,落在了僵立一旁的家养小精灵身上。

他沉默地审视着多比,眼中掠过一丝深沉的思索。

魔法界流传着家养小精灵的祖先是“地脉精灵”——一种栖息地底、精通土系魔法、能修复岩层催生作物的类人生物。

它们曾在幽深的洞穴中建立文明,那些遗迹如今被锁在埃及魔法部的秘库。

然而早在公元前三世纪的金属战争中,这个种族便己被彻底灭绝。残存的零星个体也被妖精当作抵债品卖给了巫师。

之后中世纪的巫师们,用冷酷的基因炼金术,将魔犬的“忠诚”与博格特的“羞耻”强行烙印在地脉精灵后裔的血脉深处,造就了世代为奴的家养小精灵。

漫长的岁月过去,它们早己面目全非。

祖先磅礴的魔力和锻造技艺尽皆消逝,徒留些许相似的外形和悠长的寿命。

更可悲的是,上千年的奴役与洗脑,己经将卑顺与奴性深深刻入了它们的灵魂。如今的家养小精灵,与其说是生命,不如说是会呼吸的工具。

“这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萨格莱斯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送给您了,阁下!从现在起,它就是您的财产!”卢修斯不敢有丝毫犹豫,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萨格莱斯随意地打了个响指,那清脆的声音如同赦令,多比身上无形的束缚瞬间解除,小精灵“噗通”一声在地。

“你可以拒绝。”萨格莱斯低头看着多比,语气平淡。

多比怯生生地抬起那双网球般的大眼睛,惊恐地望向自己新主人的方向,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旧主卢修斯——那眼神中冰冷的警告意味清晰无比:“敢拒绝就让你生不如死!”

多比瘦小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它深深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充满了认命的绝望:“多……多比愿意……”

萨格莱斯点了点头,然后他的身影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带着刚刚获得自由……也或者只是刚刚换了主人的多比,瞬间消失在了凝滞的空气里。

马尔福庄园重归死寂,只留下一对被恐惧彻底慑服的纯血夫妇。

……

……

萨格莱斯将多比带回禁林深处的安全屋后,便再也没有理会它。

他之前的目光掠过这只瑟瑟发抖的小精灵时,心中盘算的却是如何深入研究家养小精灵的魔法本源。

这并非他的首次尝试——上一次的探究虽然提升了他的无声无杖施法技巧,但却并没有触及更深层的奥秘。

不过萨格莱斯的沉默与审视落在多比眼中却成了审判的前兆。小精灵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瘦小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它满脑子都是自己犯下的“罪过”:为了阻止哈利·波特回到霍格沃茨,它自作主张干了多少事!封锁站台、拦截信件……每一件都严重违背了家养小精灵的“本分”。

这位新主人——传说中冷酷无情、连纯血巫师都杀了不少的格林格拉斯先生——特意将它从卢修斯主人那里要来,难道就是为了清算这些“僭越”之举?

多比越想越怕,网球般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的泪水,几乎能预见到自己被严厉惩罚甚至……彻底消失的结局。

可萨格莱斯只是将它丢在这间禁林小屋,就仿佛遗忘了它的存在。

多比傻眼了。它鼓足毕生勇气,细声细气地询问自己的职责:“尊、尊敬的先生,多比……多比需要做些什么?”

“目前什么都不用做。”萨格莱斯的声音平淡无波,他甚至都没有回头,“待在这儿。”

这命令让多比彻底陷入了茫然。

这间安全屋不算太大,而且显得有些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空荡得令人心慌。

这里没有厨房需要忙碌,没有壁炉需要清理,没有花园需要修剪……它像一件被随手搁置的旧物,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无所适从的焦虑啃噬着它。

最终,它只能将无处安放的“忠诚”和“勤勉”,全部倾注在眼前仅有的物件上。

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张木桌和那几把椅子,用尽了力气,首到木头表面几乎能映出它惶恐不安的倒影,好像以此就能对抗那令人窒息的空闲和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