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母并没有被安慰到:“英国公又如何?我们姜家的门楣并不比英国公府差,要不是陛下赐婚,我才舍不得瑶儿嫁给那般冷情之人。瑶儿自小在我们的呵护下长大,如同珍宝一般,我只盼她能得一心人,夫妻和顺。那温北霆虽有些本事,但我瞧着他对瑶儿总是少了几分热忱,这让我怎能放心?
姜母说着,眼中满是忧虑地看向姜瑶,“瑶儿,你莫要因为怕娘担心就瞒着娘,你和娘说实话,他待你真的好吗?”
姜瑶心中一暖,又有些酸涩,她握住姜母的手,“娘,北霆他…… 只是性子冷淡些,并无苛待于我,您就别担心了。”
一位姨娘忙劝道:“夫人,大小姐如此说,定是真的。大公子或许只是不擅表达,而且他们相处时日尚短,日后感情定会越来越好。”
闻言姜瑶上下打量着说话之人,她应该是府中的胡姨娘,是来自扬州的戏子,被人送给姜博,但姜博和发妻感情好,对她并不宠爱。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姜瑶身上。
书中的姜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她回门是来告状的,她把温北霆新婚之夜不在新房就寝,这三天对她的冷漠与无视,全都夸大其词在姜母面前狠狠哭诉了一顿。
姜母心疼女儿,让姜博狠狠训斥了温北霆一番,温北霆心里对姜瑶更加厌恶。
胡姨娘给她出主意,让她在温北霆的饮食里动点手脚,让它跟他圆房。
然而,事情很快就败露了。温北霆何等聪明,他很快就察觉到饭菜有问题,一番追查之下,发现竟是姜瑶所为。
这让温北霆对她的厌恶达到了顶点,两人的关系也因此降到了冰点。
英国公府里也开始传出各种对姜瑶不利的流言蜚语。
可姜瑶死性不改,依旧回娘家告状,让胡姨娘出主意。
胡姨娘此人,本就是个心术不正、阴险狡诈之辈。她在姜府一直不得宠,心中满是怨怼,便想搅乱姜瑶的婚姻,好出自已在姜母哪里受到的气。
后来姜瑶背着温北霆偷人,胡姨娘功不可没。
她看着胡姨娘,深知她不安好心,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姨娘说得对,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等时间一长说不定我跟北霆的感情跟爹和娘一样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呢。”
胡姨娘听到姜瑶的话,心中一凛,她总觉得姜瑶这话像是有所指,但又不好发作,只能赔笑道:“那是自然,大小姐和大公子都是人中龙凤,日后定是一对神仙眷侣。”
姜瑶笑意更深,却不达眼底,“姨娘如此会说话,难怪在府中过得顺遂。只是这顺遂也得是真心盼着府中好才行,若是有人心怀鬼胎,恐怕这好日子也到头了。”
胡姨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勉强说道:“大小姐这话说的,妾身一心只为府里着想,绝无半点坏心思。”
姜瑶轻轻挑眉,似笑非笑地回应:“姨娘有没有坏心思,自已心里最清楚。我只希望姨娘能明白,我如今已不是过去那个懵懂无知的姜瑶,谁若是想算计我,我定不会让其好过。”
姜母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皱了皱眉:“好了,都别再说了。瑶儿,你在婆家要谨言慎行,莫要再像从前那般任性。胡姨娘,你也管好自已,莫要多生事端。”
“是,夫人。” 胡姨娘低头应道,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姜瑶向姜母点点头:“娘,女儿知道了。您放心北霆对我很好的。”
姜母点点头,“但愿如此,若是他敢让瑶儿受半分委屈,我定不饶他。”
这时有丫鬟过来禀告,说前厅已经备好了饭菜。
姜母起身,拉着姜瑶的手说道:“走,咱们先去用饭,一家人难得团聚。”
姜瑶应了一声,便随着姜母往前行,胡姨娘则在后面跟着,眼神阴翳地盯着姜瑶的背影,心中愤恨难平,听说那温北霆性情冷漠,为人狠厉,能是什么好良人,她才不信温北霆会真的对姜瑶好呢,她不过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只有姜瑶过得不好她心里才如意。
明明她比姜瑶大不了几岁,却要嫁给能做自已爹的人做妾,她心里恨啊。
*
另一边,正厅中,姜博和温北霆相对而坐,气氛略显凝重。
姜博神色严肃地看着温北霆,“北霆,你我都是明白人,这门婚事虽是圣上旨意,但我把话撂在这儿,若是瑶儿过得不好,我不会善罢甘休。瑶儿生性纯善,心思细腻,她值得被好好对待。”
温北霆微微皱眉,抱拳说道:“岳父,小婿明白。小婿会努力让瑶儿幸福,不会辜负她。”
姜博审视着温北霆的表情,似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言。瑶儿在我们心中的地位,重如泰山,不是什么权势爵位能衡量的。”
温北霆点头,只要姜瑶安分守已,他也自然会护她周全。
*
沈家。
沈婳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原主的枪在院子里比划起来。
原主会武功,而还是个高手,身为武将之女她,刀枪剑戟都会耍。
沈婳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包括武功,此刻她十分激动。
在后世她是跆拳道黑带,那种对武术的热爱和追求从未消减。如今穿书而来,原主的高超武艺如同一份珍贵至极的宝藏在她眼前展开,她怎能不兴奋?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发力,都像是在与前世的自已对话,与原主的灵魂交融。
她手中的枪在舞动间虎虎生风,枪尖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啸声。
她时而挺枪直刺,如银蛇出洞,迅猛无比;时而横扫千军,枪身带起的劲风将院子里的花草都压得低伏。
随着她的舞动,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原主练武时的记忆片段,那些肌肉记忆如同本能一般,驱使着她的身体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小姐这枪法真是越来越精妙了。” 一旁的丫鬟彩儿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崇拜。
沈父看得老脸一黑,全是虚汗。
我的乖宝啊,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当夫婿,一回门你就这般舞刀弄枪的,还当着温北慕的面,要是被他嫌弃了可如何是好。
沈父在心中暗自叫苦,他本想着让女儿收收性子,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没想到这孩子一回来就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