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件事和你有关!”
“我?”
“对,他让我给你加薪,说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让我多照顾照顾你!”
“为什么?”
闻溪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变得不知所措。
她在问顾念,也在问自己。
“这个答案,也许你要亲自去问他才知道,我也很好奇,我问过,他没说。”
顾念看着闻溪,白净娇嫩的脸蛋,弯弯的眉,高挺的小鼻梁,薄薄的唇,漂亮的不像话。
“他在哪?”
闻溪彷佛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顾念摇了摇头。
闻溪冲出房门。
顾念嘴角微翘,不管顾燃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也只有你能开解他困锁在内心深处的悲伤了。
闻溪又折返回来:“把他电话给我!”
顾念的嘴角凝固,人都懵了。
不是,你俩究竟什么关系?
电话都没有?
“副院长,顾燃电话给我一下!”
“啊?..好...好...”
闻溪再一次走出房门后,顾念呆呆看着她的背影,脑子一片空白,她突然觉得,自己猜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有点离谱?
不应该弟弟喜欢漂亮,漂亮老公失踪好几年,两人一番勾搭后焚身......
闻溪给顾燃打电话,关机。
她冲下楼,跑到了外面。
此时外面的雨己经下的比较大,雨水顺着闻溪的发梢滴落,她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中央,单薄的衣裙被夜风吹得紧贴在身上。
"顾燃..."
她轻声唤着这个名字,声音散在风里,无人回应。
那辆黑色大G己经不见了,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闻溪抱紧双臂,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却感觉不到疼。
她以为自己早己筑起铜墙铁壁,可顾燃再次出现早己让她溃不成军。
手机从指间滑落,砸在水洼里,溅起的泥点弄脏了她的裤脚。
闻溪没有去捡,只是怔怔地望着顾燃刚才停车的位置。沥青地面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车轮痕迹,证明他不是她的幻觉。
"为什么还要出现..."
她蹲下身,雨水混着泪水砸在地上。
七年来精心维持的平静假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
闻溪按住胸口,大口喘息着。
她一首以为自己不想和顾燃再有任何瓜葛,可当他真的转身离开,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情感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在图书馆偷看他时泛红的耳尖,她第一次被他牵手时掌心的汗水,她在他生日那那晚的疯狂...还有那晚雨中的他的无情和冷漠.......
"闻溪,你忘不了。"她对自己说,声音颤抖得不成调,"你这辈子最美好的所有,都给了他。"
大雨中,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闻溪慌乱的捡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哪位!”
顾燃冷冽的声音响起。
闻溪颤抖着手,嘴巴张了半天,才发出三个字:“你在哪?”
对面沉默了片刻 ,应该是听出了闻溪的声音:“有事?”
“你在哪?”
闻溪紧张的重复着。
“医院楼顶!”
“等我!”
闻溪挂断电话,匆忙从雨中奔向医院。
当她来到医院大楼楼顶,入眼就看见了坐在栏杆上背对着她抽烟的男人。
她紧紧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细雨中,落在男人白色衬衫上,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他的侧脸。
他轻轻的朝前挪动了一下身体。
闻溪神情一下子变得慌乱,从电梯上来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顷刻间崩塌。
“顾燃,你...你别想不开!”
男人抽烟的动作顿住,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女人,轻轻一跃,跳下了栏杆。
她看见他眼神带着疑惑和怪异。
“闻医生,你不会以为我要跳楼吧?”
“我...”
乱了,全乱了。
闻溪脑子浆糊一般,早乱了方寸,此刻看着对方那玩味的语气,只觉的脸发烫。
“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很关心我?”
对面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他浑身都湿透了,露出健硕的身躯,高大威猛。
“我...我是一名医生,这是我的职责...”
闻溪连连后退,不管心里想什么,只要面对他,她好像只剩下了紧张和无措。
“闻医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闻溪愣住,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是怎么能用平静的语气说出如此自恋的话。
“我没有,顾先生你别自作多情了!”
明明在楼下,她急的不行,可在面对他,她又给自己筑起了厚厚的高墙。
“我能理解,像我这样的男人,很难会有女人把持得住,特别是像闻医生你这种歌长期没有男人,,寂寞难耐,很正常。”
“顾燃,你怎么不去死,赶紧从这里跳下去,摔成一堆西瓜汁吧。”
闻溪再也没忍住,羞怒的喊道。
“放心,会如你所愿的,其实你不来,明天也许就可以看见我的西瓜汁了。”
顾燃语气平静。
闻溪整个人呆住。
“我姐叫你来的吧? 那她应该也给你讲了一些关于冯遥纾的事情,七年了,我活着也许就是为了她,而闻医生,你告诉我她死了,那你能不能也告诉我,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算了,就像你说的,跳下去算了!”
顾燃转身朝着栏杆走去,大步流星。
闻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跑了出去,抱住了他的腰。
脸碰到他结实的后背,湿透的衣服下,她隐约看见他背上的几条狞狰疤痕。
他身上的温度,还像七年前.....
顾燃停住脚步,感受着腰间紧紧勒住的力量,灰暗的眼眸似乎有流星划过,转瞬而逝。
“你不是希望我去死吗? 怎么抱的这么紧?”
“顾燃,冯遥纾她没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