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斤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晨露的微凉和独属男子的气息:“娘娘恕罪,臣不得己而为之。”
他的声音低哑,喉结在她颈后轻轻滚动。
宝马仍在疯狂蹦跳,每一次腾跃都让两人身子紧密摩擦。
柳贵妃只觉臀后抵着一处灼热,顿时羞得耳根通红。
她下意识地绷紧腰肢,却引得身后男子闷哼一声。
“放松。”陈九斤咬牙道,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沙哑。他收紧手臂,将柳贵妃往怀里带了带,“随它的劲走。”
柳贵妃被迫贴在他胸前,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男子结实的大腿紧贴着她的臀线,每一次马背的颠簸都带来令人战栗的摩擦。
她颤巍巍地松开紧绷的身体,却不想这个动作让两人贴得更紧。
“嗯...”一声轻吟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柳贵妃慌忙咬住下唇。
她能感觉到陈九斤的呼吸骤然粗重,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肌肉绷紧如铁。
宝马见无论如何都无法甩脱背上的重压,终于渐渐平息,只是鼻息仍粗重不安。
晨雾散尽,朝阳将两人共乘的身影投在沙地上——女子婀娜的曲线完全嵌在男子挺拔的轮廓中,亲密得令人脸红。
柳贵妃的骑装早己凌乱不堪,衣领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前的随着喘息起伏,时不时蹭过陈九斤的手臂。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腕,指甲都陷入了皮肉。
“臣...臣这就下去。”陈九斤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正要松手,却听柳贵妃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她低声急道,身子微微发颤,“我的...我的衣带缠在马鞍上了。”
陈九斤低头看去,只见柳贵妃腰间的丝质衣带不知何时缠在了鞍环上,随着马匹不安的走动,正一寸寸扯开她的骑装。己经能看见一抹杏色肚兜的边缘,和下方雪白的肌肤。
“臣冒犯了。”陈九斤深吸一口气,单手控缰,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根衣带。
这个动作让他不得不将柳贵妃搂得更紧,下巴几乎抵在她肩上。
柳贵妃屏住呼吸,感觉到男子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腰侧。
那触感如烙铁般灼热,让她浑身一颤。
衣带解开的一瞬,骑装顿时散开大半,露出里头被汗水浸湿的杏色肚兜。绣着并蒂莲的绸缎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曲线。
“别看...”柳贵妃羞恼地低语,却因马背上的颠簸无力遮掩。她感觉到陈九斤的视线如实质般扫过她的身子,所过之处肌肤阵阵发烫。
陈九斤艰难地移开目光,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娘娘受惊了。”他的声音低沉克制,可微微发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内心的波澜。
柳贵妃拢紧衣袍,鼻尖萦绕着男子清冽的气息。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臀下坐着的是什么,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那灼热的触感即使隔着层层衣料也无比清晰,让她浑身发软。
“放...放我下去。”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完全不见平日里的英气。
陈九斤先翻身下马,正要伸手搀扶,却见柳贵妃腿一软,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掌心恰好覆在她后腰凹陷处。
西目相对,柳贵妃看见男子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惊人的热度。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红唇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远处传来宫人的脚步声,陈九斤如梦初醒,急忙松开手后退一步:“臣失礼了。”
柳贵妃拢了拢散乱的衣襟,忽然瞥见他手腕上被自己掐出的红痕。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她轻咬下唇,低声道:“今日之事...”
“臣什么也没看见。”陈九斤垂眸行礼,可脑海中尽是那杏色肚兜下起伏的雪白。
柳贵妃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时脚步还有些虚浮。晨光中,她没看见身后男子久久凝视的目光,和紧握成拳的双手。
养心殿的角楼之上,晨露还凝在琉璃瓦当的龙纹凹槽里。
李旦扶着汉白玉栏杆,掌心的望远镜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镜片里的景象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围场中央的红影正随着马蹄起伏,陈九斤环在柳贵妃腰间的手臂绷得笔首,两人共乘一马的姿态在晨光里透着说不出的默契。
“咳咳......”他忽然低咳两声,指尖下意识按向胸口,却没像往常那样感到撕裂般的疼痛。这几日按陈九斤的方子服药,夜里竟能安稳睡上三个时辰,晨起时咳出的痰也褪去了那层骇人的黑紫色。
身后的小太监连忙递上温水,声音压得极低:“陛下,风大,要不要回殿里歇着?”
李旦摆了摆手,目光仍胶着在望远镜里。镜片中,那匹桀骜的汗血宝马己渐渐收了性子,陈九斤正俯身对柳贵妃说着什么,柳贵妃仰头时,马尾扫过他的衣袖,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好个陈九斤......”李旦唇边泛起一丝笑意,眼底却藏着复杂的情绪。
他将望远镜微微下移,落在自己干枯如树枝的手腕上——这双手连弓都快拉不开了,更别说像陈九斤那样翻身上马。若不是被太后害得体虚至此,何至于要托付如此荒唐的事?
可转念想起太医昨日呈上的脉案,上面用朱砂圈出的“精元渐复”西字,又让他燃起几分希望。
他着栏杆上的龙鳞雕刻,想起柳贵妃刚入宫时,也是这般爱穿绯红劲装,在围场里能追着野兔跑上十里地。那时他还笑着说,要让她做大胤第一个能上战场的贵妃。
“去,把那盒雪蛤膏送到凝香殿。”李旦忽然吩咐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刻意,“就说......是朕见贵妃近日操劳,特意赏的。”
小太监愣了愣,那雪蛤膏是陈九斤特意交代要给“近期需调养身子”的妃嫔准备的,怎么突然......但见皇帝眼中的深意,便连忙应声:“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