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稳，三人就从酒店员工通道绕到会议厅后门。刚推开门缝，一股狂热的声浪就涌了出来 ——“启星！启星！”“我能成功！我必成功！” 喊叫声震得耳膜发疼，几百号人挥舞着手臂，脸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柴堆。
江玄音刚迈进去，鼻尖就萦绕上一缕甜腻的异香，初闻提神，细品却带着股阴冷的腥气。她眸光一沉，低声道：“是摄魂香。混在香薰里了，能让人亢奋失神，久了魂魄就会被它勾着，离不开这里。”林川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主席台中央站着个女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包臀裙勾勒出流畅的腰臀曲线，踩着细高跟的脚，偶尔轻点地面，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精心设计的性感。她妆容明艳，红唇开合间，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你们要相信，只要跟着启星走，下一个亿万富翁就是你！”
女人名叫苏启月，卷宗上写着，她是启星科技的创始人兼首席讲师。她背后的 LED 屏亮着公司 logo—— 一尊金属雕塑，造型是只昂首的狐狸，身后却拖着五条蓬松的尾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现在，跟我一起！” 苏启月突然举起右手，五指张开又猛地攥紧，“感受成功在掌心凝聚！”
台下众人像是被按了开关，齐刷刷起身，跟着她做同样的动作，鼓掌声整齐划一，像机械齿轮在转动。就在这片沸腾的声浪里，苏启月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后门的江玄音 三人身上。
她脸上的笑容没变，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嘲弄的诡异光芒，像是早就等在这里。
苏启月的目光，只在他们身上停留了半秒，便转回头去，继续高举手臂，声音陡然拔高：“你们感受到了吗？这股力量！是启星给你们的馈赠，是成功的预兆！”
台下的人群像被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炸开更狂热的呼喊。有人开始浑身发抖，脸色潮红得近乎诡异，双手死死攥着拳头，像是在用力抓住什么虚无的东西。孙晓晓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刚要开口，就被江玄音 按住了肩膀。
“别呼吸太急，” 江玄音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在孙晓晓鼻下飞快划了个符印，“这香里掺了‘迷魂散’，配合她的话术，能勾动人心底的贪念，让魂魄跟着她的声音走。” 她又看向林川，“玄斩藏有反应吗？”
林川悄然握住腰后的玄斩藏，玄斩藏短棍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比在殡仪馆时更强烈，像是在预警。“有邪祟气，很重。”
孙晓晓掏出手机想拍照，刚点亮屏幕，就被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拦住。“不好意思，会场禁止拍照。”其中一人面无表情，伸手就要扣玄音的手腕。
林川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孙骁骁身前，指尖己触到玄斩藏的开关。那壮汉眼神一厉，刚要发作，主席台上的苏启月却突然笑了笑：“让他们进来吧，或许是对启星的成功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