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内暗香浮动,是凝香殿特有的合欢香混着柳贵妃发间的桂花油,在潮热的空气里发酵成粘稠的甜。
陈九斤的掌心贴着柳贵妃纤细的腰肢,触手一片滑腻如凝脂,却又能摸到皮下紧实的肌肉线条——那是常年挽弓骑马练出的柔韧,与深宫里那些养尊处优的女子截然不同。腰窝处两道优美的凹陷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是两汪盛满了酒的玉盏,引诱着人一探深浅。
“陛下今日...”柳贵妃的指尖划过陈九斤胸膛,指甲不经意间蹭过他左侧第三根肋骨,那里有块与南陵大战留下的箭伤凸起。
她忽然一个翻身,动作快得像草原上翻身的母豹。
这个姿势让绯色肚兜的系带松垮地垂落,露出半边雪白的。
那点嫣红在昏暗中若隐若现,“让臣妾伺候您。”
陈九斤呼吸骤然一滞。
柳贵妃的腰肢柔韧得惊人,随着动作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却又在最柔软的地方透着惊人的弹性。
她俯身时青丝垂落,发梢扫过他紧绷的腹肌,带着淡淡桂花油的香气,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罩在中央。
“嗯...”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双手本能地扶住她纤细的脚踝。
那处肌肤细腻如玉,却有着常年踩马镫磨出的薄茧,粗粝与柔滑交织的触感,奇妙得令人战栗。
柳贵妃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习武女子特有的爽朗,却又裹着一层媚意。
她忽然使了个巧劲,腰肢后仰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足尖却仍勾着锦被不松。
这个形态让两人贴合得严丝合缝,陈九斤能清晰感受到她根处灼热的温度,和那片肌肤下急促的脉搏。
“陛下从前...可没这般体力。”她在他耳畔低语,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刮过他喉结。
这话说得含糊,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像根羽毛搔在陈九斤的心尖上——她知道了?
未及细想,柳贵妃忽然低头咬住他肩头。
不算轻的力道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疼痛混着突如其来的窜上脊背,陈九斤闷哼着扣住她的后腰。
常年握笔握刀的手指陷入柔软的肌理,触到两处浅浅的腰窝,指腹下的皮肤滚烫,像是有团火在烧。
这具身体与深宫里那些弱柳扶风的妃嫔截然不同,每一寸曲线都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此刻却在他掌下微微颤抖。
芙蓉帐被两人的动作带得剧烈晃动,帐顶悬着的珍珠串簌簌作响,撞出细碎的声响。
柳贵妃的长发在锦褥上铺开如泼墨,几缕汗湿的发丝粘在颈间,更添几分靡丽。
她修长的腿缠上陈九斤腰间,足弓绷紧时显出优美的线条,脚跟偶尔蹭过他的脊背,留下一串滚烫的触感。
某个瞬间她突然发力,竟带着陈九斤翻身调换了位置,这个漂亮的擒拿招式用在床笫之间,反倒成了最撩人的情趣。
“陛下...”她仰头露出脆弱的颈线,喉间那颗朱砂痣在微光下红得刺目,像一点燎原的火星,“再用...”
陈九斤的理智轰然崩塌。他扣住柳贵妃的手腕按在枕上,发现那截皓腕看似纤细,实则能摸到紧绷的肌腱。
这是常年挽强弓射箭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在他掌下微微发抖,带着一种奇异的反差。
帐外的更漏滴答作响,敲得人心里发慌,帐内却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像一场停不下来的暴雨。
三更梆子响过时,两人终于精疲力竭。
柳贵妃香汗淋漓地伏在陈九斤胸前,发丝粘在他淌着汗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微痒。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心口画着圈,划过他左胸那颗小小的朱砂痣——那是与皇帝截然不同的标记。
她餍足的模样像只饱食的猫儿,连眼尾都泛着薄红,嘴角还挂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陛下这次...”她懒洋洋地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味道,“比上回强多了。”
陈九斤心头猛地一跳,正欲解释些什么,却见柳贵妃己经合上了眼睛。
她的睡颜恬静,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唇边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方才的试探只是他的幻觉。
夜半时分,月上中天。陈九斤悄悄起身,肌肉的酸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他刚要披衣,忽然被一截藕臂缠住腰身,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就走?”柳贵妃的声音带着未醒的慵懒,像含着颗糖。
陈九斤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月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层,透过纱帐照进帐内,正好落在柳贵妃清亮的眸子上——那里头哪有半分睡意?分明是清明的,带着了然和一丝戏谑。
“嗯...”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嘘。”柳贵妃的指尖轻轻抵住他的唇,带着她惯用的玫瑰香脂味。她忽然翻身将他压回榻上,动作利落得像翻身上马——“既然要瞒,就瞒得彻底些...”
这次她主导的缠绵格外漫长。
陈九斤仰头看着帐顶绣着的百子图,在柳贵妃故意的撩拨下溃不成军。
她熟知武者每一处敏感点,指尖划过他腰侧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时而轻如羽毛,时而带着点擒拿的巧劲,竟比最烈的还要命。
帐内的合欢香越来越浓,几乎要将人溺毙在这片温柔乡里。
五更天,天际泛起鱼肚白时,陈九斤终于得以脱身。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殿门,却见廊下的王公公歪在栏杆上睡得正熟,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涎水,想来是等得太久倦极了。
晨露沾湿了衣摆,带着秋日的凉意。
陈九斤回头望了眼凝香殿,窗棂透出微弱的烛光。
隐约可见柳贵妃的床帐半掩,一道倩影还在侧躺着昏睡。
他忽然想起柳贵妃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像含着什么秘密,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出瞒天过海的戏,到底是谁在陪着谁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