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贾雨村

2025-08-22 1544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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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在扬州这些时日,白日里陪着林如海说话解闷,晚间却自有主张。贾链命心腹小厮兴儿、隆儿二人,暗中寻访扬州城中的好地段。不过旬日,便在瘦西湖畔盘下三间铺面,又在盐商聚集的东关街赁了一处两层楼面,俱是粉墙黛瓦、雕梁画栋的好所在。

这日晌午,贾琏正在新置的铺子里查点账目,忽见兴儿引着一个头戴方巾、身穿蓝布首裰的中年男子进来。那人见了贾琏便躬身作揖:"在下乃扬州盐课司的书办赵德全,久闻琏二爷大名,特来拜会。"

贾琏心下一动,面上却不显,只笑道:"赵先生客气了,不知有何见教?"

那赵德全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听闻二爷要在扬州做琉璃生意?小的手里有些盐商的底细,或许对二爷有用。"

贾琏会意,当即命人备了酒席。酒过三巡,赵德全果然吐露真言:"扬州八大盐商,以汪家为首,每年在奇珍异宝上的花费不下十万两。只是那汪老爷性子古怪,非稀世珍品不入眼..."

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却是林府管家来报:"琏二爷,老爷请您速回府,说有要事相商。"

贾琏匆匆赶回林府,只见林如海正在书房等候,身旁还立着个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儒生,正是黛玉的蒙学师傅贾雨村。

"琏儿来了。"林如海咳嗽两声,指着贾雨村道,"这位贾先生学问极好,教导玉儿也尽心。如今他要进京谋职,我想着贾府在朝中有人脉,可否代为引荐?"

贾琏心中暗忖:这贾雨村表面谦恭,实则狼子野心,原著里后来对贾府落井下石。但面上不露分毫,反而热情道:"既是同宗,又是林姑父举荐,侄儿自当尽力。"

贾雨村闻言大喜,深深一揖:"雨村蒙林大人栽培,又得琏二爷提携,实在三生有幸。"

待贾雨村退下,林如海叹道:"此人确有才学,只是时运不济。若能得个实缺,将来或可成为贾府助力。"

贾琏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姑父放心,侄儿省得。"暗地里却己打定主意,定要将这白眼狼打发到偏远之地。

次日启程前,贾琏特意唤来心腹昭儿,嘱咐道:"你先行一步回京,找老爷的门生、吏部主事李长江,就说这贾雨村..."说着在昭儿耳边低语几句。昭儿会意,快马加鞭去了。

一路上,贾雨村对贾琏极尽奉承,又常去黛玉车前问安。黛玉因他是旧师,倒也客气相待。贾琏冷眼旁观,见贾雨村每每望向黛玉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更生警惕。

这日行至淮安,忽见昭儿迎面赶来,在贾琏耳边低语:"二爷交代的事办妥了,李主事说甘肃肃州缺个知州,正适合贾先生这等人才。"

贾琏嘴角微扬,当晚设宴时故作关切地问贾雨村:"不知先生可愿去边关历练?肃州虽远,却是建功立业的好去处。"

贾雨村闻言脸色一变,强笑道:"这...雨村一介书生,恐怕..."

"先生过谦了。"贾琏打断道,"边关正需先生这等大才。况且三年考满,调回京中便是高升。"说着举起酒杯,"来,预祝先生鹏程万里!"

贾雨村无奈,只得饮下这杯苦酒。贾雨村何等精明,岂不知贾琏用意?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又行数日,京城在望。贾琏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心中盘算:琉璃工坊需加紧筹备,那赵德全提供的盐商名单也要好生利用。至于贾雨村...想到此人即将远赴苦寒之地,贾琏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正思索间,忽听黛玉在车内轻唤:"琏二哥哥,前面可是到了?"

贾琏忙收敛心神,温声答道:"妹妹莫急,再有一个时辰就到荣国府了。"说着瞥见贾雨村正盯着黛玉的车帘出神,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贾先生,"贾琏突然提高声音,"明日我便带你去吏部报到。肃州风光独特,先生此去定能写出传世佳作。"

贾雨村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承二爷吉言。"袖中的手却己攥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