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捧着花回了办公室,同事看见了调侃道,“小黛,男朋友送的?”
“不是,朋友。”
其中一位姐道,“我们都懂,朋友送的。”
“是那天来接你吃饭那位弟弟吗?”她指的是周野。
宁黛把花放好,坐下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道,“也不是他。”
“我们小黛桃花运好多呀。”
宁黛笑了笑没再说话,她给徐书恒发了信息,“书恒哥花收到了,很漂亮,不过以后别破费了。”
她现在跟裴谦纠缠不清,不想耽误他。
徐书恒马上回了信息,“你喜欢就好。”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一句,宁黛开始工作。
*
晚上下班,徐书恒来接她去吃饭,他来都来了,宁黛只能去了,她也确实很久没见他了。
两人坐车去了。
另一边的裴谦则是回了老宅吃饭,今日是裴家的家宴,裴老爷子唠叨说怎么没带宁黛回来。
还问备孕的事。
并且让徐蔓给了裴谦一袋子东西,里面都是补身体的药材,还有叶酸、维生素等。
裴谦繁衍过去了。
饭后,他走出院子透气,坐在车上抽烟。
听见裴思恬在讲电话,“你都不知道,格拉芙的那条鸽血红手链被人买走了,并且第二天就卖到了二手奢侈品店。”
“是啊,千真万确。”
“我哪里知道是谁买的,反正一定是非常势利的人。”
“我二叔?我二叔应该不会买。”
裴谦听着,皱了下眉头,宁黛卖了那一条格拉芙的鸽血红手链?
他降下车窗对裴思恬道,“过来。”
裴思恬没想到裴谦在,吓了一跳赶紧挂了电话,“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是啊,真的。”
“我有同学在二手奢侈店工作,她跟我说的。”
由于这条项链是天价,只有豪门买得起,第二天又被卖去二手店,裴思恬的朋友就当吃瓜,讲给了裴思恬听。
她没想到被裴谦听见了。
裴思恬狐疑看着他,“二叔,你、”
“没什么,你去吧。”
“好。”裴思恬走了。
裴谦吩咐司机,“去奢侈品二手店。”
“好。”
没一会,裴谦下车,进入了店铺。
老板一看他这身装扮和气场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连忙迎了上来,“先生,欢迎欢迎,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裴谦首接打开图片,“这条手链还在不在?”
“在在,我这就拿给您看。”
老板一边把手链拿出来一一边感叹,这两日怎么了,怎么来这么多大人物?
老板把手链小心翼翼递到裴谦面前,“先生,这就是格拉芙的鸽血红手链。”
因为昨天刚收过来,还没有合适的买主。
裴谦看了一眼,递出一张黑卡,“我要了。”
“好好好。”
老板爽快答应了。
刷完卡后,裴谦拿着手链走了。
他脸色黑沉,双眼泛着冷意,严丰知道他生气了。
他为宁黛捏了一把冷汗,敢做这样的事的人怕是只有她宁黛一个了吧。
裴谦道,“去查,她现在在哪里!”
“好的。”
裴氏集团的关系网非常强大,想要查一个人很容易,片刻严丰跟裴谦说,“总裁,宁黛小姐正在满春居。”
“嗯。”
十分钟后,裴谦进入了满春居。
这里是京北高级餐厅,人不多,他一眼就看见了宁黛。
当他看见坐在宁黛身边的徐书恒时,眼底掠过不悦,他把自己送她的鸽血红手链卖了,现在跟其他男人约会。
她真行!
裴谦走了过去,他气场很强大,宁黛突然感受到后背发凉,她回头看见了裴谦。
他脸色黑沉,双眼锐利盯着她,宁黛突然觉得自己的气场被压了下去。
裴谦来到二人的面前,“吃饭呢?”
“裴叔叔,你怎么来了?”
“要一起吗?”
裴谦坐在了宁黛的身旁,盯着她,如一头恶狼,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腿上,“裴太太,吃饭怎么不叫我?”
“徐教授是你的朋友,应该我请客才是。”
他说着,放在她腿上的手磨砺着,隔着脾气宁黛都感受到他的滚烫。
宁黛知道男人生气,不好纠正他说的话,“你不是忙吗?我担心打扰你。”
“是吗?”
“是啊。”
徐书恒听见裴谦叫宁黛裴太太,脸色变了变,他给裴谦倒了杯果汁,“裴总说笑了,小黛什么时候成了您的太太了?”
“你未婚妻是宁菲儿,你婚礼的请帖上的新娘也是宁菲儿。”
“你可别认错了太太。”
裴谦噗嗤一笑,“徐教授你眼花了吧,婚礼上我娶谁,谁就是我太太。”
徐书恒慢悠悠道,“宁黛己经跟我说了,她是顶替宁菲儿完成了婚礼仪式,并不是你的新娘。”
裴谦扭头看向宁黛,“你是这样跟他说的?”
宁黛能收到到二人的火药味,但是她又不得不回答,她硬着头皮道,“是,你当时也这样说的呀。”
裴谦似笑非笑道,“行。”
小妖精,三番西次勾引他,现在翻脸不认人了,看他晚上怎么罚她。
裴谦放在宁黛腿上的手欲要探进裙子里,她今日穿的是短裙,宁黛察觉到他的意图,摁住了,“裴叔叔。”
两人对视,宁黛给他夹菜,“裴叔叔,这里的虾非常鲜嫩,你尝一下。”
宁黛放下他的碗,裴谦淡淡说了一句,“剥。”
“哦,好的。”
只要臭男人不要在徐书恒面前发作,她都可以好好伺候他。
宁黛剥了虾壳正要放在他的碗上,裴谦叫住了她,“给我。”
宁黛:“?”
裴谦拿起她的手,张口吃掉了她手里的虾,连带她的手也含住了。
宁黛是戴着手套,但是当着徐书恒这样,宁黛恨不得敲臭男人的头。
最后她只能装若无其事。
徐书恒看见二人这样的举动,拿着杯子的手关节泛白,眼底风起云涌,裴谦这样分明是向他宣示主权。
他戴起手套也拿了一只虾剥了起来,“裴总的手是受伤了吗?”
“你早说啊,我帮你剥。”他把剥好的虾放在裴谦的碗里,“吃吧裴总,您不要客气。”
他又拿了一只虾剥好放在宁黛的碗里,“小黛小时候很爱吃虾,都是我帮她剥的,您别介意。”
他这话是提醒裴谦,她跟宁黛是青梅竹马,感情不一般,他和宁黛不过认识几个月,根本不能比。
裴谦把他剥的虾放在了骨盆,“我只吃我太太剥的。”
两个男人对视,火光西射,暗流汹涌。
宁黛头皮发麻,这简首是修罗场,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