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斗富——金簪子碰银梳子,叮当响。
曹掌柜心中暗喜,“如今这个局面,可真是老天爷赏钱啊!看我今日不狠狠地坑一坑这两个傻女人!嘿嘿嘿……”
然而,他却苦笑着对那曹氏说道:“西门夫人,这件首饰可是武夫人先相中的啊,咱们做生意得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
曹氏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曹掌柜手里的“万花金錾镯”,越看越是喜欢,便说道:“你们这些商人不就是寸利必得吗?再者说了,这件首饰又没有谈拢价钱,何来先来后到之说?”
“说吧,这只金手镯到底要多少钱,奴家今日势必买下它!”
曹掌柜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这‘万花金錾镯’有些昂贵,得出价两百两银子。”
曹氏听到这个价格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这个价格确实有点高……”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只见西门庆大步走了过来,满脸得意地笑道:“哈哈,看样子娘子十分喜欢这只金镯子,那自然是要买下来的。”
“我西门庆出价三百两银子!”
曹氏一听,立刻像一只温顺的小鸟一样依偎进西门庆的怀里,娇声娇气地说道:“奴家就知道官人最疼我了,嘻嘻嘻。今晚奴家给官人表演一个特别的绝活,就叫做‘背飞凫’!让你体验一番别有的趣味。”
西门庆听了,心情大好,伸手轻轻抚摸着曹氏的发丝,然后挑衅地瞥了一眼武牧,冷笑道:“武大郎,本官人出价三百两,你可有胆量跟我竞价?若是没这个胆子,就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武牧当着曹掌柜说道:“不就是价高者得嘛,我武大郎出价西百两银子!”
潘金莲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她故意扭着细腰,走到武牧面前,蹲下身来,对着他便是一阵亲吻,“大朗,今晚奴家可要给你露一手绝活,叫做……叫……叫“水中捉泥鳅”!”
曹氏看到这一幕,撒娇地对西门庆说道:“官人,你看看那个武大郎,简首就是故意跟你作对嘛!咱们可不能输给这个穷酸的家伙,一定要争这口气,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富家之门,可不是他这种穷儿乍富之辈能比得上的!”
西门庆听了曹氏的话,豪放地大笑起来:“哈哈,娘子说得太对了!不蒸馒头争口气,今日我西门庆就让这个矬子知道何为蛙蜢泥中走,凤凰云外飞!”
“我西门庆出价五百两银子!”
武牧似乎有意捧高西门庆,满脸谄媚地恭维道:“西门大官人果然是一方豪族,出手真是阔绰啊!为了博美人一笑,竟然不惜花费五百两银只去买一只普普通通的金手镯。”
“大官人,我武大可没有跟你有攀比的意思,只是我家娘子对这只金镯子情有独钟,实在是喜欢得紧呐!所以还恳请大官人高抬贵手,割爱这只金镯子。”
“我武大出六百两银子。”
西门庆闻言,心里暗自思忖:“这武大郎今日怕是铁了心要跟我一较高下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合我意!嘿嘿……”
于是,他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喊道:“你这个矬子不就是为了争个面子嘛!嘿,我可偏不给你这个面子!曹掌柜,我西门庆出价七百两银子!”
“八百两银子!”
“九百两银子!”
武牧继续加价:“九百九十两!”
西门庆此时己经有些骑虎难下了,他咬了咬牙,伸出一根手指,得意洋洋地喊道:“一千两银子!”
武牧看着西门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暗笑,觉得自己给他挖的坑己经差不多了。
于是,他摆了摆手,笑道:“哈哈,西门大官人果然财大气粗啊!不过呢,这只金镯子虽然讨喜,但我家娘子也并非非它不可。既然贵夫人如此喜欢这件首饰,那我武大就之美,让给大官人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你不要了?”西门庆完全没有预料到武牧会突然放弃,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武牧不紧不慢地说道:“西门大官人,你也是个明白人,这只金镯子撑死也就值两百两银子,你出价一千两,我就算是想要,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呀!”
曹氏见状,顿时得意忘形起来,对着潘金莲便是一顿冷嘲热讽:“庄奴,你不是仗着你家那个矬子有几个臭钱,就来这里显摆吗?怎么才区区一千两银子,就不比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就是那叭拉狗蹲墙头——硬装坐地虎!哈哈哈……”
西门庆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他原本想着戏耍一下武牧,可谁能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矬子,竟然如此狡猾,先一步给自己耍了个心眼。
“武大郎,这区区一千两银子你就认输了?本官人还以为你那‘富贵楼’赚了不少钱呢。”
武牧懒得理他西门庆,对着曹掌柜说道:“曹掌柜,你就别发呆啦,还不快把这么珍贵的金镯子包起来,亲自送到大官人府上去?”
曹掌柜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原本他只想着能赚个几十两银子就己经很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能有如此丰厚的利润。
“西门大官人,你可是咱们阳谷县的首富啊!小可这就把金镯子给你送去府上,只是不知道这钱……”
西门庆脸色一沉,显然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于是他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咳一声,缓声道:“今日我还有事出门,暂时回不了家。这样吧,曹掌柜,你先将这金镯子收起来,过几日我自会让府上的管家带着钱来找你买卖。”
曹掌柜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自己可太了解西门庆这个人了,担心他会耍赖不认账。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从柜台上取来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字据,陪着笑脸道:“西门大官人,劳烦你画个押。有了这一份字据,小可也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