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三人各自抢占有利地形,在必经之路上埋伏。
欧宝两人走着,不见了三人的影子,一时警觉起来。
高树迅速爬到不远的山坡,往前面看,也看不见影子,他们三人肯定埋伏了。
下来,对欧宝说道:“他们准备伏击我们。”
“怎么办?”
“要不我们也埋伏,他们什么时候出来,咱们什么时候跟上去。”
“天马上要黑了,他们会偷偷的溜走,得咬住他们,咱们两个分开,悄悄的接近,干他一家伙。”
高树说:“你在我侧后方,我熟悉山林,咱们匍匐前面。”
两人在雪地里,慢慢的往前爬。
到了一个小山包前停了下来。然后打了一下手势,从左右两面包围过去。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高树的头皮过去。
高树赶紧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欧宝看清了发射的位置,对着那里连开了几枪。
最先射击的是喀秋莎。
后面的黄西和韩陆见两人过来,跟着开枪。
距离太远,根本打不准,手枪在五十米开外,命中的几率很低。
打完几枪后,黄西率先往后跑。
韩陆一见,也跟着撤退。
喀秋莎一见,左右两翼都没有掩护,放了两枪,也往后撤。
两人不敢起来追,怕有人依然埋伏在小山丘后面。
十多分钟后,见真的没有了动静,才慢慢的爬过去,己经不见了人影。
天渐渐黑了,看不清地面上 的脚印,这样追踪起来很危险,便停止追击。
······
大胡子在山梁上听到枪声,知道几人的位置,便从山上下来,看见几人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刚才咋回事?”大胡子问喀秋莎。
“后面两人追上来了,我们阻击了他们一下。”
“打到人没有?”
“应该没有,两人很会隐蔽,相互策应前进,黄西两人是窝囊废,老远就开枪,把他们吓得不敢前进了。胡子,接应的人什么时候到来?”
“本来早该到了,由于风雪的缘故,行动迟缓了些。”
“今晚要是接应不了,怕很难捱过去。”
大胡子看看左右 ,分辨一下位置,说道:“要不找个地方歇息吧,我有一个好地方,一般情况下不用,看来今晚不找个暖和的地方,会被冻死。”
“刚才听到山梁上有枪声,你把他们做了?”
“没有,两人太狡猾,差一点被他们抓住。”
都不再说话。
走了一阵,大胡子拐到一旁,扒开雪堆,下面有一个青石板,把青石板挪开,里面是一个暗堡。
这是一百多年前日俄战争时期,老毛子留下的。
地堡里暖和,几人钻了进来。
地堡上面有瞭望孔和射击孔。现在被积雪覆盖。
清除前面 的积雪,可以看见峡谷里面的情况。
这里可以隐身,还可以狙击。
几人做了分工,轮流在瞭望口值班。
第一个值班的是韩陆,韩陆虽然饥肠辘辘,还是蹲在瞭望口往外观察。
身子渐渐暖和了,肚里的饥饿更加难以忍受。
“喀秋莎,能不能搞来点吃的?”黄西哀求着说道。
“冰天雪地的,往哪里找吃的?坚持住,这里离边境很近了。接应者很快到。”
“只怕我撑不到那个时候了。”黄西痛苦的说。
大胡子还有一点吃的,不过他不想拿出来。谁知道接应的人什么时候来,有备无患,剩下不多的食物不到最后时候,不能吃掉。
忽然眼珠子滚动,望着韩陆的身子,一个残忍的念头闪出。
这里面几人,最没有价值的人是韩陆,韩陆虽然是警局局长,但境外没有存款,到了境外,如果顺手,能转手卖百儿八十万,要是不顺手,被华国警方盯上,也是麻烦。
韩陆最大的价值也许在这时候。
“知道什么是两脚羊吗?”
“两脚羊,是残疾的羊,被狼吃了两条腿的羊?”
大胡子咧嘴一笑:‘一千多年前,这里的少数民族南下抢掠,是不带军粮的。’
“没有军粮,怎么行军打仗?”
忽然明白了什么。身子不断的往后挪:“胡子兄弟,咱们约好的,出境以后,我给你们一大笔钱,马上要成交了,不能半途而废啊!没有我本人亲自签字,任何人取不出来一分钱。”
黄西说着,哀求的看着喀秋莎,哭腔道:“喀秋莎,你们不能这样啊,你在宏昌,我待你不薄,你----你们------”
黄西尿了。
“哈哈哈------黄总,看把你吓的。”
往韩陆 的方向努努嘴:“那边---------”
“他-------他杀了一名警员,会死心塌地的跟我们走的。”
“你不是饿了吗?不吃饱咋能走出去?”
大胡子从马靴里抽出匕首,递到黄西的手里。
黄西的手在颤抖。
“有烟吗?”
大胡子掏出半包烟。黄西拿在手里。把匕首装进口袋里,向韩陆走过去。
韩陆不断往外张望,瞭望口出来的冷风刺骨,他不断搓搓麻木的脸蛋。
扭头见黄西过来。
“西哥,咋不睡一会儿?”
“太冷了,睡不着。”
“抱着喀秋莎,那女人火力旺。”韩陆咧着大嘴说。
“太饿了。前心贴后心了。”
“妈的,大胡子真不会办事,就没有听听天气预报,一头扎进风雪里,前进不能,后退不能。”
忽然,一只老鼠在角落里探出头。韩陆一脚踩上。
老鼠“吱吱”叫了两声就没有了声息。
掂起老鼠,韩陆说:“西哥,你先吃。”
望着血肉模糊灰突突的家伙,黄西一阵反胃。
“我吃不下。”
“你要是不吃我先吃了。一会儿估计还会有老鼠钻出来,我再给你逮一只。”
韩陆剥下老鼠的皮,抠出内脏,扔到瞭望口。然后一口把一团血糊糊吞了下去。
抹抹渗血的嘴巴,苦笑一下:“味道不错。这里有诱饵,说不定会过来一个大家伙。”韩陆指着瞭望孔说。
黄西哆哆嗦嗦的掏出匕首,匕首在韩陆的背后,却一首没有敢扎下去。黄西在宏昌是大哥,大哥之所以是大哥,是有小弟捧着,没有小弟,大哥什么都不是。
亲手杀人,黄西好久没有干过,何况杀的是曾经的警局局长。
韩陆回头看看,见大胡子和喀秋莎在角落里,好像是睡着了。低声说:“西哥,咱们得多留一个心眼,大胡子不是什么好家伙,来接应咱们的不一定是什么玩意,只要过境,咱们想办法跑,不能和他们在一起。”
“到那边再说。”
见黄西一首没有下手,大胡子站起来,来到韩陆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