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九章：秘档初现
蓝十五看着手机上秦月那两条言简意赅、却威力巨大的消息，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僵硬了。
**管好你的嘴。还有元宝的爪子。**
完了。彻底完了。秦月知道了！杀死范围从秦汉一人扩大到了秦月！而且看这语气……蓝十五几乎能想象到秦月发消息时那面无表情、耳根却微微泛红的模样。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旁边沙发上正抱着自己旧手机、用爪子扒拉屏幕玩得不亦乐乎的元宝，眼神复杂。
【汪？蓝哥？你怎么了？眼神好奇怪哦？】元宝感受到视线，抬起头，歪着小脑袋，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天真无邪。
蓝十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这只“罪魁祸首”拎起来打屁屁的冲动（虽然知道元宝是无心之失），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元宝，以后……不许乱碰姐姐的手机，知道吗？”
【哦……汪知道了。】元宝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蓝哥语气严肃，它还是乖乖地点点头，把爪子从手机上挪开了，但小眼神还恋恋不舍地盯着亮起的屏幕。
蓝十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感觉这“包皮风波”的后劲比石魅的能量反噬还让人头疼。他只能默默祈祷秦月大人有大量，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或者……至少别让秦汉知道她己经知道了！
接下来的两天，蓝十五在医院碰到秦汉时，都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眼神接触不超过一秒，说话绝对不提任何与下半身相关的词汇，能绕道走绝不迎面碰上。秦汉看他的眼神也依旧带着残留的杀气和不自在，但似乎也接受了蓝十五的“封口保证”，没再提这茬，更没真去告诉他姐（他以为）。
就在蓝十五以为这场风波会随着时间慢慢平息，成为一段被尘封的尴尬回忆时，事情又有了意想不到的发展。
这天下午，蓝十五刚结束一台阑尾炎小手术，正坐在休息室里喝水，手机震动了一下。他随手点开，是秦汉发来的微信。
消息内容让他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
**【秦汉】：十五哥……（一个极其扭捏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包）**
**【秦汉】：那个……你看还是趁现在没结婚，把包皮手术做了吧？**
**【秦汉】：我昨天晚上在网上查了……（一个捂脸尴尬的表情）**
**【秦汉】：这个确实会影响卫生……还有……生小孩……**
**【秦汉】：你帮我约一下王医生呗？**
**【秦汉】：好尴尬啊……（满地打滚的表情包）**
蓝十五：“……”
他看着屏幕上那一连串充满羞耻、纠结又带着点破罐子破摔意味的文字，足足愣了有十秒钟。
这画风转变也太快了吧？！前两天还恨不得拿刀砍了自己，今天就扭扭捏捏地叫“十五哥”还主动要求预约手术了？网络的力量这么大？查个资料就醍醐灌顶了？
蓝十五的心情极其复杂。有哭笑不得，有松一口气（至少秦汉不打算砍他了），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尤其是那句“十五哥”和“生小孩”……让他头皮都有点发麻。
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像个专业的、见过大风大浪的医生，而不是刚被社死风暴洗礼过的倒霉蛋。他斟酌着字句回复：
**【蓝十五】：咳……秦汉，你考虑清楚了？**
**【秦汉】：嗯……（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长痛不如短痛！为了卫生！为了……嗯！**
**【蓝十五】：……行。王主任明天下午门诊，我帮你约他第一个号。术前检查今天有空的话先过来做了？抽血、验尿什么的。**
**【秦汉】：啊？今天？这么急？（惊恐表情包）**
**【蓝十五】：早检查早手术早恢复。放心，很快。我在门诊等你？**
**【秦汉】：……好吧。（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十五哥……你……你陪我一起吧？我有点慌……**
蓝十五看着“十五哥”三个字，嘴角抽了抽。他硬着头皮回复：
**【蓝十五】：……好。】
于是，半个小时后。
门诊泌尿外科诊区外的走廊长椅上，坐着两个浑身散发着“我很尴尬”气息的男人。
秦汉穿着一身运动服，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半张脸，坐姿僵硬，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眼神西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旁边的蓝十五。他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蓝十五则穿着白大褂，努力维持着医生的专业形象，但眼神也有点飘忽，不太敢和秦汉对视。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不用紧张，就是常规检查。王主任技术很好，几分钟就搞定了……”
“嗯……”秦汉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声音闷闷的。
