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裴谦让人送来特制的药膏,这种药膏没副作用,有助于去痕,散淤青。
宁黛乖乖坐着,任由他上药。
片刻,男人停下了动作,“好了。”
“谢谢裴叔叔。”
宁黛进洗手间换上了自己的工作服,“裴叔叔,我先走了。”
她还在工作呢。
“嗯。”
宁黛走后,裴谦看着室内凌乱的一切,他打电话给严丰,“让个人来收拾一下。”
“好的总裁。”
*
周一早上,宁菲儿早上起来,看见一个人给她发的信息,宁黛那个贱人昨晚竟然在裴谦的总统套房待了两个小时才出来?
在房间这么久,她当然能想象他们在做什么!
她气得火冒三丈,把旁边的花瓶扫落地上。
“贱人,宁黛你这个贱人,早知道当初就弄死你!”敢抢她的男人。
她一首在砸东西,保姆看见这样子不敢劝,马上找来了宁有为夫妇。
宁菲儿的妈妈冯玉慧进门,看见女儿在哭,心疼道,“菲儿,你这是怎么了?”
宁有为也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宁菲儿双眼通红哭道,“爸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宁黛那个贱人勾引裴谦,还在裴谦面前说的坏话,现在裴谦对我的意见也很大。”
“妈妈,我该怎么办?”
宁有为皱眉不可置信,“什么?你说宁黛那个死丫头跟裴谦搞在一起了?”
宁有为有点不敢相信,那个死丫头长得倒是可以,可她到底没背景,还天天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
京北首富,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你是不是看错了?”
“爸爸是真的。”她一边哭一边把手机递了过去,打开照片给他们看,“宁黛昨晚在裴谦的房间待了两个小时才出来。”
她再把裴谦抱宁黛进入万豪国际的图片给他们看。
“爸爸,宁黛那个贱人跟我抢裴谦。”
“你先别哭,这件事我来处理。”
“爸爸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失去裴谦,如果我和裴谦的婚事泡汤了,裴家不再给我们家投资,我们的资金链……”
“爸爸。”
宁有为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如果失去了和裴家这门亲事,他的公司很难再增长。
而且现在公司正在走下坡路,需要资金注入,开发新的领域。
宁家企业背靠裴氏集团,他当然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
“菲儿,爸爸知道了。”
“爸爸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冯玉慧恶狠狠道,“宁黛这个死丫头真是不消停。”
“有为,你把她叫到家里,我要狠狠收拾这个死丫头。”
宁有为当然同意的,他的宝贝女儿菲儿和裴家的联姻,是他去求老爷子的。
老爷子起初不同意,说裴家当初和宁家指腹为婚,是指的他正妻林亦雪肚子里的孩子。
宁黛的母亲是林亦雪。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正妻己死,宁黛被送去乡下跟外婆生活,一个粗鄙没规矩的乡野丫头怎么配跟裴谦联姻?
而且,宁菲儿才是他的大女儿,她各方面都很优秀,和裴谦很登对,宁有为到底是他唯一的儿子,宁老爷子这才同意了。
宁菲儿好不容易跟裴谦订了婚,现在宁黛弄这一出,就是在他的头上动土。
他怎么允许?
宁有为马上给宁黛打了个电话,“如果你还想要回你妈妈的遗物,马上给我滚回来。”
宁黛看着被挂断的通话,她一首想要回妈妈的遗物,宁有为一首扣着不给,这下怎么突然就给了?
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马上坐车回了宁家。
回到宁家后,宁黛来到了宁有为的身边,“我妈妈的遗物呢?给我。”
冯玉慧冲过来拽住了宁黛的手臂,一巴掌甩在了宁黛的脸上,“贱人,你敢勾引裴谦?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宁黛被打得眼冒金星,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宁有为一家,原来今日叫她回来,是摆鸿门宴啊。
“慧姨,我不是跟你学的吗?”
“你不也抢了我妈妈的老公吗?”
“你、”冯玉慧被戳中了心事,暴跳如雷,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小贱人,让你胡说。”
宁菲儿怒道,“宁黛,到底是谁抢了谁的男人?你要清楚我比你大。”
“是你妈妈抢了我妈妈的男人!”
宁黛冷笑,“你妈和宁有为领证了吗?”
“我妈妈和他是领了证的,他们才是结发夫妻,你妈妈就是小三。”
宁黛大胆猜测,宁有为和冯玉慧联合起来,骗婚,然后害死了妈妈,把外公留给妈妈的财产全部占为己有。
不然,她的妈妈身体很健康,为什么会突然暴毙?
她一定要找到他们害死妈妈的证据,一定要将他们一家绳之以法。
宁有为朝得心烦,眼下办正事要紧,“宁黛,你是不是真的跟裴谦搞在一起了?”
“你们应该去问裴谦。”
宁菲儿:“爸爸,这些照片都是证据,她就是勾引裴谦了。”
冯玉慧上前用力拽着宁黛的手,“死丫头,嘴硬不肯承认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宁黛心生不妙,用力挣扎,宁菲儿一同拽她,最后把她推入地下室,“给我好好待着,菲儿没和裴谦结婚之前,你休想出来!”
临走前还抢走了宁黛的手机。
宁黛看着黑漆漆的地下室,想起了小时候,她也经常被关地下室,长则一个月,短则一个星期。
她记得有一次她被关了三个月,严重营养不良,晕倒在了地下室,还是宁老爷子来了,把她救了出去,被火速送去医院。
那时候的她没了妈妈,又受到亲爸和继母虐待,身心皆残,差点就死在了医院。
在那之后,冯云慧还是动不动就关她。
最后,干脆把她赶出门,让她自生自灭。
宁黛看着周围的环境,想起了小时候的她,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蹲下抱着双膝。
眼泪一首在流,“妈妈,我好痛。”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来接我好不好?”
这是她继十岁那年妈妈走后,她第一次哭,多年的情绪积压,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哭了几个小时,哭累了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开门声把她吵醒,宁菲儿拖着一根木棍进门,她脸色狰狞看着宁黛。
“贱人,今日我就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她说着一挥木棍,朝宁黛的头打来,宁黛侧身躲了过去,“宁菲儿,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