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酒店，田冈茂一的房间里灯光斜斜打在摊开的战术板上。
陵南的主力队员围坐在床边和椅子上，脸上都带着专注。
“都坐首了。”田冈茂一敲了敲战术板，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校名，“目前全国大赛打到这份上，强队己经浮出水面了。
名朋工业、山王工业、海南、爱和、大荣再加上我们陵南，这几支队伍的势头最猛。”
他顿了顿，指尖点在“海南”两个字上：“尤其要提海南。
今天他们能赢博多商大附中，不是运气。”
顾烬靠着墙，指尖无意识着矿泉水瓶：“他们进步很快。我和彦一看过博多商大附中的比赛，博多商大很强，但是今天输给了海南。”
“是快得惊人。”田冈茂一沉声道，“从县大赛我们跟他们交手，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月，牧绅一的突破更具侵略性，神宗一郎的射程也更远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没有谁会原地踏步，我们要是敢轻敌，下一个被淘汰的就是我们。”
仙道转着笔，忽然笑了笑：“教练是怕我们赢了青凤，尾巴翘到天上去？”
“我是怕你们忘了，全国大赛藏龙卧虎！”田冈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下一场对手，金山商业。”
他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照片，都是金山商业队员的比赛特写，随手分给众人：“这支队伍别的特点没有，就一个字——高。”
福田接过照片，眼睛瞪圆了：“这中锋得有两米一了吧？”
“208公分，叫高桥启太。”田冈茂一在战术板上画了个大号圆圈，“他们首发五人，平均身高超过190公分，最低的控球后卫都有185公分。
内线更是双塔配置，除了高桥，还有个198公分的大前锋宫崎健。”
相田彦一在笔记本上飞快翻阅，嘴里念念有词：“等下，我这里有详细的资料。”
4号高桥启太：身高208公分，体重120公斤，司职中锋。
作为球队内线支柱，身高优势明显，在篮下的防守和篮板球能力较强，进攻端擅长背身单打和二次进攻。
有特殊癖好，具体不详！
6号宫崎健：身高198公分，体重115公斤，位置是大前锋。
他身体素质出色，具备较强的对抗能力，既可以在篮下强攻，也能拉到中距离投篮，防守范围较大。
9号上杉勇：身高185公分，体重85公斤，是球队的控球后卫。
速度极快，突破能力一流，传球视野开阔，能够很好地组织球队的进攻，带动球队的节奏。
10号山本翔：身高191公分，体重90公斤，司职小前锋。
拥有不错的投篮能力和突破技巧，在进攻端能够为球队得分，同时也具备一定的防守能力。
12号中村俊介：身高190公分，体重88公斤，位置是得分后卫。
他的三分球能力较为突出，是球队外线的重要得分点，也擅长利用突破制造杀伤。”
相田彦一说完后，池上望着樱木，开始分析道：“他们的平均身高比我们高。咱们这边，鱼柱202公分，顾烬和仙道190公分，你189公分，福田188公分——论对位，就你这边要吃力些。”
“哈？！”樱木花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梗起脖子，声音陡然拔高，“池上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就我拿不下那家伙？”
他攥着拳头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砸，“189公分怎么了？本天才的弹跳和反应，能把那些傻大个甩八条街！上次跟高砂对位，他不比我壮？还不是被我抢爆篮板！”
池上没接话，只是微微偏过头，198公分，115公斤。
樱木的急脾气他太清楚，与其争辩，不如让这股冲劲留到明天的球场上。
“行了。”鱼柱沉声开口，“池上只是客观说情况，樱木你别炸毛。明天对位时多用脚步，少跟他硬碰硬，你的优势在灵活。”
樱木立刻瞪向鱼柱：“猴老大，你也小看我？！”
仙道笑着打圆场：“樱木的爆发力，对付高大球员可是秘密武器。
不过嘛——”他眨了眨眼，“明天可得记着别乱跳，小心被造犯规。”
樱木这才得意地哼了一声，狠狠剜了池上一眼：“等着瞧！明天就让那宫崎健知道，什么叫天才的厉害！”
“他们也不是没弱点。”顾烬忽然开口，指着照片里高桥启太的移动镜头，“这么高的个子，移动速度肯定慢。他们的防守范围，估计到罚球线就差不多了。”
田冈茂一点头：“说得对。所以下一场，我们要打快——而且人员得做调整。”
他把战术板往中间推了推，指尖敲在“首发”两个字旁边：“植草，你替换樱木进首发。”
这话一出，樱木花道像被踩了电门，“噌”地站起来：“什么？！教练你说啥？凭什么换我？那家伙跑得有我快吗？抢篮板有我猛吗？”
田冈茂一没看他，继续对植草道：“你打控卫，仙道打得分后卫，植草你要配合仙道和顾烬的快攻，咱们的反击速度要再提一档。”又转向顾烬，“你明天改打大前锋。”
顾烬挑眉：“防宫崎健？”
“对。”田冈在战术板上画了个箭头，从顾烬的位置指向198公分的大前锋图标，“他身高体壮，但你脚步比他灵，力量也不吃亏，换防时死死缠住他，别让他在篮下舒服接球。”
“凭什么啊？！”樱木的嗓门快掀翻屋顶，“那198公分的傻大个就该交给我天才樱木花道！顾烬凭什么抢我的位置？教练你偏心了？”
田冈猛地转头，瞪着他：“坐下！”
樱木被那眼神镇住，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嘴里还嘟囔着：“本天才可是篮板王……凭什么不让我上首发……”
“这是战术安排。”田冈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植草在，仙道就可以参与快攻了，整体会更流畅；
顾烬去防佐藤健，机动性比你强。你那股冲劲留着，该让你上的时候自然会派你上——到时候要是掉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樱木攥着拳头，腮帮子鼓得老高，却没再顶嘴——他知道田冈一旦拿出这语气，就是没得商量。
顾烬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忽然开口：“我没问题。”
“如果他拉开中距离我来协防。”仙道接话，笑了笑。
植草紧张地攥紧手指，又很快松开，抬头道：“教练放心，我一定跟上节奏。”
田冈满意地点头，重新指向战术板：“所以记住了——快攻要像闪电，换防要像锁链。顾烬盯死宫崎健，仙道控好节奏，福田要两边穿插，鱼柱守好篮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别被他们的身高唬住。篮球不是比谁长得高，是比谁更会赢。”
顾烬往樱木那边瞥了眼，后者正对着墙生闷气，后脑勺都透着不服气。
他收回视线时，恰好撞上仙道的目光，两人眼里都多了层笑意——新阵容，新打法，这场仗怕是会更有意思。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房间里的空气却比刚才更紧绷了些。
樱木的呼吸声还带着气鼓鼓的节奏，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教练的安排藏着更深的盘算。
明天的球场，不止是恶战，更是一场赌上速度与应变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