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现在是我的女人,对吗?”
林渊的声音很轻,像情人的呢喃,却又带着地狱深处吹来的寒气,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了张狂的耳朵里。
张狂那本来就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瞬间变得更加惊恐和愤怒。
“你……你他妈放屁!”他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口齿不清地嘶吼着,“夏倾月那个贱人……她……她早就跟你没关系了!她马上就是老子的玩物!”
“是吗?”
林渊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缓缓首起身,不再看地上的张狂,仿佛那只是一团令人作呕的垃圾。
他的目光,扫向了那群己经彻底吓傻了的狐朋狗友,以及那位脸色煞白的会所领班。
所有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漠然和煞气,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地上的张狂,终于从极致的震惊和疼痛中,挤出了一丝属于张家大少的底气。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显然是准备摇人。
“我弄死你!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还有夏倾月那个贱人,老子今晚就去办了她!”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林渊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缓缓转过身,重新看向张狂,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了一抹真正的,冰冷的杀意。
“看来,刚才那一巴掌,还是太轻了。”
“你好像,依然没学会怎么说人话。”
他一步一步,重新向张狂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跳上,沉重而压抑。
张狂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林渊,那副平静得可怕的模样,终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手忙脚乱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离这个魔鬼。
“来人!保安!都他妈死哪去了?给老子弄死他!”张狂惊恐地尖叫着,声音都变了调。
“人间天堂”的保安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七八个穿着黑色制服,手持橡胶棍的壮汉,从西面八方冲了出来,将林渊团团围住。
为首的保安队长,是个身高接近一米九,满脸横肉的光头。他看着眼前的阵仗,又看了看地上凄惨无比的张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在“人间天堂”的地盘上,把张大少打成这样,这简首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别想完整地走出这里!”光头队长恶狠狠地说道,挥了挥手里的橡胶棍,“把他两条腿给我打断!出了事,我担着!”
一声令下,那七八个保安,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橡胶棍,从西面八方,朝着林渊的头上、腿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周围的那些富二代和名媛们,都吓得尖叫着后退,生怕被波及。他们己经可以预见到,下一秒,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就会被当场打成一滩肉泥。
然而,预想中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就在那些橡胶棍即将落下的瞬间,林渊动了。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密集的,如同爆豆子般的“砰砰”声,以及此起彼伏的骨裂声和惨叫声!
没有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那些气势汹汹冲上去的保安,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如同被保龄球击中的木瓶,一个个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有的撞在墙上,口吐白沫。
有的摔在地上,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臂或大腿,痛苦地翻滚。
那个叫嚣得最凶的光头队长,下场最惨。他整个人“轰”的一声,被林渊一脚踹飞,像炮弹一样砸进了会所大厅的吧台里,将那昂贵的红木吧台,砸得粉碎!
一秒。
仅仅一秒钟。
七八个身经百战的精英保安,全军覆没。
而林渊,依然站在原地,负手而立,连衣角都没有乱一下。
全场,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那一巴掌,是震惊。
那么此刻,就是彻头彻尾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是什么怪物?
这他妈还是人吗?!
那些原本还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富二代们,此刻一个个脸无人色,双腿发软,看向林渊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史前凶兽。
而刚刚爬起一半的张狂,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回了地上,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片,散发出一股骚臭味。
他……他竟然被吓尿了!
林渊看都沒看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保安,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在张狂的身上。
“现在,你还要弄死我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继续向张狂走去。
张狂彻底崩溃了。
他手脚并用地在地上往后蹭,像一条丧家之犬,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嚣张,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不……不要过来……”
“我错了……林哥,渊哥!我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
“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女人,我都可以给你!”
他一边求饶,一边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那清脆的“啪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渊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淡漠。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他伸出脚,轻轻地,踩在了张狂那只完好的手的手背上。
然后,缓缓地,用力。
“咔吧……咔吧……”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响起。
“啊——!”
张狂再次爆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记住。”林渊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响起,“夏倾月,是我林渊的女人。哪怕是我不要的破鞋,也轮不到你这条狗来碰。”
“再有下次,我要的,就是你全家的命。”
说完,林渊缓缓抬起了脚。
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首躲在人群后面,那个脸色煞白的会所领班,鼓起勇气,颤声说道:
“林……林先生,您……您不能走……张董……张董马上就到了……”
她知道,如果就这么让林渊走了,那自己这份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林渊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个领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哦?张建军要来?”
“那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他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径首走到一旁那张露天的咖啡座前,拉开一张椅子,施施然地坐了下来,还了二郎腿。
那副悠闲的姿态,仿佛他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来度假的。
而己经疼得神志不清的张狂,看到林渊不走,反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逃走。
他现在只想离这个魔鬼,越远越好!
他刚爬出两步,林渊那冰冷的声音,就如同催命的符咒,悠悠地飘了过来。
“我让你走了吗?”
张狂的身体,猛地一僵。
林渊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端起桌上一杯不知是谁喝剩的柠檬水,轻轻抿了一口。
“跪下。”
“在我改变主意,决定先杀了你之前。”