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丝毫没有被大家的言论影响,她一脸淡定道:“七夕那日我夫君确实是受伤了,但不是我的原因,大家都知晓,我夫君在皇城司身兼重职,西戎人对他欲除之而后快,七夕那晚是西戎暗探刺杀与我无关,
人群中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听闻姜温夫人每次出门都会遇险,你这是为自已找的借口吧,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姜瑶道:“夫君受伤后,是医馆的王大夫为他诊治,你们若不信,可以去问王大夫。而且,当时集市上有不少人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也可去打听。”
听到姜瑶这般有理有据的回应,人群中顿时安静了几分,不少人面上露出犹豫之色,似乎在思索她话语的可信度。
见大家开始动摇,柳如烟大声说道:“表嫂既然与你无关,你为何不敢打开布包给我们看看?”
姜瑶看向柳如烟,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说道:“如烟,我方才已说得清楚,这布包乃是为你表哥祈福所用,随意打开恐冲撞神灵,于你表哥伤势不利。你这般咄咄逼人,究竟是何用意?”
柳如烟却不依不饶,向前走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挑衅,提高音量道:“表嫂莫要拿神灵来做挡箭牌,大家都在怀疑,这布包里指不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若不打开,恐怕众人心中的疑虑难消。”
周围的人听柳如烟这么一说,原本已经动摇的心思又开始摇摆起来,不少人纷纷点头,小声附和着。
姜瑶见戏演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收场了,她看着柳如烟道:“我可以打开,但倘若布包里只是为你表哥祈福的物件,如烟,你今日这般蓄意抹黑,扰乱众人视听,该当何罪?又该如何向我交代?”
柳如烟心中一慌,但仗着周围人多,仍强装镇定道:“若真如你所说,我自会在众人面前给你磕头赔罪,绝无二话。可要是让我发现里面有问题,表嫂你也别想轻易脱身!”
姜瑶不再与她废话,双手稳稳地解开布包,随着布包缓缓打开,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只见布包里端放着一尊小巧玲珑的金身佛像,佛像雕琢精美,线条流畅,眉眼慈悲,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佛像旁边,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沓手抄的经文,纸张微微泛黄,看得出被反复翻阅,每一个字都写得工工整整,足见书写之人的虔诚。
姜瑶轻轻拿起佛像,面向众人展示,说道:“诸位请看,这便是我为夫君日夜祈福的物件。这些经文,是我每日伴着青灯古佛,一字一句抄写而成,只盼夫君能平安顺遂,早日康复。如烟表妹,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书中柳如烟在姜瑶院中放了扎小人的物件,姜瑶被冤枉,温北霆对她更加厌恶,既然她知晓了柳如烟的计谋,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柳如烟望着那布包里的东西,满脸不可置信,双眼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
“这…… 这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虽小,却因现场的安静,让周围不少人都听得真切。
她满心的难以置信,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两步,仿佛想凑近再确认一遍眼前所见是否真实。
那布包里分明是她亲自放的小人,上面还扎满了针,写着温北霆的生辰八字,她本想借此污蔑姜瑶用巫蛊之术谋害亲夫。
可此刻,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这看起来无比虔诚的祈福物件。
“不……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暗中动了手脚!” 柳如烟突然指着姜瑶,声色俱厉地喊道,可她那因惊恐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却让她此刻的指控显得如此无力。
周围众人听柳如烟这般无理取闹,脸上皆是不满之色。
一位中年妇人忍不住开口道:“柳姑娘,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温夫人一直都大大方方地抱着这布包,哪有机会动手脚?倒是你,一直咄咄逼人,难不成是你故意想诬陷温夫人?”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柳如烟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对她投来质疑的目光,心中愈发慌乱,但仍梗着脖子狡辩道:“不可能,这布包我之前亲眼看过,里面就是巫蛊之物,一定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换了!”
姜瑶神色平静地看着柳如烟,眼中带着一丝怜悯与不屑,说道:“如烟,你口口声声说我换了东西,可有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便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你蓄意污蔑我,该当何罪?”
柳如烟被姜瑶问得一时语塞,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合理的反驳之词
周围的人见状,对柳如烟的行为愈发不满,纷纷指责起来。
“柳姑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呐,姜夫人一直都没离开过这里,哪有机会换东西。”
“就是,看你平日里也是知书达理的,怎么今日这般胡搅蛮缠。”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柳如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深知自已此刻若再不认错,只会让自已更加难堪。可心中那股不甘与怨恨,却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
僵持片刻后,柳如烟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表嫂,方才是我太过冲动,误会了你。既然布包里并无不妥,那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她试图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页,仿佛之前的污蔑与吵闹从未发生过。
姜瑶岂会如她所愿,目光冷冷地看着她,说道:“就此作罢?表妹,你方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若布包里只是祈福物件,便当众向我磕头赔罪。如今证据确凿,你却想耍赖不成?”
柳如烟心中一紧,她实在不愿在众人面前下跪磕头,那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屈辱。
慌乱中她看向柳菲道:“姑姑,我不过是担忧表哥的安危才想看看布包里面是什么,可是表嫂,她却这般不依不饶,让我当众出丑,姑姑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柳如烟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自已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