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找五舅学抓鱼
“三哥，铁秦花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三福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柳三江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可能是想它的崽子了吧。”
收拾完院子里的东西，柳三江想起明天要和柳家智、陈建民一起去找秦老头。那老头抓鱼的本事，在附近几个屯子都是出了名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期待起来。
“三禄，三福，该睡觉了！”柳三江朝还在院子里玩耍的弟弟妹妹喊道。
“来啦三哥！”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跑进屋。
给弟弟妹妹洗完脸脚，安顿上炕，柳三江又去棚子里清点了一遍明天要用的东西。确认无误后，他才回到屋里。那只老狐狸早溜了，就像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这畜生比他想象的聪明，每次来还知道带点东西，有时是只野兔，有时是只山鸡。
“三哥，铁秦花走啦？”三禄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
“嗯，走了。”柳三江躺下，“明日要去学堂认字了，都带好本子笔。”
“我学得可好了！”三禄立刻来了精神，一骨碌坐了起来。
“是是是，咱家三禄最聪明。”柳三江笑着说，“三福也很棒。”
“三哥，我也学得好！”三福不甘示弱地嚷嚷。
“好了好了，都睡吧，明天给你们找好吃的。”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等弟弟妹妹睡熟，柳三江望着屋顶发呆。脑子里全是哥哥的事，那个不知所踪的哥哥。每每想起，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三禄正趴在他身边。
“三哥，太阳都晒屁股啦！”小家伙一脸得意地说。
柳三江揉揉眼睛，掀开门帘一看，屋外果然大亮。阳光明媚，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影。
“醒了？”老火铳站在柳家旺屋前，和几个人说着话，见他出来，笑着说道：“这几天看你累，就没喊你。”
“我哪有您累。”柳三江走过去，关切地看着老人，“您这伤还没好，咋不好好休息？”
“聊起后山草场的故事。”老火铳吐了口烟，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割玉龙草了。”
柳三江眼睛一亮：“啥时候去？到时候叫我一声。”他早听说过草甸子的事。那里不但有玉龙草，还有野鸭子、大鸟，运气好的话，甚至能找到巧巧鸟蛋。
“你这两头跑的，哪有时间？”老火铳摇摇头。
“俺也是村里混的，这活怎么能少了我？”柳三江转头对屯屯长道，“大爷，我去湖边找平康他们，想跟五舅学学抓鱼。三福三禄就麻烦您照看了。”
“去吧去吧，家里的事不用操心。”屯屯长摆摆手。
叫上柳家智、陈建民，几人去找秦平康。秦平康正在院子里收拾渔具，见他们来了，不由得笑道：“这么早？老铳生还没敲锣呢，你就想去了？”
“天气好，赶紧去。”柳三江催促道，“学会了咱们就能自己抓鱼了。”
“你这外甥当得可真称职。”秦平康无奈地摇头，“我想在村里多逗留片刻。”
几人带上吃食和枪，柳三江还特意背了把弓。这弓他练了不少时间，除了打虎打豹子，每回上山必带。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气氛轻松愉快。
“对了，你昨天问水虾是啥？”秦平康突然问道，“那东西没啥肉，不如泥鳅。我童年时和二叔一起捕捉过，都给扔了。”
“你这手艺不行啊，做好了可香了。”柳三江笑着说。
“行，回头给你抓点。”秦平康应道，“二叔抓鱼都用鱼叉，不用渔网。说网太麻烦，山里也没人会做。”
柳三江点点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冬天的事。
柳三江走在田间小路上，目光扫过远处连绵的山峦。初秋的阳光温和地洒在身上，带着丝丝暖意。田野里，稻穗随风摇曳，泛着金黄的光泽。
“这片地确实不错，就是得防着山里的野兽下来偷吃。”秦平康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慨道。
田间两个看守的汉子远远打了个招呼，柳三江微微颔首。这是柳家寨的好处，田地连成一片，方便看管。空气中飘散着泥土和庄稼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平康哥，要不你搬来我们柳家寨得了，孩子跟我们姓柳，以后分地也方便。”柳家智眯着眼睛，笑着打趣道。阳光下，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牙。
“去你的！”秦平康笑骂着挥手，“让孩子改姓，你倒是想得美。”
溪流清澈见底，阳光透过水面，在水底投下斑驳的光影。柳三江蹲在岸边，看着游动的小鱼，却没有停下抓鱼的心思。这些小鱼太小，不值得费工夫。
溪水潺潺流淌，带着山间的凉意。忽然，水中一道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只水獾，正抓着鱼在水中悠然前行。它肚皮朝上，前肢抓鱼，后肢划水，一副惬意的模样。
四目相对的瞬间，水獾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迅速钻入水中，朝岸边游去。水花四溅，在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水猫！”柳家智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快抓住它！”他已经脱掉鞋子，作势要下水。
柳三江一把拉住他：“你想感冒发烧是不是？这天气下水，小命要紧。”
“可那可是水猫啊！”柳家智眼中满是遗憾，“这东西可值钱了。”
“别急，咱们是来找五舅抓鱼的。这水獾又跑不掉，改天再说。”柳三江语气平静，目光却追随着水獾消失的方向。
水獾的皮子和内脏都是好东西，皮子保暖防水，内脏可入药，价值不菲。不过现在确实不是时候，柳三江心里暗自盘算。
秦平康叹了口气：“要是让我二叔知道这儿有水獾，非得把它打下来不可。那老头子最喜欢这些值钱的玩意了。”
柳三江漫不经心地取下背上的弓：“打就打呗，我家还有张狐裘闲着呢，太小只能做个围脖。”说着，他已经张弓搭箭，瞄准前方的草丛。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