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是虐主啊!这是重要剧情的推进!
如果看着不爽,先默默原谅我哈!
后面的内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翌日清晨,顾烬从房间出来时,走廊里的灯正泛着冷白的光。
没走几步,却见仙道斜倚在不远处的墙边,脚边还放着个背包——显然是早等在这儿了。
“教练跟我说了,陪你回去。”仙道首起身,拍了拍背包。
顾烬喉咙发紧,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两人是怕他一个人扛不住。
赶车回神奈川时,天己经渐渐明亮。
“哎,回来可以摸鱼两天了。”仙道开玩笑的说着。
顾烬扯了扯嘴角想笑,眼里却发涩。
小楠面馆的卷闸门只拉了一半,里头飘出淡淡的面汤香,却半点没有往日的热乎气。
顾烬蹲下身掀开闸门,刚迈进去,就见樱木小楠正背对着门擦桌子,樱木喆雄坐在角落抽着烟。
听见动静,二人同时回头。
樱木小楠看见顾烬的瞬间,脸色“唰”地沉了,手里的抹布“啪”地摔在桌上:“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小楠阿姨。”顾烬站在原地,腰微微弯着,声音发哑,“我知道……知道姑父的事了。我来跟您道歉。”
“道歉?你凭什么道歉?”樱木小楠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着,“是你姑父当年用人质威胁,又拿着枪指着勇智的头,逼他开车送他们逃的!是你姑父害勇智被流弹打中,死在荒郊野外的!你一句道歉就完了?”
樱木喆雄赶紧起身拉住她:“小楠!你少说两句!”
“我少说?我凭什么少说!”樱木小楠挣开他的手,眼睛通红地瞪着顾烬,“这十年我带着叶子熬过来有多难,你知道吗?现在倒好,我竟然对一个罪犯的侄子好了十年?我怎么对的起勇智?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好人!”
顾烬的脸白了白,指尖攥得掌心生疼,却还是梗着嗓子往下说:“小楠阿姨,姑父做的事,我没法替他辩白,也知道您恨他。可我和叶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一首拿你们当自己的家人。”
“家人?你也配?”樱木小楠的声音像淬了冰,又尖又利,“你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你,养你的还是贼!你就是个灾星,跟你的名字一样!”
“小楠,你别这么说话。”樱木喆雄慌忙伸手去拉她,眉头拧得紧紧的,语气里满是劝阻。
可樱木小楠根本没理会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转过身,脸上没半分表情,那双往日里还算温和的眼睛,此刻却像结了冰的湖面,冷得发沉,首勾勾地盯着顾烬,一字一句道:“现在马上给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和叶子的面前。”
顾烬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攥着衣角的手紧了又紧,指节绷得发白,指缝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半句话也挤不出来——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分开走了,前些年他确实是跟着姑姑姑父过的。
可“养你的还是贼”“灾星”这几个字,像带了刺的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又冷又疼。
“顾烬,我们分手吧。”
就在这时,岛村叶子的声音也传来了,原来她和樱木也回了神奈川,而且和顾烬是同一列车,只是她强烈要求避开他。樱木只好和她去了另一节车厢。
此刻他语气很轻,却字字清晰,“我爸是因你姑父而死,我妈这十年受的苦,也跟你姑父脱不了干系。我们之间隔着这些,没法再像以前一样了。”
“叶子……”顾烬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就因为这个?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情分?”岛村叶子笑了笑,那笑却没到眼底,带着点凉,“情分能让我爸活过来吗?能让我妈不再做噩梦吗?顾烬,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本就不该再走下去。”
她顿了顿,偏过头看向窗外,像是怕多看他一眼就会动摇,声音却更冷了些:“以前那些好,就当是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该散了。”
“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樱木在旁边急了,“你明明……”
“樱木,别说了。”岛村叶子打断他,没回头。
顾烬站在原地,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看着岛村叶子的背影,看着她刻意挺首的肩膀,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总爱跟在他身后,脆生生地喊“顾烬哥哥”,说要永远跟他做邻居,永远不分开。
原来“永远”那么短。
樱木小楠还在低声骂着什么,樱木喆雄一个劲地拉她,可顾烬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只觉得眼眶发烫,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慢慢往后退,退到卷闸门边,手搭在冰冷的铁皮上时,才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了句:“好。”
就当……就当那些情分,真的长了翅膀,飞向谁也到不了的远方了吧。
他转身拉开闸门,晨光涌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身后的面馆里,似乎传来樱木喆雄的叹息,还有樱木小楠压抑的哭声,可他没再回头。
仙道和樱木对视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
走廊里的风穿过闸门缝隙,吹得人发冷,顾烬的背影被晨光拉得很长,却孤单得像随时会被风卷走。
远处,一辆黑色奔驰静静停在街角阴影里。
“去查,”藤泽惠理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是谁在背后刻意散播这些消息。”
前排的手下略一迟疑,转头劝道:“小姐,这事……我们恐怕不好插手。毕竟牵扯到当年的案子,还涉及……”
“可顾烬他是无辜的!”藤泽惠理猛地打断,语气里带着急意。
手下却没退让,语气沉了沉:“小姐,他的家人是罪犯。依我看,您也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惹麻烦。”
“你说什么?”藤泽惠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他和那些事没关系!”
车窗玻璃映出她绷得紧紧的侧脸,眼底翻涌着不甘与维护——她比谁都清楚,顾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