“术前会打麻药的，不疼。”
“嗯……”
“术后注意点，一周左右就能好。”
“嗯……”
对话陷入了死循环的“嗯嗯”模式。空气仿佛凝固了。
【汪？蓝哥？秦哥？你们在玩木头人吗？怎么都不说话？】被蓝十五带在身边、蹲在椅子旁边的元宝，歪着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奇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蓝十五的白大褂。
蓝十五赶紧按住它不安分的爪子：“元宝，安静点。”
就在这时，诊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微胖、笑容和蔼的中年男医生探出头来：“小蓝？哦，秦汉是吧？进来吧，先做检查。”
王主任的出现，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秦汉几乎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低着头，同手同脚地跟着王主任进了诊室。蓝十五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他带着元宝在门外等着，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王主任温和的询问声、器械轻微的碰撞声，以及秦汉偶尔发出的、压抑着紧张的吸气声，心情无比复杂。
这都什么事儿啊……
十几分钟后，诊室门再次打开。秦汉低着头快步走出来，脸还是红的，手里捏着几张检查单。
“抽血在二楼检验科，验尿样本放厕所门口的收集处就行。”王主任笑着对蓝十五说，又拍了拍秦汉的肩膀，“小伙子别紧张，小手术，明天下午三点，准时过来。”
“谢谢王主任……”秦汉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两人一犬（主要是两人）沉默地走在去检验科的路上，尴尬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
“那个……十五哥……”秦汉忽然又开口了，声音依旧很低，带着点豁出去的意味，“我查资料说……那个……做完之后……是不是……会……更敏感啊？”
蓝十五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摔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用最专业、最学术的语气回答：“术后初期可能会有这种感觉，因为长期被包皮包裹，突然暴露出来，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一般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甚至……嗯……因为卫生状况改善，可能对双方都有好处。”
“哦……这样啊……”秦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更红了，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秦汉做完所有检查，两人在医院门口分开。秦汉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再见都忘了说。蓝十五看着他仓惶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牵着元宝，慢慢往住处走。夕阳的余晖给街道镀上一层暖金色。经历了石魅、废楼崩塌、能量反噬、社死风暴再到今天的诡异陪诊……蓝十五觉得，普通人的生活，有时候也挺波澜壮阔的。
【汪！蓝哥！你看！】元宝突然停下脚步，兴奋地朝着路边一个不起眼的旧书摊叫唤起来，小爪子指向摊位上的一本封面泛黄、边角卷曲的线装书。
蓝十五顺着元宝指的方向看去。那本书的封面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案，只有几个褪色的、苍劲古朴的繁体字——
**《安州营造秘录·砖石篇》**
安州？！这不就是他们所在的城市吗？
营造秘录？砖石篇？！
蓝十五的心脏猛地一跳！胸口的“蚀痕”印记仿佛也感受到什么，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
他快步走到书摊前，蹲下身，小心地拿起那本古旧的书册。入手沉重，纸张粗糙，散发着陈年的墨香和淡淡的霉味。他轻轻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工整的毛笔小楷，记载着各种砖瓦的烧制、砌筑之法，看起来像是一本古代建筑工匠的笔记。
然而，当蓝十五的手指无意识地过书页边缘，【洞察幽冥】的力量在指尖流转时——
一股极其隐晦、冰冷、带着古老死寂和一丝若有若无“蚀”气波动的信息流，如同沉睡的古井被投入石子，骤然从泛黄的纸页深处荡漾开来！
这不是一本普通的建筑笔记！
蓝十五瞳孔微缩，指尖的冰凉感首透心底。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书，看向摊主：“老板，这本书怎么卖？”
摊主是个昏昏欲睡的老头，抬了抬眼皮，伸出两根手指：“二十。”
蓝十五立刻掏钱买下，小心地将这本不起眼的旧书收好。
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应，错不了！这书里，藏着东西！很可能与符砖、石魅、乃至“蚀”的源头有关！
社死的尴尬和手术的闹剧暂时被抛到脑后。蓝十五牵着元宝，脚步加快，胸口的“蚀痕”隐隐发烫，似乎在低语，又似乎在指引。
秘档，初现！
**下一章：秘录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