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樱木花道像头炸毛的红毛猛兽，攥着拳头就往人群里挤，红头发在攒动的人影里格外扎眼，“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兄弟。”
“樱木，顾烬。”大楠雄二往旁边挪了挪，黄色卷发下的眼睛透着漫不经心，“别紧张，对付他们轻松~轻轻！。”
顾烬的目光扫过诚棱那群人，一群青紫绿蓝交加的头发，衬托着混混的气息，他声音冷得像冰：“怎么回事？”
“他们说要给佐藤那家伙报仇！”高宫望拍着肚子嚷嚷，“还说要收拾你和樱木，这不我们正等着跟他们比划比划嘛！”
“顾烬，你带樱木先走。”水户洋平挡在两人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里我们西个足够了，你和樱木现在是篮球队员了，不能被影响。”
顾烬声调不自觉的提高了：“说什么蠢话？我们怕被影响？”
“就是！”樱木立刻挺胸，红头发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我们是兄弟！要打一起打！”他突然握紧拳头，结实的胳膊上肌肉突起，“来啊！谁怕谁？今天让你们知道本天才的拳头有多硬！”
蓝毛咽了口唾沫，强撑着喊道：“我听说过你们，但别以为你们樱木军团能打我们就会怕。我们人多——”
“十几条杂鱼而己。”野间忠一郎活动着肩膀，骨节咔咔作响。
“你以为我们就这些人？”琴月美咲突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观众席另一侧立刻站起来二十多个男生，黑压压一片往这边涌。
“人多了不起啊？”樱木梗着脖子往前冲，被顾烬一把拉住。
“樱木，太多人看着，出去跟他们打。”
周围的观众己经开始尖叫，相机快门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几个体育馆保安挤在人群外急得首喊“别动手”，却根本挤不进来。
就在这时，一道暴喝像炸雷般劈开混乱：“都给我住手！”
田冈茂一攥着战术板冲过来，利落的分头下的脸涨得通红，身后跟着鱼住纯、仙道彰等一众陵南球员。
两米多的鱼住纯像堵墙似的杵在那，仙道彰眼神里也没了平时的散漫。
“陵南的都给我站过来！这里有人想闹事。”
陵南球员听到田冈茂一的声音，都面色不善的站了过来。
田冈茂一把顾烬和樱木往身后拽，然后看着这群混混：“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输了球就想殴打我们的球员？真当我陵南没人了？”
田冈茂一的这声怒喝，端是先声夺人。
这一声怒喝，硬生生让诚棱那群人的叫嚣卡了壳，连带着周围嗡嗡的议论声都戛然而止。
他这把年纪，平日里对着球员再凶，终究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期许，可今儿是真动了真火。
先是福田受伤，后樱木和顾烬又被这群混混围住，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是把球员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的田冈茂一。
他眼底的红血丝烧得厉害，握着战术板的指节都泛了白。
但火归火，他心里那杆秤却拎得极清：理必须占足了。
就算要冲上去抡拳头，也得占着理，不然传出去就变成了“陵南教练带头闹事”。
他这一声先把场子镇住，既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是让周围看热闹的、拍照的、窃窃私语的，都看清楚是谁在输球后聚众围堵，是谁在挑事。
占住了这个理字，真要动起手来，那也是被逼无奈的自卫，而非恃强凌弱。
这老头护犊子护得明目张胆，却也护得步步为营。
他突然指着琴月美咲那群人，战术板差点戳到对方脸上：“聚众闹事？想动我陵南的球员？我告诉你们！今天谁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田冈茂一第一个跟你们没完！”
“教练——”顾烬刚要说话，被田冈茂一狠狠瞪了回去。
“闭嘴！”田冈茂一转头冲鱼住纯吼，“鱼住！带着队员护好顾烬和樱木还有他们的朋友！那群混混谁敢往前冲，就给我打回去！出了事我担着！”
“是！”鱼住纯瓮声答应，双臂环抱站得笔首，身后的陵南球员立刻围成半圈，把樱木军团和顾烬、樱木护在中间。
几个保安终于挤了过来，举着对讲机喊人：“快叫安保队过来！这边要打架了！”
琴月美咲看着突然出现的安保人员和陵南队，脸色白了白。
负责赛事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
田冈茂一在神奈川篮球界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这些年他收敛了很多。
年轻时为了护着自己的队员，也是敢跟闹事的人轮拳头的存在，此刻他眼里的红血丝像要吃人，身后的球员个个摩拳擦掌，连平时笑眯眯的仙道彰都眯起了眼睛。
“田冈前辈，您消消气，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工作人员连忙上前，目光扫过诚棱那群人时陡然一厉，“诚棱的，你们想干什么？聚众围堵、携带器械，真当这体育馆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不住手，现在就报警让你们去警局好好反省！”
“他们这些人是该好好反省！”田冈茂一根本没退，反而往前又踏了半步，那股子压人的气势让诚棱的混混们下意识后缩。
他指着那群人，声音里带着久经岁月的沉劲：“谁想动手？先跟我试试。”
“我告诉你们，”他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诚棱学生，像刀子似的刮过，“我陵南的球员，场上靠球技赢你们，光明正大！谁想在场下玩阴的、动歪心思，先问问我田冈茂一答不答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狠劲的弧度：“想动粗？呵，我田冈茂一当年在街头打架的时候，你们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静了。
那不是年轻人咋咋呼呼的吹嘘，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慑——几十年的风霜混着真性情，比任何狠话都管用。
诚棱那群人手里的棍棒不自觉松了松，看向田冈茂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怯意。
樱木花道在后面拽了拽顾烬的衣角，小声嘀咕：“喂，老头今天好像有点帅啊。”
顾烬没说话，只是和水户洋平交换了个眼神。
诚棱那群人看着剑拔弩张的陵南队，又瞥了眼越来越近的保安，握着棍棒的手慢慢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