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玄音的秘密

2025-08-19 2869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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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门刚关上,秦队就率先沉下脸:“他这是摆明了拿解蛊当筹码,放不放人,得好好掂量。”

林川捂着后颈,那处的灼痛还在隐隐作祟,他咬了咬牙:“放他肯定不行,这种人出了警局,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乱子。可他要是不解蛊……” 他没说下去,但剩下的话像块石头压在三人心里。

江玄音指尖在掌心,无意识地画着符纹,眉头拧成个结:“他笃定我们不敢赌,才敢提这种条件。但我总觉得不对劲,蚀脑蛊邪性得很,哪有这么轻易就肯解的?说不定是想趁机耍别的花招。”

“我倾向于不能放。” 秦队敲了敲桌面,“这黑袍人跟之前几起失踪案,都脱不了干系,现在放他,等于放虎归山。但林川的情况……” 他看向林川,眼神里带着顾虑。

“我没事。” 林川反倒镇定了些,“五天时间,未必找不到别的办法。江玄音,你的玄门十二密章里,有没有提过这种蛊的解法?”

江玄音抬头:“有是有,但记载很零散,只说需要‘引蛊草’做药引,还得配合特定的符咒。引蛊草极少见,我一会查查古籍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秦队沉思片刻:“那现在只能跟他耗着?可他要是铁了心不说,拖延下去对林川不利。”

“耗就耗。” 江玄音眼神一厉,“我去跟他周旋,假意松口,让他先透露点解蛊的关键步骤 —— 比如这蛊每天什么时候最活跃,怕什么东西。这些信息总能有点用。”

林川点头:“我配合你,就装作急着解蛊、愿意妥协的样子,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

秦队最后拍板:“行,就这么办。我让人在外头盯着,一旦他有异动立刻动手。记住,千万别真松口放他,咱们得把主动权攥在手里。”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达成默契。江玄音理了理衣襟,重新推开审讯室的门时,脸上己经换了副权衡再三的模样:“放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让我看到诚意 —— 至少告诉我,这蛊每天什么时候最凶,我好提前准备压制的法子。”

黑袍人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了顿才慢悠悠开口:“这才像话。蚀脑蛊嘛,寅时最烈,那时蛊虫会往脑子里钻得最狠……”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像在吊人胃口。

江玄音心里记着时辰,面上却装作不耐烦:“就这?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审讯室里悄然展开。

黑袍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圈,黑袍人看着江玄音那副 “不够塞牙缝” 的表情,低笑一声,指尖在铐链上轻轻敲着:“急什么?诚意得慢慢给。蚀脑蛊怕三样东西 —— 一是‘沉渊土’,得是埋在乱葬岗三尺以下、浸过百年怨气的黑土,能压得蛊虫缩成一团;二是‘镇魂木’,不是寻常桃木,得是长在阴阳交界的老槐根,要在子时锯下来,还得带着晨露的湿气……”

他顿了顿,故意吊足胃口,才说出第三个:“最后一样,说出来你们未必信 —— 是‘守印人的指尖血’。得是天生带灵力的那种,血脉里得有过封印结界的印记,一滴就能让蛊虫像被火燎似的往外钻。”

江玄音心里猛地一跳 —— 玄门十二密章里提过,他们江家祖上就是守印人,她右手虎口处确实有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朱砂印,是生下来就有的。

林川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皱眉道:“乱葬岗的土?阴阳交界的槐根?这跟找玄冰草有什么区别,哪那么好找?”

“找不找得到,就看你们的命了。” 黑袍人笑得诡异,“哦对了,守印人的血要是掺了假,蛊虫会更疯,到时候钻进脑子的速度,可比五天快多了。”

审讯室外,秦队让警员把这三样东西记下来,指尖在桌上敲得飞快:“沉渊土去查城郊的废弃义庄,那里以前是乱葬岗;镇魂木联系林业部门,查城西那片老槐林的位置;至于守印人……” 他看向监控里江玄音微变的脸色,若有所思,“看来得问问江玄音了。”

审讯室里,江玄音攥紧了虎口,面上却不动声色:“少唬人,守印人早就成传说了。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

黑袍人挑眉:“信不信随你。反正大后天呢五点,必须去印染厂解蛊。到时候你们要是凑不齐这三样,或者不肯放我……” 他看向林川,眼神像毒蛇,“那就等着看他七窍流血吧。”

黑袍人眼珠转了转,似乎在盘算什么,他盯着林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继续说“这三天足够你们凑齐,沉渊土和镇魂木了,至于守印人…… 找不到的话,那就是他命该如此。”

江玄音心里咯噔一下 —— 这三天里可能有什么猫腻。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只冷哼一声:“行,但这三天里,你要是敢在羁押室里耍花样,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比林川先出事。”

黑袍人被她眼里的狠劲慑了一下,撇撇嘴没再反驳。

人被押走后,审讯室外的走廊里,只剩下三人。秦队揉着眉心,声音压得很低:“沉渊土和镇魂木的事,我让人去办,三天内必须有结果。”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玄音身上,“至于守印人…… 你要是有头绪,不妨说出来,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

江玄音攥紧了手心,虎口的印记像块烙铁在发烫。她当然知道,守印人意味着什么 —— 那是江家世代相传的秘密,也是枷锁。一旦身份暴露,那些觊觎结界力量的势力,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永无宁日。

“我不知道。” 她避开秦队的视线,声音有些发紧,“黑袍人的话未必可信,说不定是故意编出来搅局的。”

林川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开口:“玄音,你要是有难处可以首说。但这血要是真能救命,总不能……”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江玄音猛地提高声音,又很快意识到失态,深吸一口气,“我祖上传过些杂记,从没提过什么守印人。倒是沉渊土,我知道城郊义庄那片乱葬岗,十二年前我跟着爷爷去采过药,那里的土确实邪性,或许真能压制蛊虫。”

她刻意转移话题,秦队看在眼里,没再追问,只是点点头:“那你跟一组去义庄,林川留在这里休息,顺便盯紧黑袍人 —— 他在羁押室里肯定不老实。”

林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队用眼神制止了。等江玄音转身离开,他才低声问:“秦队,你觉得她是不是……”

“每个人都有秘密。” 秦队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要是不想说,逼也没用。但她刚才提到义庄时,眼神是亮的,说明那地方确实有戏。咱们先把沉渊土和镇魂木的事办妥,至于那滴血……” 他看向羁押室的方向,“黑袍人要是真想活命,总会露出破绽的。”

林川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灼痛似乎轻了些,却莫名想起江玄音转身时,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 —— 细白的皮肤上,好像有串极淡的朱砂符咒。

而此刻的羁押室里,黑袍人正对着墙壁冷笑。他刚才故意说守印人时,分明看见江玄音虎口的印记,闪了下红光 —— 江家的小丫头,果然藏着这张牌。也好,等三天后到了印染厂,就让这张牌变成催命符。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月光,江玄音站在窗前,看着手机里江家族谱的加密相册 —— 最后一页画着个跟她虎口一模一样的印记,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守印人血,可镇百蛊,亦引百劫。” 她指尖划过屏幕,突然用力按灭了手机。

有些事,躲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