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吃熊肉
老火铳吐出一口烟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我看成。这些战士为了救火，连命都不要了，咱们送点东西过去，也是应该的。”
“那就这么定了！”柳家旺拍板道。
林屋内外忙碌起来，大家分工合作，有的继续帮司屠夫处理黑熊，有的收拾东西准备去各个屯子联系。柳三江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山林，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虽然山火带来了灾难，但也让他看到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
天色渐暗，寒风依旧呼啸，但林屋内却充满了温暖。司屠夫已经处理好了大部分黑熊肉，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众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明天去慰问部队的细节，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容。
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似乎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柳三江本想着当天就把事情办完，可林屋这边耽搁了不少时间，只能等到明天再说。山风呼啸，树影婆娑，夜色渐浓的林间透着几分寒意。
篝火旁，司屠夫割了块肥厚的黑熊肉下来，柳三江让他红烧了，给大伙补补。这段时间忙活，油水少了不行。熊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勾起了众人的食欲。
“三儿，这熊肉火候刚好，软烂入味。”司屠夫端着大碗，眯着眼睛品尝着，满意地点头，“你小子这手艺，比你爹当年都强。”
柳三江嘴角微扬，轻声应道：“您老尝着行就成。”他看着司屠夫脸上满足的神情，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夜色渐深，篝火映红了众人的脸庞。饭后商量着去慰问部队的事，柳三江又跟老火铳几个说要进山采野果。火光摇曳间，他的目光闪烁不定。
“今儿个采了，明早就能回屯子。”柳三江放下手中的碗，神色认真，“山里猎雕不能放太久，野兽把猎物吃了可就白忙活。再说这山里头，夜长梦多。”
老火铳抽了口旱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是这个理。再说慰问部队的事也得提前跟屯屯长说说，周边几个屯子都得通知到。这事儿不能马虎。”
篝火噼啪作响，柳三江突然想起什么，眉头微皱：“对了，狗獾油的事...咱们得多抓些狗獾，屯子里的油怕是不够。”
“部队那边人多，确实得多备些。”老火铳眼神凝重，“不过烧伤重的，光靠狗獾油可不成，得让医生看。这山里头的土方子，也就是应个急。”
柳家旺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柳三江：“三哥，我也想跟着进山。”
“你们歇着吧，我们去去就回。”柳三江摆摆手，语气坚决，“山里头不比平地，你们不熟悉路况。”
第二天一早，露水未干，柳三江就跟着老火铳进了山。山路崎岖，藤蔓缠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老铳生，这是哪条路？”柳三江跟在老火铳后头，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眉头微蹙，“我怎么没来过？”
老火铳挥着砍刀开路，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此处乃是一片新天地。原来那条路太远，天黑前回不去。这边近，放心，准能找着好东西。”
“那倒是不急。”柳三江抹了把额头的汗，“我就是想给小孩子们做点糖葫芦尝尝鲜。这年头，甜食难得。”
“城里有卖的，可不便宜。”老火铳停下脚步，喘了口气，“一串就得好几块钱。”
“是啊，一般人家哪舍得买。”柳三江笑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柔，“不过咱们自己做，那就不一样了。”
“三儿，给我留两个。”老火铳突然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我给闺女带回去。她最爱吃这个。”
“成！”
山路越走越密，虫子不断往身上爬。柳三江庆幸今天穿得严实，要不然非遭罪不可。树叶间漏下的阳光星星点点，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走了约摸一刻钟，前面豁然开朗。一片山楂树映入眼帘，红彤彤的果子挂满枝头，虽然还没完全熟透，却已经透出的色泽。阳光照在果实上，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先采这个，能放得久。”老火铳说，目光在树林间扫视，“后面还有别的。这片地方我常来，东西不少。”
柳三江麻利地挥刀，一串串山楂落进背篓。刀光闪过，果实应声而落。柳家智和陈建民见他动作这么快，也加紧干活，生怕落后。
“差不多得了！”老火铳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提醒道。
“没事，多采点给巡山队留着。”柳三江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往常根本见不着他们的人影，难得尝鲜。”
装满几个背篓，众人又去采山柿子和酸梨。最后一趟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暮色四合，林间开始弥漫起薄雾。
回程路上，柳三江注意到林中有些枯树，显得格格不入。这些枯树干枯扭曲，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三儿，看什么呢？”老火铳察觉到他的异样。
“这些树...”柳三江指着说，眉头紧锁，“都枯了。而且枯得不太对劲。”
“根烂了呗，树下可能有东西。”老火铳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可惜了，这么大的树。长了几十年的老树了。”
柳三江正要走，突然看到一棵枯树上有个异样的东西。那东西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让人心里发毛。
“老铳生，”他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紧，“记得孙医生说过，枯树上能长东西吧？”
“是能长不少东西。”老火铳说，“怎么了？”
柳三江指向树上，手指微微颤抖：“您看那儿...”
夕阳的余晖在山林间洒下最后一抹金色，柳三江的目光被枯树枝上一抹特别的色彩吸引。那是一团淡黄中透着乳白的奇特物什，丝丝缕缕地垂落着，像是一串天然的帘子，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他不由得驻足细看，远远望去，那东西的形状颇为独特，竟有几分像是一个猴子的脑袋。正当他琢磨着这是什么玩意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