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砸了几下驾驶舱,没有砸开,退后,对着门锁几个点射。
驾驶舱的门被打开。
林恒没有贸然进去,提起曹新钢,把他作为肉盾,往驾驶舱里走。
刚推开驾驶舱的门,里面“砰”的射出一颗子弹,子弹擦着曹新钢的耳朵飞去。
对着驾驶位置上的一个影子,”啪啪“几个点射。
游艇猛地倾斜,然后颠簸。
林恒冲过去,看了一下仪表盘,果断的点击了几下,游艇稳住,然后成为静止状态。
一切归为沉寂。
打开里面的灯。
曹新钢面色更加苍白,估计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林恒,再给我一枪,让我痛痛快快的去死。”
“你想的美,曹新钢,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撕开自己的面皮,把一个头套扯下,恢复原来的面容。
给郑凯通话,再一次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郑凯要求在原地等候,华国一条商船在附近区域经过,估计会在两个小时后到达。
忽然有虚脱的感觉,点上一支烟。望着地上死猪一样的曹新钢。
妈的,这股恶气终于出了。
曹新钢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一支烟后,林恒撕开曹新钢的衣服,给他把几处伤口包扎了。
渐渐恢复了气力,曹新钢说:“‘林恒,为何对我下这样的毒手,上一次你打断了几根肋骨,给我断子绝孙,还不够吗?”
“曹新钢,如果不是有党纪国法,我早把你碎尸万段。”
“是为了苏畅吗?”
“是,也不全是,你到西陵没有多长时间,贪污受贿多少,祸害多少良家妇女?把你碎尸万段也不解恨,应该凌迟,点天灯。”
曹新钢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林恒,你把我打成这样,放我一码,以后咱们各自清了。把我带回去对你什么好处。做人不要太过分了,我知道西陵好多人恨你咬牙切齿,你断了他们的财路,断了他们的前程,迟早会遭报应的。’
“放了你,把你丢进大海喂鲨鱼吗?”
“把你带回去,接受审判,你肮脏的身体,肮脏的灵魂带回去,对你是最大的宽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海风大了起来,海浪拍打着这艘中型游艇,上下起伏。外面黑乎乎的,不知道祖国的商船能否找到这里,什么时候能够过来。
忽然,听到后面一声惨叫,是马睿。
外面这么激烈的战斗,一首没有让马睿出来,是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一个在大城市养尊处优,温室里长大的女孩,会被这景象吓坏的。
他准备在接应的商船到来时再叫她。
难道是马睿自己跑了出来?
掂着枪往船尾走,忽然看见金发女郎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刀子架在马睿的脖子上。
见林恒走出来,歇斯底里的大叫:“开船,快点开船,我要回家!”
林恒躲在舱室的一侧,叫道:“放开她,不然你和他们一样。”
“我要回家,不开船我立马杀了她!”
明晃晃的刀子在马睿白皙的颈部,逐渐加深,有血液渗出。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瞄准金发女郎的额头,金发女郎比马睿高一点点,额头刚好探出。
刀子的力度在加大,马睿吓得面色惨白。
“啪!”
林恒扣动扳机,一朵血雾绽开。
金发女郎明镜的额头不见了,刀子掉落在地。
几步冲过去,拉住呆傻的马睿。
看看地上的金发女郎,额头上一朵红梅开放,后脑红白之物流出。不会有生命迹象了。
马睿吓得浑身发抖。她的头顶一缕头发被子弹烧灼。
感觉脸上有污物,伸手一擦,一把血红。吓得“哇”的一声哭了。
林恒拍打着她的后背。
“不要哭了,一切都结束了。咱们的商船很快到达这里,来接咱们回去,回国,回家。”
“你把他们全部杀了?”
“不,我是正当防卫。”
扭头一看,见不远的地方一个大个子仰躺在地上,身上被打烂,腹内乱七八糟流了一地,发出刺鼻的腥臭。
“呃-------”马睿干呕起来。
“别看。一会儿就好了,上甲板上吹吹风!”
“曹新钢也死了?”
“没有。”
“他还活着,咱们怎么离开这里。”
“他活着和死了差不多。”
马睿不解的看着林恒。
“站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左顾右盼,我马上过来。”
重新回到驾驶舱,曹新钢在地面上蠕动。
找来一根绳子,把曹新钢结结实实的捆上。
在储物间里找出鱼竿鱼饵,刀子以及佐料等。
拥着马睿来到甲板上。
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船舱里的血腥味太重了。
支起鱼竿,挂上饵料。
“你要干什么?”
“钓鱼。”
“你还有心情钓鱼?”
“转移注意力。”
昨天晚上没有吃饭,忽然松弛下来,肚里咕咕叫。
“我害怕!”
“过来,靠近我!”
林恒一手揽住马睿的腰,一手扶着鱼竿。
“商船什么时候到来?”
“快了。咱们吃过饭商船就来了。”
“哪里有饭?”
“马上就有。”
鱼竿动了,拉上来,是一条金枪鱼。
按住,迅速的做了清理,用海水清洗一下,在微弱的月光里,片成薄薄的片儿。撒上佐料。放进嘴里尝了一片,真的鲜美。
“你吃,味道美极了。”
“我不吃,太恐怖了。”
“闭上眼睛,张开嘴巴。”
马睿照做。夹起一张鱼片,放进红唇里。
“感觉怎么样?”
马睿咽下去以后,说道:‘没有尝出味道。’
“那就再来一片儿。”
一口气吃了好几片,马睿才说好吃。
又钓了几条鱼。
海上起风了,风越来越大。
游艇剧烈的晃动。
看看时间,离上次给郑凯汇报的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了,还是不见商船的影子。
再一次汇报,郑凯说这片区域海底复杂,又起风了,商船偏离原来的航线,不敢全速前进,让林恒两人耐心等待。同时告诫,即便有船只经过,不要发出任何求救信号,防止被其他船只把他们带走。
林恒心里发毛。
最长的时间是等待。虽然才过去两个小时,感觉比一夜还要长。
风越来越大,这是黎明前的风,很冷。
“回舱室里去吧,这里面太冷了。”
“我不,里面太可怕了。”
“会感冒的。”
“你抱住我,抱紧我!”马睿的身子再一次贴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